索纳并非对佩尔毫无感情,他们从小定亲,也算是有缘分。那个时候,康拉德对弗里斯曼采取的策略是和亲拉拢。因而作为弗里斯曼家的继承人,他和安德烈斯家唯一的女儿——佩尔的婚事就成了与生俱来的定数。小的时候,他也经常会跟随母亲去安德烈斯家走动,两家人算是相熟。对佩尔,他内心深处只把她当做一个小妹妹来看待。
然而随着□□势越来越紧张,两家关系也越来越僵化,他们的婚事已经很少会被提及了。索纳从不觉得自己会娶这个女人做妻子,当然他也绝不会入赘安德烈家当女婿。他是弗里斯曼家的儿子,他将维护家族利益并支持父亲的计划视作自己的天职。他最大的理想继承自父亲,最美好的希望是一家人能幸福生活,不再被世事烦扰。他能作为一面坚实的盾牌,和父亲合力,保护好母亲和妹妹。
然而如今,事情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的,他已经想不清楚了。这么多天来,大脑生锈仿佛一块木头一般,他无力思考,只能任人摆布。堂堂弗里斯曼家的继承人,未来的七大将,经受了大多数人一辈子根本不会经受的耻辱。这段耻辱将永久铭刻在他的灵魂之中,他绝对无法忘怀。
“砰砰砰”,猛烈的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了大元帅的怒吼:
“佩尔!你给我出来!”
佩尔不情愿地嘟起了嘴,但又不敢违抗祖父,只得起身,慢条斯理地裹了件睡袍,披头散发地去开了门。
鲁道夫冷着脸站在门口,瞧着佩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给我穿好衣服,等会儿到舰桥找我!”
“是,祖父。”佩尔躬身道。
鲁道夫最后狠狠瞪了一眼房间内,隐约能看到其中的景象,脸色更黑了。
“你要是再这么玩世不恭下去,坏了大事,当心我废了那个男人!哼!”
说罢拂袖而去,一旁的井上明彦向佩尔鞠了一躬,连忙转身跟上元帅。
佩尔脸色白了白,咬唇,她将门关上,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她进了卫浴,冲了个澡出来,然后换上自己的军服。整理妥当,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杖,来到床边。俯身吻了吻索纳,她轻声道:
“我接下来会很忙,等一切都结束了,会来找你的。等会儿我让人来服侍你,乖乖等我回来。”
自说自话地叮嘱完这些,她起身向门口走去。
脚步迟疑了片刻,她在即将出门的时候,终是扭头说了一句话: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说完她便离开了舰长休息室。
“而我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索纳无声呢喃,静静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论如何在如此严肃的情节中让你一秒出戏笑出来:
索纳:仿佛身体被掏空。
佩尔:亲爱的,你需要汇X肾宝片。
↑请无视作者的脑洞。
第169章
百年来无人光临的大楼内,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四处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办公桌、电脑、会议室,一切的一切就这样掩埋在烟尘中,封存了百年之久。
“快走!”沉闷的厉喝响起,戴着呼吸过滤器,全副武装的180师特种兵端着枪,枪头狠狠戳了一下牧黎的后背。牧黎向前踉跄两步,回头冷冷瞪了一眼那士兵。凌厉的杀气让那士兵打了个寒颤,更加色厉内荏:
“看什么看!快走!”
说着一脚上去,厚重的军靴底踹在牧黎大腿外侧,力量很是不小。牧黎却愣是绷紧肌肉,未动分毫,那士兵感觉自己就像踹到了一堵墙,一时有些脱力,牧黎却已经大步向前走了。
跟在牧黎身后,另外15名俘虏陆续被带了下来。所有俘虏清一色都穿着一身白色的防护服,佩戴上了防毒面具。大约大元帅是不想她们死得太快,大发善心给她们穿上了这一套衣服。
牧心什么也看不见,是被两名士兵一路架着走的。而脊椎受创的艾丽塔也如这般,只是她的创伤并非完全不能恢复,经过几个小时的治疗,已经缓解了许多。在快速治愈这一方面,联邦的医学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只是,大约还是伤到了神经,她走起路来比较困难,只是勉强能够站立。
空陆180师不愧是安德烈斯手底下的王牌师,行动迅捷机敏,以雷霆空降作为拿手戏的空降特种兵团,更是把人与人的配合发挥到了极限。一切动作没有任何多余,标准又富有力量之美。早在最开始进来探测时,先头部队已经清过场了,这栋大楼里已经没有了威胁,因而一路来到前往地下的升降梯口,过程十分顺利。
升降梯是密码、虹膜、指纹三道保险的,控制面板还必须刷的芯片卡才能显示出来。不过,在荒废了一百年后,这种精密的仪器已经失去了作用。技术人员已经通过暴力手段寻找到了升降梯的马达,更换了全新的。经过试验,已经能够运载人员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