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蝇是专门采集食物的工种,头部青色,又称青头蝇。蝇类嗜甜,食物大多是糖分含量较高的物质,果类或腐物类。对于探秘蝇来说,人类算是一种非常鲜美的食物,同时人类腐尸对于它们来说,还是产卵的温床。
一个蝇群中,会有一只蝇王,一般头部呈金色,又称作金头蝇王。蝇王为雌虫,体格最大,负责繁育下一代,同时释放出信息素,组织先锋蝇和采集蝇进行工作。只要有足够的资源条件,一只蝇王能同时与无数只红头蝇交/配,一生之中可以诞下数以亿计的虫卵,繁殖能力非常可怕。但是可惜,并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可供金头蝇王产卵,因而探秘蝇的数量并不很多。
一般红头蝇的个头大约相当于一只小型犬,青头蝇稍小,金头蝇王的个头能达到成年美洲黑熊的地步。
至于为何起名叫做“探秘蝇”,是因为这种虫族有着一个十分可怕的能力,其复眼可以做到完全复写,360无死角,且翅肌发达,身轻灵活,对于敌人的动作轨迹,能做到零失误规避,因而非常难打。
不过闯荡过无序时代,一手建立联邦的鲁道夫大元帅,是不会被一群探秘蝇惊退的。鲁道夫大元帅的处置非常简单,他命人将一台手持的仪器举起,按下开关开启。不多时,就能看到飞袭而来的蝇群仿佛撞上了绞肉机,就在距离俘虏船大约三四米的地方,全部被绞成粉末,坠入下方的水中。
扑簌簌的声响和虫族特有的尖啸声此起彼伏,探照灯前光影闪烁,仿佛上演一场异常残忍的皮影戏。有汁液溅到俘虏船上,牧黎等人身上也被染上了汁液,隔着防毒面具,也能闻到一股腥臭味。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不可见的手敲打,震荡得厉害,眩晕恶心让牧黎很想吐。她难受,其他人更不会好过,牧黎看到俘虏船上有不少人已经弯下腰来,保住脑袋,或拍击胸腔,干呕抽搐,看起来十分痛苦。如此光景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终于归于寂静,牧黎松了口气。
无人侦察机再度向前探路,不多时,大元帅下令继续前进。
牧黎调息了一下,开始划动船桨,思忖刚才那个仪器到底是什么,猜测大约是声波攻击类的范围- xing -武器。的确,虽然探秘蝇有着令人恐惧的闪避能力,但是这里是甬道,闪避总有限度,再加上声波类武器在速度上的天然克制,对付探秘蝇可谓是轻而易举。
但是,处在声波波锋前端的俘虏船明显受到了波及,这种声波武器可不会分敌我,俘虏船上的俘虏们也在范围之中,虽然并非正面撞上,但依旧有着不小的影响。然而大元帅怎么会在乎他们的死活,本身带他们下来就是让他们充当探路之石的。
船桨碰到了某个物体,牧黎侧头去看,发现是打到了方才坠入水中的某只探秘蝇的残尸。她心中泛起莫名的兔死狐悲之感,若是再不找到方法,现在这些探秘蝇的模样就是他们未来的下场。
牧黎咬牙,内心的愤恨再上一层楼。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热血冲脑,做出后悔至极的事。现在还必须忍耐,不是不反,时候未到。
然而,这是一次注定充满意外艰险的探索。船又行了四十分钟,大约是来到了甬道的中段位置,这时,可以明显感到水位在下降,船不用划却在加速前进。大约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押在最后的那艘皮划艇已经向上方的隧道顶以及两边的隧道墙壁发- she -了鹰爪钩,牢牢勾住后,又向前方船只抛出绳索,船船相系,一直到最前方的俘虏船,都被绑上了绳索。
船下水流湍急地在流动,船队却就这样拴在了隧道内。前方隐约传来轰鸣回荡之声,牧黎闻声推测,前方应当出现了一个极大的落差,因而产生了瀑布。
只是牧黎不大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落差,按理说,对撞机管道应当都处在一个水平面上,因此隧道也应当是水平延伸的,落差应当是不存在的。
她的疑惑大元帅起初也有,但在派出侦察机前去查探了一番后,他大概知晓了原因。
“隧道里应当栖息着大型的土族虫,不是地龙,就是大地母虫,这些虫族以钻土为乐,将隧道中段挖空了,于前方制造了一个巨大的落差空洞。积水流到这里,便落了下去,在下方形成了一个地下湖。下方还有被土族虫钻出来的孔洞,水流四散而走,所以才有现在的状况。”
“祖父,我们该怎么过去?目的地在隧道的那一头,我们不得不跨越这一段空洞。”坐在大元帅身旁的佩尔问道。
大元帅沉吟了片刻,下了决定:
“搭索桥过去。”
这又是俘虏船的工作了,最靠近瀑布口的俘虏船,需要在瀑布口搭建一个拦截工事,防止船只落下。
材料是速凝强力胶作为网边的捕捉网。这种捕捉网曾经被用来抓过牧黎驾驶的阿瑞斯机甲,现在这种型号是缩小版的。用专用的发- she -筒发- she -,网张开后,网边的球体会爆炸而开,凝胶沾在瀑布落口边缘的墙体之上,牢牢扒住,好似巨蜘蛛在瀑布口织了一张网一般。这样的网发了两张,算是初步完成了拦截工事。
接下来,借助着这张网,俘虏们开始在隧道两边搭建一个悬空的立足台。其实就是几根伸缩金属杆并在一起,钉在两面的墙上,如此,可保证人能站立其上。
接着,俘虏们拿着专业的切割工具,在士兵的监视下,将网中央切开,留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孔眼,便有士兵站在孔眼处,发- she -两根钢索,钢索穿过空旷的洞- xue -,最终扎在了对面隧道边缘的墙壁上。众人合力试了试强度,发现不行,因为对面墙壁的石质松软,恐怕无法承受太重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