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门,虎山凭着一股怒气,略占上风,但要想伤到赵鑫,还是差些气候。赵鑫也不含糊,招招直击虎山要害,只要虎山中一招,定没能力再逃。
“快住手,放我俩离开,不然我就要他的命。”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刘书生挟持着何若裕走出杂物堆,手里的短刃架在何若裕的脖颈间,威胁赵鑫放虎山与他离开。
赵鑫身为捕快,其职责一为惩恶扬善,二为护国佑民。故而,他虽对何若裕不甚相识,也顾及其生命受到刘书生的威胁,冷着脸停下手。而此时,江誉也正好赶到,见到何若裕被刘书生拿捏住,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刘书生见到江誉,狞笑道:“江少爷,别来无恙。你可把我们忽悠得好惨啊,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着,手里短刃又贴近何若裕的脖颈一分。
江誉折扇一张,嘴角轻挑道:“刘先生,别来无恙。你看,忽悠你们去劫车的是我。现在我人就在这里,你何不拿我做人质,在这里左划一刀右划一刀还能解恨,是不是?”他比划着自己的脖子,试图以自己j_iao换何若裕。
可刘书生却是森森一笑,道:“素闻江少爷口才一绝,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以为我不知我们山寨的兄弟有一半都是死在这矮子手里的吗。要说解恨,划在这里更解恨,他痛,你也痛。”说着,对着何若裕的脖子就是一刀,立时见了血。
这下,江誉笑不出来了,扇动扇子的手不自觉地加快。
赵鑫想要上前救人,可碍于虎山挡着,如要突围,难保刘书生一刀解决何若裕的x_ing命。
几人就僵持着,好在何若裕x_ing子坚忍,即使疼得脸色苍白,也咬紧牙一声不吭。他知道,若他表现出一丁点的慌乱,定会让担心他的人心中更乱,也会让这两个山贼得逞。
此时虎山挡在他和刘书生的前面,为防止赵鑫暴起救人。这下倒是正好把自己的空门对着何若裕敞开。
何若裕冷静下来,暗自伸手去掏腰间的小篓子。
篓子里虽然没有了蛊虫,却还有一瓶药粉静静地躺在里面。这瓶就是当初何若裕为了捉弄江誉而炼制的痒粉,真想不到,此时成了何若裕唯一的武器。他抓住药瓶,心想,不如就赌一次。
江誉瞧见何若裕的小动作,见他眼神定定地望着他,猜测他有计划,赶紧集中j.īng_神,说话吸引刘书生的注意力。
刘书生大抵是绝对这次定是能把江誉制住,y-in沉的脸上写满了得意,手里不自觉松懈下来,倒是被何若裕逮到机会。
变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何若裕找准刘书生嘲讽江誉的空隙,徒手握住贴在他颈部的短刃,一个矮身回转,瞬间逃出刘书生的钳制。紧接着,他掏出药瓶,对着刘书生的脸猛地挥洒过去。这一系列动作已经耗尽了他仅有的力气,失血过多所带来的眩晕感令何若裕跌倒在地,再也无力起身。
“啊!”
大半瓶的痒粉尽数泼在刘书生的脸上,万蚁噬心的瘙痒瞬间侵袭全身,痒得他捂脸嘶吼起来。
虎山见状,就要回头去看刘书生的状况,却立刻被赵鑫缠上,一时抽身不得,却也拦着不让任何人能够越过他救回何若裕。
江誉赶忙要上前硬闯,却被随后赶到的冯巧珊拉住。冯巧珊手上力气比江誉大多了,料他怎样挣扎也脱不开。
“师兄,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根本救不到人。”冯巧珊无情地道出实情。
此时,这城门处已经围了不少听见动静过来的平民。不少人被倒在血泊中的何若裕吓得不轻,还有几个大睁着眼给赵鑫鼓劲。
这样的人群中却有一个异类。
她个子不高,穿着灵动可人,可脸色却是寒气逼人,眼里透着深深的杀气,全然不像是一个花样年纪姑娘该有的表情。
江誉挣脱不得,心中正是焦急,却见被泼了一脸药粉的刘书生举起短刃,目露凶光。惨白的药粉在他脸上,显得这人愈发面目狰狞,令人不寒而栗。
偏生何若裕已经倒地不起,眼看着短刃就要扎在他的身上。江誉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狠狠地推开冯巧珊,奔向何若裕。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是不能让何若裕再受伤害。
突然,一把利剑闪出,格挡在何若裕和短刃之间。一个轻盈的身影跃出,手中佩剑一翻一抬,就将刘书生掀翻在地。只见一名身着青衫的俊俏男子眼神柔和而坚定,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剑,立在何若裕身边,挡住了意图攻击何若裕的刘书生。
短刃咣当一声摔在一旁。
“啊啊!”
这下,刘书生再也忍不住挠心挠肝的瘙痒,撕心裂肺地吼起来,十指不住地往脸上挠,抓出道道血痕。
“若裕!”
幸得赵鑫逼得虎山无暇顾及,江誉这才能来到何若裕面前,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此时的何若裕已经在半昏半醒之间,他见到江誉写满焦急的脸,淡淡的笑了,嘴唇轻启,做出一个无声的口型。
‘没事。’
“还好没伤到要害,只是需要尽快止血。”青衫男子也蹲下身,简单检查了一下何若裕的伤口。
江誉一抬头,这才注意到这位凭空出现的侠士的身份,心中恍然,难怪这人会鼎力相助。心中不由庆幸万分,亦深怀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