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假设,那就是口口声声说会帮助若琳,支持若琳的思奈,也有夺权的心。她答应领舞,不是为了帮助若琳,而是为了自己。
“但是,她并没有资格继任族母之位。她是分家姑娘。除非她……”他忽然想起自己曾提议将思奈宗籍转为本家,不住吓出一身冷汗。转念又觉不对。
“不对,她又不知道我的提议,即使做了领舞者,她也不可能以此获得继任资格的。”
江誉轻笑两声,道:“这个提议你就算不提,她也会想办法提出来的。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她的计划,只能先把她留在视野范围之内。”见若琳已经成功挽留下思奈,江誉转过头想起身,却见若裕还在为此皱眉沉思,没有注意到江誉的动作。
两人此时的距离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接近。注视着若裕触手可及的眉眼,拂过脸庞的呼吸,江誉沉醉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羽扇般的睫毛,想要触碰那淡红的双唇。
若裕还在自顾自的纠结,还想再问江誉一个问题。不经意地抬眼才发现两人此时暧昧的距离,惊得连连后退,差点左脚绊右脚。若不是江誉拽着,他恐怕就要摔得一身泥了。
“你,你干什么?”若裕紧张地心跳加速,慌乱地四处张望,再三确认没被人看见才稍显安心。
江誉对若裕的行为很是不满:“进村以后,你就一直躲着我。害羞也该有个限度,还是说我哪里让你不满了。”
若裕一直躲避这个话题,但江誉这么直白的提出来倒是第一次。原以为这次逃不掉了,若裕正想开口,若琳已经来到二人身边。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江誉,我已经按你教的说给思奈听了。这样说,有用吗?”
又一次被打断,江誉气到不行,脸色有些不善:“若是没用,我会教你说这话吗。”说着,满脸y-in沉地离开二人。
“他怎么了?”
“没事。”
三r.ì后,祭典如约进行。
这天清晨,江誉早早得被纷杂忙碌的人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瞅了眼刚刚擦亮的天边,烦躁地转了个身,企图再次入睡。然而,实在只是奢望。多次尝试无果后,江誉恹恹地坐起身,仰头醒了醒神,推开了对街的窗。
江誉发誓,这是他见过最热闹的腾其族。族人们来往不断,都有条不紊的遵循自己的指责,有的搬运水果,有的宰j-i宰鸭。明明清晨还不算炎热,但不少人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
洗漱后,江誉走过人来人往的街道,来到若琳若裕所住的小楼。
这里也是一副门庭若市的模样,数个少女抱着各种繁重而闪亮饰品从江誉门口匆匆走过。经过江誉时,只来得及点头示意。
跟随着她们的脚步,江誉来到二楼若琳的房门口。房门敞开着,梳妆台前人声鼎沸,数个少女将若琳团团围住,将各种各样的银饰准备齐全,就等着往若琳的身上套。
“麻烦接过。”
由于今年,若琳和若裕都要盛装打扮,这小楼的楼道里是前所未有的拥挤。江誉这么一大高个杵在这里,倒是成了碍事的。无奈的江誉进也不行,退也不得。只能被人一路半推半就,推进了若裕的房间。
比起若琳,这里倒还有一席空地。
许是相比较若琳的族母服饰,领舞者的服饰要简单许多。况且若裕是男子,万不能像女子那样穿戴如此多的银饰挂件。不过,这男x_ing领舞者到底是第一回,前来帮忙的老妇人也是深一脚浅一脚尝试着来。
江誉就远远靠在墙边看着,并不想打扰到忙碌的人们。等着等着,肚子不争气地叫唤起来。江誉这才想起,从起床开始,他还未曾用膳。饭堂里也是同样的兵荒马乱,备好的烧饼都被集中在一张桌上,经过的族人随手拿上一个,叼着就继续干活去了。
一口豆浆一口烧饼,江誉算是为数不多坐下来用早膳的人了。这时,多r.ì不见的薛裕丰和影十二也缓缓走来。
见到江誉,薛裕丰笑道:“多r.ì不见,怎还是形单影只的?”
知道好友是在损他,江誉提嘴一笑,推了两碗豆浆过去:“吃你的。”
薛裕丰耸耸肩,挑了两张烧饼,和影十二一人一张。明明只是烧饼豆浆,也被两人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边上的江誉吃着吃着,就越发觉得这烧饼淡而无味,又取了烧饼就匆匆离开。
薛裕丰将好友的离去看在眼里,笑得眯起了眼。
回到小楼,若裕的屋里只留他一人对着镜子呆坐着。听到开门声,若裕以为是离开的老妇人又回来了,没有回头,坐直了身子,任其折腾。
只是他等了许久,进门的人也没出声,他疑惑地转过头。
坐在铜镜前的若裕面露困惑,朱唇微启,一顶银帽夸张而j.īng_致,比初见时更震撼江誉的心。他不由得看入了迷。
“干什么?”是若裕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赶紧把自己手中的烧饼递过去。
“我……我猜你还没吃早饭,给你带了个饼。”
见若裕拿了饼没说话,江誉有些局促。他当时只是看着薛裕丰领着十二来吃早饭,想到若裕可能也没吃过早饭。但就一个饼来也太干了,没有豆浆根本吃不下去。
“你等等,我去拿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