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醒了?”比她还颤抖还要急促的呼吸声。
“你干什么?”盛芯眨着眼睛看向那个人,声音抖得厉害。
“我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在这儿干嘛!”盛芯的声音忽然放大,把叶玙吓了一跳,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你做噩梦了吧。”叶玙大底猜出了她的反应的根源。
“噩梦……”盛芯喃喃道。
“大小姐,我能对你做什么呢,你做噩梦了,我刚好出来就看到你坐起来了,被你吓了一跳。”盛芯被她的话又惊了一跳,她的语调又变得不像她了
“你出来干什么。”盛芯继续表示着自己的怀疑。
“……”叶玙沉默了一会儿,“我把唯一的厚被子给你了,冻得睡不着。”
“啊”盛芯不知道她只有那么一床厚被子,“那你要拿回去吗?”
“你睡什么?”
“……”
“算了,算了”叶玙摆摆手,“祝你好梦,不要再做噩梦了。”
盛芯仔细回想着,噩梦,太真实了,如果只是个梦,那算噩梦吗?
叶玙躺了一会儿,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动作吵得她抬起身子,只见盛芯蹑手蹑脚的抱着被子进来了,又把被子盖做两人身上,叶玙本来有一床薄被子,就这么一人一被子,一人两被的睡了。
人么总说,即使是原本安然躺下的人,第二天总会发现些惊喜,至于人们是谁,就不必深究了。
盛芯先醒来看着边上那安静的睡眼,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安静的躺着的叶玙脸上有种青春的稚气,怪不得穿那么幼稚的衣服,又看看她的眉毛。忽然脑海又闪过那个人说的话,这时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没有穿内衣,平时在自己家里习惯了这样,反正也没有人,现在来了这里,她似乎是忘了这件重要的事了。
第24章 chapter23
回校后,不知怎么的叶玙很想念一个人,而现在,思念的人就在前面走着,她不自觉的加快步伐。匆匆的从她身边走过,稍稍顿了一顿,只是为了打个招呼,然后又不经意的跟着她的步伐,为了一起回教室。盛芯早就到教室里了,她自己弄到了妈妈的联系方式住到了她那里,又能怎样呢,她自己什么都不是,也只能靠着父母。
“谢谢。”盛芯道。
“哦”叶玙点点头,将自己书包里她的东西还给她了,她昨天忘记拿走了。
时间总是莫名其妙的,前段时间还是挺慢的,却又一下子跑起来了,一眨眼竟然放假了。
“妈妈,梓潼怎么了?”池沐玚紧蹙着眉头,问刚挂下电话的妈妈。
“嗯,她昨晚似乎情况有点不太好,送到医院去了”徐母看了一眼焦虑的女儿,“不过你爸爸说她现在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的。”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池沐玚微微放松了眉头。
“去吧,记得多穿点衣服。”
“嗯……”还没等徐母把话说完,她就已经在大门处了。
当心脏开始阵痛,我猜测自己是否离死亡不远。
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痛苦,颤抖的双手,无可奈何的什么也做不了。死亡从未如此离我接近,就好像一不小心我就会坠入那个黑暗的渊谷。死亡来的太快,我还来不及好好的体会这人生,我的人生才不过刚刚开始,就要面临着结束。那五分之一的存活率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希望,罕见的体质是增加危险的原因。我不知到我的父母在哪儿,似乎我所体会到的是虚假的,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清醒。恐怖并痛苦的黑夜来临,我看到死神握着代表死亡的镰刀,正缓缓向我走来,空气在紧张的气氛中凝滞。屋顶消失了,点点繁星的夜晚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纱缦。忽然明亮的天空转黑,淅淅沥沥的雨滴击打在脸上,那一刻落下的还有一把死亡的弯刀。
猛然睁开眼,是熟悉的病房。
昨夜只是一场梦,不过恐惧的余味还在心脏处残留,胸膛还在阵痛,我感到了劳累,沉沉的睡去了。
“雪?”温柔的呼唤将我从另一场恶梦中救赎。
“沐玚。”我流着泪,紧紧的抱住眼前的人。
“雪,没事了,你刚才只是做恶梦了,你先不要乱动个,乖乖的躺回去,来……”她小心的放平我的身体。
“你来很久了?”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
“没有,赶来没多久,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叫你。”
“没想到,我们又得在医院见面,本来我还想等寒假了,让你好好帮我补课的。”
“等你出院了,就好了。”她笑着,总是那么温柔的笑着。
“等我出院。”
“嗯,等你出院。”
叶梓潼的情况没有恶化,她没过几天就出院了。
寒假,这才开始,拜年,观赏美丽的烟花。南予刚学了吉他在亲戚面前露了一手,虽然不是很顺畅,但也勉强的拿出了手。叶梓潼和池沐玚分别回到了老家,尽管如此两人还是经常煲着电话粥。叶玙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洛宛溪和陈旭清的家人常拿从小一起长大的洛宛溪和陈旭清开玩笑,而顾念瑜则在一旁添油加醋。
“终于出来了!”洛宛溪伸了个懒腰,“耳朵都快炸了。”
“是啊,听的累死了,宛溪,干脆我们高中毕业之后就订婚吧。”陈旭清弯着身子搭着洛宛溪的肩膀。
“喂喂,虐狗也不要那么快的吧。”顾念瑜在她们身后吐槽。
“刚才还是谁添油加醋的,活该你吃这一闪光弹。”陈旭清从身后搂住洛宛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