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桓书冒昧了,此行而上只有去那泾城,为兄也正下榻城内,我与贤弟一见如故,不若与我一同上路,如此这偷玉之事我便既往不咎,至于重伤这小兄弟,这寻回的玉就送予他母子二人了……贤弟觉得为兄如此可好?”
“桓书兄真是大人有大量,小弟就先替这母子二人谢过桓书兄了,不知我们何时启程?”
“哈哈哈……甚好,即刻启程,为兄急着想要请上贤弟一杯酒水呢……”
以晕车为理由,白沫跟梓希没有坐上桓书的马车,而是骑马随行……
“总觉得他图谋不轨……”
“哼,有何好怕,我出手……”
“省省把你,每次都那么冲动!”
“白沫你什么意思,胆小怕事还说上我了!”
“你又闹什么脾气!”
“哼!”
看梓希正在气头上,白沫也只能安安分分的驾马,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那个边上马车里古怪的桓书。
直到在泾城住下,梓兮还没消气,而桓书又再三邀请不好推拒,白沫只能扔下梓兮去赴约,席间那个桓书不是说他父亲在官场非常吃得开,就是说他自己不用有什么顾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跟着他的人也是能随心所欲之类的,让白沫完全搞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而且每次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都让白沫有点瘆得慌,只能嗯嗯啊啊的蒙混应对。第二天天天没亮就拉上梓兮上路了,没敢在这泾城多作停留……
也许是气还没消也许是没睡醒就被早早的拉起,这天梓兮老是跟白沫唱反调,惹的白沫也是非常毛躁,出城不足半日,就在路边茶摊上争吵了起来……
“你就是胆小怕事!”
“闹了一天了你!有没有个够!”
“你!”
“你什么你!再跟你说一次,如果想跟着我就必须听我的,不然你就别跟着我了!”
“好!有你的白沫!这一路上哪次不是我你才能安然无恙!有哪次……”
“那又有几次不是因为你事情变得更复杂的!”
“啊!气死我了!白沫!我再也不跟你一起走了!”说完梓兮踩上轻功就离开了茶摊!
“爷!怎的能让二爷就这么一个人走了。”
“别管她,她能耐让她去!”被这小丫头冲了一天了,白沫的确生气了。
“可是……爷!二爷真走的那条小路……”
“什么!”还没消气的白沫听到老板的话赶紧看那已经空无一人的小路,心里有点忐忑。
“那条路上真的有强盗”
“爷!小的哪敢骗您啊……江洲远近闻名,连强盗都想分上一杯羹,去江洲的各个小路时常有盗匪流窜,有时甚至还敢去那官道抢上一遭,官府多次剿匪却收获甚微……也不知为何,最近活动更是频繁……”听完这话,白沫哪还坐得住,赶紧骑上马从小路追了上去……
沿着小路,一直没有看到梓兮的身影,没办法的白沫,只能不停的环顾着四周小心着前行,追了好久,白沫才听到前方有吵杂的打斗声,其中就梓兮疲惫的怒斥……真是遇到强盗了么,白沫赶紧丢了马,躲进林子里小心地慢慢靠近,太阳已经落山,这也方便了白沫的躲藏,声音渐渐清晰,远处是二三十个人,手里拿着整齐的武器,围着小小的梓兮不停的攻击,梓兮却都没有下死手,所以每次被她打开的人没多久就能爬起来继续攻击。
每次看到梓兮被实打实的打到,白沫心里就像被灼烧一样很想冲出去,但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即使出去也不能救下梓兮,只能忍着,等一个机会……
梓兮终于没了力气,连身上顺手位置的□□也都用尽,只能被打昏装进麻袋仍在了马上带走。强盗们也被梓兮的□□整的很惨,互相搀扶,所以他们回去的速度不是很快。白沫刚好能跟上,远远的吊在后面小心翼翼的不敢搞出太大动静,直到看到他们的寨子,白沫才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我亲爱的读者们,忍受我凌虐至今……白沫即将踏入一个莫大的深渊!嘎嘎嘎……
第19章 第十九章
入夜,白沫每过一阵就找个相对安全的位置靠近一点,大概是因为高度紧张,所以一点困意都没有,等完全靠近才发现这寨子还真不小,木头围成的栅栏里面搭了好多屋子,不过让白沫奇怪的是,这些土匪到底是太过猖狂还是太过托大,寨子里居然没见有人警卫,夜深了里面就没了光亮,连大门都好像没人守夜,再三确认下,居然就这么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沫给猫进了寨子,畏畏缩缩的注意到附近只有一个屋子有烟囱,看来他们吃的是大锅饭,灵机一动,梓兮很早以前好像给过自己几包东西,说是防身用的……于是果断溜进那有烟囱的屋子,把手帕叠成小块捂着鼻子,拆开已经找出来的小药包,只要是吃的喝的,白沫都给撒上了,一边撒还一边琢磨着,清水不多,可能有水井什么的,果然没一会,白沫在厨房后头给找到了,一股脑把剩下的两包全给倒了进去,至于救人,压根没看到梓兮被弄到哪里,这挨个找肯定不行。
做完这些,晚上也就快过去了,白沫只能在离厨房不远的地方找个能藏身的,就看到了个茅房稍稍犹豫一下还是一头躲了进去……
恶臭、紧张,白沫开始恍惚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一下子就给吓清醒了,从缝里看到外头天还没亮透。
声音越来越近,原本失去知觉的双腿因为害怕,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而传来针扎的酸麻感,白沫慢慢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