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神的白月光魂穿了+番外 作者:软炸团子【完结】(3)

2019-03-26  作者|标签:软炸团子 娱乐圈 重生 都市爱情 虐恋 搞笑

  我还没死?

  灵魂出窍的我试着靠近我的身体,可靠得越近,越能感觉到一股斥力,折腾了好久也没什么用。唯一的收获就是,我从各种各样的角度,全方位地欣赏了我这张帅脸。

  一晃几天过去,我几次病危,但都神奇地化险为夷,生命体征终于平稳。

  这就算活下来了?

  我不能确定,也找不到人(或者鬼)去问。

  真奇怪,医院这种地方,不应该遍地是鬼吗?然而我转悠半天,只能看到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抢救的这几天,没有人来看我。邱一程也并不在医院,他那点小伤当天就没事了,只在额头贴了一块创可贴。其他人我都不认识——不对,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人,也在这所医院。

  我记得他是个植物人来着。不出意外,我可能很快就会跟他成为病友。

  百无聊赖之下,我想去看看他,就顺着楼梯慢悠悠向上飘。其实直接穿墙也可以,但我实在不喜欢那种穿过各种管道线路水泥板的感觉。

  大摇大摆地转了几个病房,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字。

  顾怀。

  病房布置得很温馨,看风格是邱一程弄的,床头摆满了探视者与仰慕者送的鲜花。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看起来依旧年轻俊美,只是肤色有些苍白,身体瘦削,静静躺在花香中,真有几分病弱睡美人的味道。

  他是个天才,也是个倒霉蛋。

  天底下少有这样的天才,一出道就吸引目光无数,演技艳惊四座,年纪轻轻就斩获国际大奖,星途璀璨异常。

  天底下也少有这样的倒霉蛋,居然在出门买米线的时候被高空坠物砸中,至今昏迷不醒。

  正因为他的倒霉,才成全了我。

  顾怀出事的时候,那部让他封帝的电影还没有完成剪辑,他那时是个前途无量的新人,却并没有多少积蓄。

  邱一程想救他,但他那时比顾怀还不如,手头更紧巴巴的,我才能趁机向他提出了非分要求。邱一程固然不情愿,但为了顾怀,也只能就范。

  大概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比顾怀帅,哪怕都是植物人,我也一定是更帅的那盆植物。

  可惜邱一程没有那么肤浅,他喜欢的是会演戏的人。我虽然想办法混进了表演系,也正经出演过一些角色,但说起演技,好像还是比顾怀差一点。

  邱一程看顾怀演的角色,眼睛会发亮;但看我演的……似乎总是在皱眉,表情也十分痛苦。

  啧。

  我酸溜溜地在顾怀的病房里转了两圈。

  顾怀虽然昏迷了三年多,但粉丝却神奇的不减反增。他们会给顾怀写信,送各种奇怪的礼物。我记得有一次过年,这边病房收到一个巨大的南瓜,看护便来向我请示。我本来想直接让她带回家,但看到那个南瓜真的非常非常大,我觉得我一辈子都见不到比这还大的了,于是就把它送给了邱一程。

  每次我遇到喜欢的或者新奇的东西,都会献宝一样送到邱一程面前去,只是他每次都很冷淡。就像那个南瓜,我当时欢欢喜喜地搬过去,几个月后我去他家,看到那个南瓜依然完整,上面长满了霉点,已经变得很恐怖了。

  我当时有点生气,决定一个月不理他。可那个月里,我吃到了一种很好吃的蓝莓,就又屁颠屁颠送了过去。我也知道自己这样贱兮兮的,但真的忍不住。

  这一次,我把命也一起献到他面前,不知道能不能让他稍微动容一点呢?

  我又看了躺在床上的顾怀一眼,心里又妒又恨。凭什么这个人就能轻易得到我求之不得的东西?他明明都这样了,邱一程还是放不下他,不肯接受我。

  我愤愤地离开了他的病房。

  顾怀就住在我楼下,只隔了一层天花板。

  我的病房跟顾怀的不一样,没有人来看我,屋里没有鲜花水果,没有礼物和信件,也没有任何具有生活气息的东西。

  我飘进去,随便扫了一眼,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紧接着,我整个后背都发麻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恐怖的一幕。

  只见“我”——那个躺在床上,本应该没有灵魂的“我”的身体——动了动手指,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02章 占据了我身体的那个家伙

“我”醒了。

  病房里涌入许多护士和医生,人们忙忙碌碌,空气中却是轻松的氛围。

  而我则飘在床边,呆呆注视着这一切。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孤魂野鬼占据了我的身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当别人占据了我的身份、我的肉体,作为一个无法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影响的幽灵,我虽然还活着,但是不是已经真正死去了?

  更有甚者,我真的是我吗?“我”之前的那些记忆以及“我”本身,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说实话,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死亡带来的恐惧。

  这场车祸太突然,我之前又一直过得浑浑噩噩,觉得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但当这个可怕的事实摆在我面前时,我才惊觉自己过去有多么的幼稚。

  “我是安非,我在这里!”

  我冲着所有进入病房的医生护士们大喊,一遍遍对他们说他们认错人了。但他们没有一个理我,都在对病床上那个根本不是我的家伙嘘寒问暖,称呼他“安先生”。

  那个窃取我身体的小偷也没有看我,我们方才的对视好像只是巧合。他再没有表现出任何能看到、听到我的迹象,脸上带着些许迷茫与羞涩,和气而得体地回答问题,配合检查,同时不好意思地表示,自己失忆了。

  “他是个骗子!”我一次又一次喊。

  依然无人理会,我的喊声传不到他们所在的世界,犹如被困在广阔无垠的永恒囚笼中,只有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慢慢停了下来,不再徒劳地呼喊,缩到墙角的窗帘底下。太阳还没有下山,橘红色的阳光透过玻璃,虽然我并不惧怕阳光,却本能地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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