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种话我听多了,冠冕堂皇,想靠嘴皮子脱身?”埃里克说完,对着肩头的对讲机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不多时,牧黎听到了对讲机里传来了罗伯特的声音:
“把她带过来。”
牧黎被押送到了武装指挥车之中,刚上车,就被身后的埃里克一脚踹在膝盖窝里。牧黎的腿颤了一下,牙根紧咬,没有跪下。
“我让你跪下!”埃里克把枪抵在牧黎的太阳- xue -上。
罗伯特抬了下手,示意埃里克不要这么咄咄逼人。随即扶了扶单片镜,说道:
“说吧,回来做什么?”
“我是特攻中队的队长,理应让我带队去救人质。”牧黎冷静地说道。
“哈哈!牧上尉,你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吗?恐怖分子就是你亲戚,让你带队救人?你不去杀人就不错了!”埃里克嗤笑道。
“你说你要带队,可以,只要你能说服我。”罗伯特看了一眼埃里克,随即对牧黎说道。
“首先我要声明,那母女俩的事情,我确实完全不知情。今天才知道她们做出这种事情,我是不能原谅的。她们是我的远房亲戚,我从小是孤儿,和她们就没有什么往来,我也不清楚她们的背景。阿瑞斯虫潮,她们遭了灾,上门找到我,我见她们可怜,便将她们带到了盖亚。谁知道她们狼心狗肺,不知感恩,居然做出这等事情牵连我。我知道我是不能走的,我这一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必须得出现,我得亲手抓住她们,并把人质救出来。否则我辛辛苦苦打拼这么多年的前途,将全部毁于一旦。
罗伯特中校,我不指望您信任我。我只希望您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自会证明,我说的是真是假。”牧黎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地说道。
“看不出来,你也挺会耍嘴皮子的。”埃里克讥讽道。
牧黎没理他,只是看着罗伯特,等他做决定。
罗伯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着埃里克道:
“带她下去领装备,等会就让她带头冲进去,我倒要看看,在四面监视的环境下,你还能做什么。”
埃里克扬了扬眉毛,和罗伯特眼神交流了一下,也笑了。牧黎仿佛根本没在意他们的小动作,转身便出了指挥车。
不多时,牧黎便穿戴好动力外骨骼,配备好枪械,领着一队人率先进入了电视台大楼。就在她进入大楼的时候,罗伯特对埃里克下了命令:
“埃里克少校,作为连续七年的狙击冠军,到你发挥的时候了。你去对面大楼,准备伏击。”
埃里克道:“杀谁?那对母女?还是都杀。”
罗伯特的目光变得- yin -毒:“史密斯家已经被抖出来了,为了降低损失,这个锅要让牧黎来背。这个人来得正好,她是弗里斯曼调派来的,入军警不足一个月,那对母女和她还有抹不开的亲属关系,自然而然也或多或少与弗里斯曼有关。我会用言语逼她反水,或者制造她帮助恐怖分子反水的假象,你把握好时机,听我命令狙击。她死之后,整件事会自然而然被引导到弗里斯曼的政治- yin -谋之上,我史密斯家的损失就能降到最低。”
埃里克点头,背上强狙,迅速出了指挥车。
与此同时,牧黎已经乘坐电梯,来到了事发地点的五楼演播厅外。一大堆军警正守在门口,看样子在这里已经僵持很久了。牧黎听到有人在背后轻声喊自己,她回头,看到了全副武装的芮乔正站在队伍中,她虽然戴着头套蒙着脸,但牧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并从她眼中看出了焦虑的情绪。
牧黎做了一个安慰的手势,便撇过头去,不再与芮乔交流。
“歹徒一共多少人?”牧黎巡视四周,向着目前军衔最高的一位军警指挥官问询道。
“两人,母女俩,身上绑着炸弹,还背着不知从哪来的大批军火,目测可以武装一个十人的冒险者小队了。”指挥官回答道。
“人质多少人?”
“包括播音员、录音师、场务、编导等等工作人员,一共23人在里面。”
问完后,牧黎二话不说,单膝跪下,在自己的腿上摊开演播室的平面图,众军警围坐一团,她低声部署了进攻计划。在场的军警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与此事件的诸多牵扯,因此还是有不少人对她依旧抱有憧憬敬佩之情,并对她的部署十分信任。军警强者为尊,谁强则服谁,且纪律极为严格。即便有些人知道牧黎的情况,也并未做出任何反对态度。只要牧黎一天是他们的长官,那么她所说的话,就都是命令,必须服从。
“演播厅圆形,一共三个门,咱们所在的是东门,还有西门和南门。强攻小队编制,二队去西门,三队去南门,我下令后,二队、三队破门,丢烟雾/弹,但不要进攻,就在门口守着,何时进攻听我命令。一队,与我一起留守东门。”她干净利落地布置完,瞥了一眼芮乔,发现她被编入了二队之中,已经随队前往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