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式餐馆。
红酒,美女,大酱汤。
杜梅发言,略有感慨“你就不想固定一下,找个人好好谈个恋爱么?”
我打起六分精神回答她,“生活里又不是只有爱情这件事。”
杜梅瞪眼,“我看你是还没玩够!”
我玩着手里的餐具“你说我还没玩够我就还没玩够咯。”
“你——”杜梅气结,我撇嘴做出不解的样子。
最后我妥协说“你这又何必,对我这种人最好不要报什么幻想,最好离得远远地。”
她扶下心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我伸出手掌朝她“你说。”
“高中的时候,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个问题,好吧,看在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的份上,说谎也没多大意思,我说“喜欢过。”
她不明白“那为何当时你选的是宋小乐?我和她是同时喜欢你的呀。”
我一笑,知道杜梅喜欢我是一回事,当面听着她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感觉心里挺高兴的,但是面上还是爱端着“因为我恶劣啊,同时喜欢你和宋小乐。”
其实我当时对宋小乐只有好感,她运动玩得很溜,我又是体育课代表,经常混在一起,说是情侣关系,又没有很强烈的心跳,就是淡淡的很舒服。谈恋爱有很多方面的原因,青春期荷尔蒙躁动及打发无聊时光的念头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我怕我再不跟宋小乐谈恋爱我就要忍不住跟杜梅好了。
她皱起眉头“同时喜欢?”随即更不解道“那为什么你选了她?”
“那还能有为什么,更喜欢她呗。”顺手拈来的胡说八道。
杜梅脸上呈现出真真切切是失望的表情,“既然这么喜欢,后来你们为什么分了手?”
我用铁勺击着桌面玩,“你昨天问我转学的原因,其实我觉得你心里都清楚。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开,我和宋小乐的事始终没有几个人真正端得清楚。你既然洞察出来了,便应该知道我那时转学是因为她,因为我妈发现了我们的交往。至于分手,你也可以看出我多恶劣了,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抽离她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痛苦。我这么说并不表示我为此而感到沾沾自喜,相反我很厌恶这样的自己,总是不能好好去坚定感情立场。我爸也这样,大概是遗传了他对感情的不负责任,可笑的是我从来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但不可否认我们像。”
我说完看着杜梅,杜梅一直低着头沉默,也许她在思考,也许她已经在打退堂鼓了。
半响,我都以为她快放弃的时候。
她抬起头,对着我笑,那笑容并不十分明媚,甚至是很勉强,但却能冷不丁地摄了我的魂,她坚定地说“我还是想尝试一下。”
第10章 第十章
如果你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杜梅,我想我也不能准确答上来某日某时,但是如果你问我什么时候对她心动的,我想最近的一次应该是现在,她跟我说想尝试一下的时候。
从餐厅里出来,我们彼此都变得沉默。
杜梅果断地送我回了家,并不提让我考虑她之类的话。
晚上我躺在宿舍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飘过的神马浮云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实际上我是嫌屋子太冷清,想制造出点声响来,否则一静下来,我就开始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可以大方的告诉你,画面再现ING。
1.杜梅抬起头,对着我笑,她坚定地说“我还是想尝试一下。”,打心底觉得这妞当时的神情很酷。
2.两个天使在打架,正义的一方说“你不要糟蹋人家。”,邪恶的一方说“试试也无妨。”,最后两个小家伙扭打得鼻青脸肿,过来扯着我的胳膊要我表态,我一脚踢飞一个。
3.上周回家,老妈坐在饭桌前直勾勾的盯着我问,“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老说有,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我灰头土脸地埋下头吃饭。
三个画面 ,无限制的重播ING中,然后一个电话插播进来。
杜小妞说“开门,我在你宿舍门口。”
我手里的苹果噗通掉到了地上。
跳下沙发,提着一只拖鞋就去开门。
杜梅一身清爽,T恤热裤的站在我面前,辫子扎成一束小麻花,手里拎着两个硕大的食品购物袋。
我抓着门把,勾着一条腿显得比较无奈“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家地址的?”
她头一歪,眼一眯,小模样装得还挺可爱“只要有心,很多事都可以查到的。”
我耸耸肩“喔,你最厉害了。”
把她让进屋,关上门,她提起两个沉甸甸的袋子跟我哭诉“我一路提的半死,你也不帮我拿着点。”
我脑袋一斜,把她晾在一边,转悠着去找另一只拖鞋。
她唾一句“没良心的,亏我待你这么好。”,再扫我一个大飞眼,兀的放下袋子,改用拖的方式,把东西横尸般地拖进厨房。
霍地听见一声沉闷地菜刀落案板声,吓得倒茶的手抖了一抖,“你在里面干嘛啊?”我静声问。
杜梅答“砍西瓜!”
我闻言一松,没事没事,还以为她被刺激到了呢。
杜梅端着一个水晶盘子出来,光脚踢着我的膝盖,“起来起来,别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去桌子那边吃西瓜。”
我跟在她后面走着,眼神从她脑门只扫末端,嫌弃地说“你怎么光着脚啊?”
她把盘子掷桌上,回头叉腰瞪我,“我还想问你家里怎么没有拖鞋呢!”
“呃~”我呷了口清茶,伸手绕过她小心翼翼拿过一块西瓜咬上,哇!太甜了。
杜梅笑嘻嘻地,自问自答“回头我自己买一双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