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雨回想起自己轻盈的身体,自己从二楼跳落的一刹拉,那种轻盈又可驾驭的感觉油然而来。
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吧!
她紧闭双眼,幻想着自己与花轿已经融为一体。
上升,上升,上升!
移动,移动,移动!
她慢慢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在移动,睁眼一看,花轿早已悬浮空中。
“这可真是神奇了,做鬼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好处”!李时雨心中默默欢笑,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居然还能笑出来,看来这点儿灾难也不过如此。
她御着花轿小心地穿梭竹林,不知道要去哪儿,就现在这雷雨交加的天气,她得找个地方避避雨,身边还有三个重病患者,只得再做打算。
灵力使用时间越长她的手就越发严重疼痛,远看着有一处小屋,李时雨心中窃喜,一时失了魂花轿来了个大翻转,四人随着花轿颠簸倾斜。
她侧过脸去看檀溪,却被迎面而来的脸弄得不知所措,一不小心就亲了一口檀溪的侧脸。
“丢脸丢脸”,还好还好,她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心里安慰自己,身体倒是不诚实。
只见那花轿在小屋周围盘旋了好一阵子,由于泛滥的桃花心一时没能控制住,越是凌乱,李时雨越是慌忙,结果就是。
越来越糟。
直到最后,花轿直直地冲进小屋,轿底因为快速与地面摩擦而发出呲呲的声响,花轿骤地一停四人因为惯- xing -直接从花轿里嗖地一下群赴后继扑倒在地。
李时雨此时已是眼冒金星,安慰自己还好终于安全着了陆,抬头一看,一个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女人正疑惑地瞪着眼睛望着她。
她往左那个女人也往左看,她往右那个女人也往右看。
“咦?我怎么看到了自己”,“难道是我灵魂出了窍”?“难不成刚刚是把自己给跌脑残了”?
她大吸一口气,白眼一翻,头往地上一磕,晕倒在地。
“姐姐,姐姐”,宴渎这才跑过来,看着这一地的残局。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我实现了自己的中医梦想,成为悬壶济世,能够令人起死回生的一代名医。身边的家人都为我感到骄傲,她们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为我排忧解难。更为重要的事,我有了第一次恋爱,那个人,令人好舒心,我没看见他的脸,听见他的声音,知晓他的来历,只是凭空感觉,那个人他恨喜欢我,告诉我单身二十二年就是因为在等他一个万年不离不弃的承诺,我在梦中怅惘,快乐,根本不想醒过来”。梦里的李时雨。
宴渎在房间跺着脚,来来回回犹如蚂蚁上了热锅。
“小蔓,你说,我姐姐她是怎么了”?原来不过还是牵挂着宴清的生死啊。
“哎呀,恩公呀,我都说了要等她醒来我才知道那伤口是怎么回事儿,”草妖放下宴清的手,这上面奇怪的章法她愣是没看出个究竟。
你说好好的,怎么这四人就遇难了呢?本想着在普陀山相遇,也个准儿就提前偶遇了,若不是提前,要真在普陀山,可能到时见的就不是一个魂灵,而是好几个魂灵了。
草妖看了看花卿新鬼,按说这打斗的痕迹应该不是很严重,两小鬼暂时昏迷,也可以说暂时入睡了,伤口看上去像是- yin -阳二使所为,只是- yin -阳二使的力量不足以那么强大啊。
再说了,那- yin -阳二使既然得逞,这几人又怎么会逃脱呢?他不得不把目光转向檀溪,“也真是的,四个人就这样呼呼大睡,也没一个活着的人”。
“你可别乱说,他们都是活人”,宴渎嘟囔着。
看来看去草妖竟然在檀溪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唇印,他吓地退了一步,“快来看啊”,他摇着小手呼唤着宴渎凑了过来。
宴渎也紧跟着呼吸了一口气,以表感叹。
二人在这个唇印上面似乎已达成了共识。
草妖:“恩公你看,这唇印是有所讲究的,一般的亲吻只会留下淡淡的痕迹,可你悄悄,这个唇印不但痕迹不浅,周围还有摩擦过的痕迹,一般情况下......”。
宴渎:“一般情况下,就是被人强吻,主人翁还奋力挣扎过,可惜没能成功”!
“你说的没错,所以,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会对檀溪姑娘下如此狠手”,草妖望了望熟睡的宴清,她嘴唇上遗留的唇色正好映衬着檀溪脸上的唇印。
他一手指了指檀溪,一手指了指宴清。
宴渎一下明白过来,打乱他的手,“可别胡说,我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姐姐在他眼中可就是正经乖巧听话的大家闺秀。
好好好,恩公说什么都是对的。
宴渎:“况且,......”。
檀溪动了动手,慢慢地从沉睡中醒过来。
凝聚了一会儿精神,她忽地坐直身,搜寻着眼前的人,“宴清,宴清,”。
还有花卿,还有新鬼,他们都没事吧!
花卿与新鬼也在主人的呼唤声中醒来,除了李时雨,几人似乎全都活了过来。
“我说,你们可算是醒了,我在旁边守了你们一整夜呢”,草妖扭扭捏捏地走到檀溪眼前,檀溪一把拉住她的手,脑袋没哟反应过来,“宴清”,抬头望了一眼草妖惊恐的眼神,他想到自己的初吻已被眼前的人夺去,能不惊恐吗?
“不对,不是宴清”,檀溪这才看到草妖与宴渎都守在了身边。
“是你们救我们回来的吗”?想必檀溪是把昨日的事早已忘记。
草妖摇摇头,这个事儿还得问“宴清”,“是她将你们送回来的”。
宴清还在昏迷不醒,宴渎更是着急了,“檀溪姐姐,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姐姐一直昏迷到现在”。
檀溪摇摇头,看着花卿与新鬼,“你们二人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