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曾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
“叫做东阳”。
东.......阳......。
整个氛围都像是被一口水噎住了,用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就是,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哈哈哈哈”,宴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就是个名字嘛!”,他的语气忽然变为冷静“我还真以为是什么得道的理论”。
看来这几人确实不值得东阳这一名号。
紫衣姑娘像是被打击了一般,施着法令宴渎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看得草妖那是一个心疼,恩公……,可惜恩公,敌人太强大,对不住,对不住了!
“我来告你世界上有没有一样的人”,李时雨可是唯一一个没有受过伤的人了,对,人之将死,她究竟会说什么。
“答案是,没有的”,她默默看向了草妖,“她就是我的身体,我就是她的魂灵,我们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不同的人”。
若是死在了这个地方,她也就认了,可惜面对周围人的真心,他们若是知道,若是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宴清,定会很痛苦,尤其是檀溪。
草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有说任何话。
“所以,世界上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是有,那也是同一人在前世今生的转变,是别人偷换脸面的伎俩,那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东阳为何要知道这个问题,可当她听了答案之后,倒是没有了什么杀戮的动静,眼神越是忧郁了。
前世今生!前世今生!
她飞到李时雨的面前,双眼的泪花似乎都要飙出来了。
“仙子,是你吗?”
她在心中默念着,如果真是转世,仙子,是你吗?
李时雨也纳闷了,怎么这姑娘看我的眼神不对呀,就跟那谁,檀溪的我眼神如出一辙,不会吧……,我也是个女人,怎么女人缘就那么好......,若是要牺牲色相来成全大家的- xing -命,那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不过就那么一瞬间,东阳的目光如炬,向后飘动,她挥舞着手,打算面前这一拨人一网打尽。
李时雨就不懂了,前一秒还温柔似水,后一分就要赶尽杀绝!
你们这个世界,我还真是不懂。
“主人,他们在那边”,小面团和幽冥公主从竹林深处出来。
东阳一收手,继而消失不见。
李时雨晃荡着脑袋,我去,又来一个。
“幽冥公主......”,檀溪朝着那个紫衣女人望去,当然她穿的浅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檀溪,”那个灵动乖巧的女人像是见了什么惊喜一般,眼里饱含着对她的关怀。
这眼神儿,一般就是见了某个心上人才会这样,看来这次来着也善!
就如李时雨的猜想,没错,幽冥先是照顾好受伤的大家把大伙儿弄到了安全的地方,两只小面团也很是勤快地帮着护理花卿新鬼的伤口。一开始不熟,他们也就没好意思讲话,双方都好奇对方的长相,鬼灵之中,真是千奇百怪都有啊。
除了那- yin -阳二使算是个人类的长相,这其它鬼灵的来路,还真是经不得推敲。
见着其他人都料理地差不多了,李时雨便忙着给宴渎把脉看病,毕竟她学的中医,面对凡人还是有效的。
那幽冥公主便乘着这个劲儿靠进檀溪。
“自从上次与姑娘分别,我们也有一个月未见面了”,幽冥公主娇滴滴地低着头,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她不就是想做给李时雨看看,没有我,你们连- xing -命可都保不住。
“檀溪惭愧,两次差点陷入生死都是公主相救,实在无以为报”。
听上去二人是生死之交啊……。
李时雨也没在意,继续给宴渎看着病。
“我可不要你什么报答,檀溪姑娘要复活的人可是那位白衣女子......”,幽冥借着机会拉着檀溪的手指了指李时雨。
哟呵,上劲儿了吧,这公然的挑衅草妖算是看得一清二楚。
李时雨却是没把它当回事儿咯。
檀溪松开她的手,忧郁地看了看李时雨,“是她,只可惜......”。
只可惜,只可惜?
幽冥装作一副冷静地样子,耳朵却是立起来想知道可惜什么。
“她失忆了”。
失忆!
这对幽冥来说简直又惊又喜,太好了太好了。
“听到这里真是为檀溪姑娘感到惋惜”。
草妖有些听不下去了,怎么办呢?这宴清失了忆,对檀溪也是不闻不问,若是这什么公主上前使妖蛾子,就会令宴清不开心,恩公也就跟着不开心,那不是也会影响到我的心情。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就算是救命之恩,也不能以身相许吧。
檀溪望向李时雨,她对于幽冥的举动还真是大度啊。
“我说弟弟啊,你这几日就是没有休息好,休息好了,自然就不会做恐怖的梦了”。
李时雨能救的人也只能是活人,鬼灵的病她就无可奈何了。
她坐到花卿新鬼的身边,摸了摸她们,见着隔壁又多了两只透明的娃娃,喜笑颜开。这个世界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好玩儿,但是绝不至于动摇她想留离开的心。
“宴清姐姐”,花卿新鬼使了使眼神让她关注一下主人。
嘿,两只布娃娃,乖乖做个宝宝不好吗,心智太过成熟了哟。
李时雨啥都懂,可她就想着事情朝那方向发展,以后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说不过去,其实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内疚感降到最低。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到那万年紫竹”。檀溪面对着幽冥的魅惑,倒是心神淡定,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一群人来的目的是什么,即使在大灾难之后的现在,她也没有丝毫想要懈怠停下来休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