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啊,我还知道,你是男妓,对不对?"小男孩根本不知何意,一味地献宝,"爹爹和叔叔都这么说,所以你一定是!"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一番无心的话语已经彻底激怒了这个国家的主宰者!
"欺人太甚,我给他脸,他自己不要脸!"漩一拍桌站起,"梵,我去去就来!"
"麒,我也去!"说着,霁凌岳也要离开。
漩一手指指魑影道:"不要了,你陪老婆吧,我去就够了!"
之后,朝中众臣就见陛下搀着一个孩子往展家的方向走去,其脸色不禁让大臣们纷纷起身,往后退去,其中也包括了闵之善......
"展爱卿家好热闹呢!"漩笑着来到他们面前,"热闹得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朕替你们送来了!"说着将那娃娃推到他们面前。
"陛下,臣惶恐!"展家人连忙相迎道。
"你惶恐?不是吧?"漩执起一个酒杯把玩道,"我看你们胆子大得很!"
这个时候,小娃娃跑回了展夫人身边,开心地说道:"奶奶,我刚刚见到那个野种了,那个就是男妓吗?唔......"
听见孩子不要命的话语,展伯文连忙捂住侄子的嘴巴解释道:"陛下......这是......误会!"
"哦,误会啊?"漩的口气危险极了,"展老夫人,这是误会吗?"
"这是......陛下,王爷娶的是个狐媚,妖孽!"展夫人干脆直击魑影,大声指认道,"他**王爷,谋害我丈夫,请陛下明鉴!"
她的声音蔓延全场,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一致看向展夫人指控的魑影......
霁凌岳则回瞪着他们,从背后搂住魑影,轻声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怕!"魑影微笑着回应,"因为现在有人和我在一起啊!"手搭上小腹,就算为了孩子,他也不能输给这群人!
漩却丝毫不理会她的指控,从容镇定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锭官银,放在了他们的桌子上,"朕前些日子啊,在后宫的潭水里发现了宝藏哦!"
那正是展豪杰贪污的官银,"展爱卿,你看看,这是不是十六年前失踪的官银啊?"
"......!"展伯文颤悠悠地接过,"是......"
皇帝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那会怎么样......展家要完了!
见状周围都没有人敢出声,而那小流氓更是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压力,一下子跪到了地上,"陛下饶命,饶命啊,小人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是有意冒犯您和太子殿下......都是展叔文,对,就是他......他命令小人的,连魑影公子的事......都是他命令小人干的,小人真的不是故意啊,陛下开恩啊!"
73
"你在陛下面前胡说什么?!"展叔文低声威胁道。
可那人慌得连手放哪里都不知道,哪还听得进他的话,头直敲地面,已经语无伦次了,"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我只是一介草民,不识大驾,也不知道公子是王妃娘娘,展叔文给了小人和朋友一些银子,是他指示的,都是他啊!"
"哦?"漩双手叉腰,慢吞吞地走到那人面前,"可朕记得展家的公子个个博学多才,人品高尚,怎么会和你这种人厮混杂一起?!"
"不是的,不是的!"他只忙着为自己开脱,哪还管什么义气,将自己知晓的全额事情一并道出,"小人和展三少在赌场认识,他常和兄弟们一起作恶,可是由于家庭背景官员们都不敢审他......还有展家老四,出了名的喜欢女人,常隐姓埋名去**找女人,陛下不姓可以派人调查啊!还有......他们说王妃娘娘知道他们的秘密,所以派众兄弟......陛下恕罪,饶命啊!"
"你......你这个流氓胡扯!"展叔文连忙替自己掩饰,"分明是你到我家来骗吃骗喝,陛下,这样的人不可信啊!"
亏他还能这么义正言辞地为自己开脱,漩还真是有点佩服,"朕不相信他!"
展叔文闻言十分快意,可是漩后面的话彻底打破了他的美梦,"可朕也不信你,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陛下可不要从某些低贱之人那里听取流言飞语,我儿是冤枉的!"展夫人所指更加明显,再次将焦点指向魑影。
漩的尊老爱幼原则是有的,可惜现在这位夫人的言行不配得到他尊敬,"展夫人此言差异,在朕面前,人没有贵贱之分,你说你儿子是冤枉的......那你就拿人证物证出来!不然......"
"陛下!"那展夫人早已被气得半死,尤其是看见那王妃就是日夜想杀死的贱种后,真恨不得上去亲手杀死他?!"那陛下是相信那贱种的话,说我们孤儿寡母贪赃官银,利用权势欺压百姓了?"
"朕可什么都没有说哦!是展夫人自己承认了......"漩高深地一笑,然后转身往主桌上走去。
坐在那里的魑影手心直冒汗,不禁向霁凌岳问道:"你们打算做什么?"
"不做什么。"霁凌岳低声回答,"你只要看着就好!"
望着漩的离去,展老夫人忽然浑身颤抖地拄着拐杖站起来,脸色苍白发青,颤悠悠地伸出手指着魑影,"你......你......"
展仲文觉得不对劲,立刻上前搀扶住她,"娘,您不要激动,陛下什么都没有说呀!"
可展夫人像是听不见儿子的声音,一味地指着魑影,她居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
"有什么可笑的?!"霁凌岳站起,神情严肃地问道。
"真可笑!"展夫人停下笑声,指着魑影的鼻子骂了起来,"**居然能做王妃,还真是不知羞耻,王爷也是,被人玩烂的贱货居然也要!不信你去问问,在座各位,多少大人睡过这个**,贱种天生被人糟蹋的命,这个**的男妓,不得好死!"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吧!
"娘,您太多话了!"展伯文顿感事情不妙,展夫人的这番言语无疑是将其它大人们一并出卖了,那么他们展家将成为众箭之矢!
漩要做的已经完成,虽然和他想的有些出入,不过失敬进展地还算顺利,自己走到了梵的身边,习惯地搂住他,再捏捏旁边的宝宝,"我的戏落幕,现在换大哥了!"
霁凌岳看着身边的魑影因为她的一席话而脸色变差,霁凌岳怒瞪他们一眼,"男妓又怎么了?被人睡过又怎么了?当年的先祖皇帝也曾沦落为乞丐,为衣食温饱而向人乞讨,照你这么说,皇族岂不是该被天下人所耻笑?!"魑影是他选择的,他不准任何人欺辱嘲笑他!
"呵......王爷只是一时迷惑,过不了几年就会知道,这个男妓是多么无趣,多么肮脏,到时候王爷休了他还来不及呢!"展夫人的话宛如一句句毒咒深深烙印在魑影的心底。
终于魑影忍不住开口道:"即使到时王爷要休我......今日我也要和他成亲!"因为这次是他第一次把握住了自己的幸福,即使未来有所异变他也毫无怨言!
忽然垂在桌下的手心传来一阵温暖,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心,往旁边望去,那个人还是一脸威严地盯着展夫人,魑影不禁好笑,真是个不坦白的家伙......
"好,太好了!"展夫人疯狂的样子好像疯子一般,"那到时候,我就要看着你这个男妓是如何悲惨的下场!哈哈哈哈......唔恩......噗!"
展夫人顿时一阵心悸,气息加快,淤血上升,忽然一个喘息,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沾湿了自己的胸前的衣襟,也吐到了儿子的身上!
"娘!"展仲文就近扶住她,其它的展家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娘......婆婆......奶奶!"
"呃......你......恩......"又是一口鲜血溢出,可展夫人依旧指住魑影,"你......你......"一双愤恨的眼睛,瞳孔忽然放大,随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一个太监连忙上来察看,探视了一下她的鼻息,居然没气了!
他诚惶诚恐地回报道:"陛......陛下,展老夫人死......死了?!"
"死了?!"不光是漩,众大臣都是一片哗然。
姚御医秉着医者本性,上前为她把脉,最后摇了摇头:"陛下,展夫人本患心疾,如今一下子气血上升,身子承受不住就......"
原来是气死的,漩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全都下去吧,今天可是王爷的良辰吉日,怎可以因为此事打断,收拾下,婚宴继续吧!"
"是!"宫人们连忙上来,帮忙抬起展老夫人的尸体,展家人也马上跟随了出去,众臣也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那些占过银子,碰过魑影的官员,更是心急如焚!
展伯文一个人留了下来,站到了主桌之前,一咬牙跪下了身子:"陛下,娘娘!"
漩早料到如此,平淡无奇地问道:"怎么?你娘死了,你留下,这样是孝子所为吗?"
"罪臣不敢!"展伯文趴在地上道,"我娘还是小侄儿,刚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还请陛下恕罪!"
"恕罪?"漩对于这个是权如命的男人十分不齿,如今居然说起自己刚死的娘来了?!"他们没有得罪朕,你似乎求错人了!"
"......!"展伯文一惊,皇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了,是要他......"岳王爷......王......王妃娘娘......还请恕罪!"为了能逃脱罪名,要他怎么样都可以!
魑影对于这种状况还不知如何反应,疑惑地望着霁凌岳,只听他道:"下去,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
"......是!"虽然很奇怪,王爷为何会放过自己,展伯文还是站了起来准备退下。
"等等!"临走前,霁凌岳又叫住了他,"记住,以后见王妃娘娘要行‘一跪三叩'之礼,不得其允许不得起身,不得观其尊容,说话要恭敬谦卑,明白了没有?"
"罪臣明白!"展伯文说做就做,立刻对着魑影行使跪拜之礼。
"快滚!"闻言,展伯文一刻都不敢停留,立刻撤了出去。
被留下的众大臣纷纷站立着都不敢就座,漩满意地看着他们的表现,还好心问道:"各位爱卿,怎么不坐下啊?"
陛下此言一出,有的生性坦荡的大臣就干脆坐下,还有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都闻声不动,害怕地要死,还是闵之善先行一步,带头跪了下来,"老臣祝王爷、王妃娘娘共结连理,百年好合!"
"微臣祝愿王爷、王妃娘娘共结连理,百年好合!"一呼百应的效果真是不赖。
可是霁凌岳丝毫不为所动,坐在魑影身边为他夹菜,"你饿了,快吃吧!"
"哦!"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牵扯这事,魑影乖乖地低头吃菜,他还真饿了。
这主桌的主角动了筷子,大家也纷纷开动,除了那帮罪臣外,殿里已经恢复了婚礼的气氛。
似乎看到了他们的不满,闵之善聪明地继续说道:"陛下,老臣此次还有一事相求......老臣老了,请陛下恩准老臣辞去官职,退隐故里吧!"
漩动着筷子,将菜分别夹到小年糕和梵的碗里,一点也没有看他,"是吗,朕也有此意,想替朝廷换换新血液,准了!"
"谢陛下!"这时他们才得以松口气,可是......
"展夫人刚才的指控......"一直没有开口的煦开口了,"你们信吗?"显然是在问主桌上的亲人们。
但他的声音足以让各位都听见,更像是对于那些大人们所说的,他们各个可谓是如坐针毡呐,有的甚至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煦,有些事情不要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提好不好?"曜光的批评也能让大家听见,很像故意的,"你的皇族教育没有告诉你吗?既然魑影嫁给岳王爷,那就是皇族,侮蔑皇族的罪名......呵呵,不用说也知道吧?!"
"就是啊,煦的智商有待商讨!"漩热络地加入讨论。
"可希望不要再出现一个武大人就好,他胆子小得可怕!"霁凌岳无事人一般调侃。
可他们那般的戏言,听得那些大臣们胆战心惊,提及右侍郎的事,更使有的大臣再也坐不住脚,浑身打颤着请求离开......
霁凌岳看着他们一个个神不附体的样子,心里充满快感,再看见身边魑影因为弟弟他们所讲的笑话,时不时地露出笑容,这个就是他最想要的,"魑影!"
"恩?"魑影转头,却冷不防地贴上了霁凌岳的嘴唇。
"唔!"在众人面前深吻,魑影感到羞愧想要逃开,可霁凌岳扣住了他的头不让他离开,直到两个人快没有了呼吸,他才放他一马。
将已满脸绯红的他抱入怀里,霁凌岳满足了,"一辈子......有你就够了!"
可没想到,恢复过来的魑影"啪啪"一手一掌,狠狠地拍到了霁凌岳的双颊之上,"去死!"
"......"
果然......王爷......一辈子......一个就够受的了!
74
展家人带着老母的尸体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将老母的尸体搁置在祠堂,展家四兄弟到前院开始了漫长的会议......
"大哥,陛下和王爷就这么饶过我们了?"展叔文焦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的人生不是展家的命运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展仲文肯定地道,"哎......这次是我们大意了,谁想到老三看到的,救了魑影的那对父子居然皇上和太子?!"
"那现在该怎么办?!"展季文恨得牙痒痒的,"娘死了,陛下还要干什么?抄家灭族吗?"
"有可能!"展伯文垂下眼,看向老三,"叔文,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可能救展家于水火,你会支持吗?"
展叔文立刻道:"当然,为什么不?"
"那好!"展伯文眼中闪出一丝寒光,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往后院走去......
"等等,大哥,你要做什么?"似乎感到了异样,展仲文挡在哥哥的面前。
展伯文不带一丝人性地道:"把展孝飞的舌头割下来!"
"大哥,你疯了?!"展季文怒道,"孝飞是三哥的独子,你的最疼爱的小侄子啊!"
展叔文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大哥,你要杀我儿子?"
"不是命,只要他的舌头!"展伯文为自己纠正,"你不也支持我振兴展家的吗?现在你也要阻止我?"
"可孝飞的舌头和这个根本就是两回事!"自己的儿子,自己的血脉,他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一样的,要怪就怪他自己说错了话!"展伯文指的是当面指骂魑影的事情,"做事要懂得承担!"
"承担?"展叔文感到好笑,"大哥你也配说这个词?"
他的话更加激怒了
展伯文,他一眼瞪过去,"我是展家的当家,我不能倒!曾经爹为了展家,牺牲了展沁韵,他的亲生儿子......如今你为了展家,就不愿放弃自己的孩子吗?"
"荒谬,大家都知道,爹根本不是为什么展家,他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利用了展沁韵,如今大哥也是一样,试问我为何要为了大哥的一己之私而奉上我的儿子呢?"展叔文倔强地反驳。
"你......"
"好了好了!"展仲文适时走到他们俩之间做上了和事老,"大哥,你这次太冲动了,事到如今,孝飞的舌头又能管什么用呢?"
"是啊是啊,还是二哥有礼,大哥再考虑一下吧,可能还有其它办法呢?!"展季文也上前劝说。
"......"看了他们所有人一眼,展伯文收起了匕首,退了回去,"天色不早了,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众人闻言皆松了口气,兄弟四人这才各自分散回屋,可是三个弟弟都没有看到自己大哥眼里的闪烁的冰冷寒光......
是夜,奶娘哄睡了孝飞小少爷,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的屋子,忽然一个黑影闪进屋,走到了小床边上,看着床上水灵灵的娃儿,他伸手卡住孩子的脖子,然后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
"恩......"闪耀的阳光射入房间,魑影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伸手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睁开眼才看清,是霁凌岳的手臂扣住了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垫在自己的脖子下,他很完美地将魑影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范围里。
"醒了?"感觉到魑影的移动,霁凌岳也醒了过来,可是他的手臂还是没有移开。
"唔,你能不能放我起床?"魑影总觉得别扭,扭动着身子想离开。
霁凌岳很干脆放人,魑影松了口气坐起来,看着自己完整的睡衣,他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这霁凌岳说在孩子生出来之前绝对不碰自己,还真是能忍啊......
"怎么了?"无论任何人,看见魑影这样的眼神,基本上都会这样问。
魑影撇撇嘴,伸了个大懒腰,"没什么......对了,我昨晚睡着了,你要和我说什么来着?"昨晚他太累了,没听几句话就睡了,连衣服大概都是霁凌岳帮他换的。
"昨天......"霁凌岳回忆着,"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麒把你的名字记入了族谱,不过他记的是‘魑影',不是‘展沁韵'!"
"咦?!"魑影大惊,"可‘魑影'这个名字无姓氏,只是个艺名而已!"
霁凌岳无所谓地撑在他的身边,"没事,那族谱上你老板的名字记的都是‘魅梵',反正世界上有不少的民族是没有姓氏的,邻边的韬潋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可是......"那就意味着"沁韵"这个娘送的唯一礼物也被舍弃了......
不忍看他那样的表情,霁凌岳随后又道:"不要那......"
"王爷,公子!"忽然安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展大人派人送礼物来了!"
他?霁凌岳皱起了眉头,独自下了床,叮嘱魑影待在那里,不要过来,而事实证明他说对了!
打开门,接过安伯拿着的盒子和一封信件,打开一看,血粼粼的小肉块放在之中,仔细看来那是人的舌头,霁凌岳眉头紧锁,那样的大小,应该只是个孩子!那个畜生......果然和麒分析的一样啊!
霁凌岳关上盒子,信连看也不看就扔给了安伯,"扔了这个,不要告诉公子!"
"是!"安伯就这样带着盒子下去了。
走回房,魑影正好奇地盯着他,"他送了什么来?"
"没什么!"霁凌岳亲亲他的额头,"你想怎么对付那些大臣?"
"诶?陛下不是......"漩已经恩准了一批还乡,展家老母猝死,不也被原谅了?!
坐到他身边,霁凌岳提醒道:"你见过他对付敌人,你觉得他有那么仁慈吗?"
"......没有!"还真的是!
"就是!"霁凌岳和他一起分享计划,"昨夜是大喜的日子,怎能轻易见血?而且过些日子孩子们都要出生,也不好大开杀戒啊!"说着他的手不由地抚上了魑影的小腹。
痒痒的触感,逗弄地魑影直想避开,"那你还问我怎么对付?诶,不要摸了,很痒啊!"
"所以我们不抄家,不问斩,让他们自己去折磨自己!"现在的展家似乎已经开始了,"精神上的伤痛才是最可怕的!"
皇族的人还真不可得罪,魑影真心感到,"恩......问我怎么处置他们啊......可能的话,我一辈子不想见他们!"
"就这样?!"霁凌岳对于他的决定有些哑然。
"就这样!"魑影点点头,"我早说过自己不贪婪,只想有个家而已......现在,我什么都有了!"
"呵......是吗!"霁凌岳笑了起来。
"喂,老头,你不要笑得那么**好不好?"笑得他一身的鸡皮疙瘩,"喂!"
霁凌岳一下子转身压住他,爱怜地在他的嘴唇上轻吻,然后是颈间,锁骨......
"老头,恩......不是说......"不是说不碰的吗?!
"当然不碰,让你舒服而已!"说着他继续埋头苦干,舔上了那胸前的果实。
"啊啊......哈啊......"妈的,还在狡辩!
75
霁凌岳光明正大地迎娶了魑影,皇帝在大婚之上的言语和行为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们知道了一切......可是令众臣奇怪的就是,王爷和陛下在此之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也没有给罪臣应有的惩罚,而是选择保持沉默,可是这样却无形之中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干熙五年六月参将胡峰因五石散服食过量而癫狂发疯,家破人亡,已无为官之力,被送进了疯人塔。
同年七月户部尚书李厚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杀死自己的一对儿女后,用先皇赐予的宝剑自刎身亡。
同年八月御史大人左绍世不经陛下命令,脱下官袍负荆请罪,自认罪恶甚多,甘愿受牢狱之灾,最终死于狱中的传染疾病;内阁中书王名顺辞官入庙,剃度为僧,自罚面壁思过,永不出山。
同年九月翰林院检讨朱怀研私下豪赌欠下巨额赌债,被人追杀致死,尸弃街头,无人善终。
同年十月京府通判毕祥仁出外审查,却偶遇罕见雷暴,不幸身故。
同年十一月皇后娘娘诞下两位小皇子,皇帝陛下大赦天下,广开恩科,吸纳众学子入朝为官。
同年十二月......
"诶?展家没有了?什么意思?"逗弄着双胞胎儿子的漩停下手,看了看身边梵,梵也是一脸莫名。
"回陛下娘娘!"刑部尚书回答道,"展大人多日未上朝,下官派人前去察看,却发现展大人早已被其三弟所害!"
据他所说,之后调查发现,原来是展伯文砍去了展叔文独子展孝飞的舌头,致使那孩子身亡,展叔文气不过便手刃了大哥......可是在展家老三被收监后,展家老二和老四为争展家当家之位而争执起来,展家老二阴险至极,对自己的弟弟下了哑毒,展季文从此不能言语,他怎能轻易饶恕对手,于是当晚深夜,他发了疯似的将灯油浇便了展家大院的各个角落,一把火将其付之一炬,展家二十多口人和百余名仆人无一幸免......
"那展家老三呢?"梵抱起儿子问。
"回娘娘,展叔文在狱中被......被......"那刑部尚书有些说不出口。
"娘娘问你话,不要那么断断续续好不好?!"漩听不下去了。
刑部尚书赶忙擦擦汗:"是,展叔文死得离奇,死去时面目狰狞,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吓,吓死的!"
"吓死的?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吧!"漩将他遣了下去,自己转过了头,"梵啊,没想到半年时间,那群该死的还真的都死了!"
"还有一个吧!"梵好心提醒。
"你不提我都忘了......闵之善啊,他这个月也要回乡了呢!"漩继续低头看着自己刚满月的儿子们。
梵颇有兴趣地问:"那你打算放过他咯?"
"不,他的话,大哥自会料理!"漩轻轻碰触婴儿的小脸,小娃娃一被碰就笑开了花,小手小脚也不断挥动,样子可爱极了,"对了,魑影什么时候生宝宝啊?"
"应该是明年的二月吧......"梵估计了一下,"不过也不缺乏早产的可能,他最近好像很不稳定的样子......"
"......不是吧!"
......
闵之善辞官后,极了命令家奴整理行李,打算全家举迁到老家,颐养天年......可是最近一连串的朝廷重臣的死亡却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真的可以平安到达老家吗......
独自坐在轿子中,他摇了摇头提醒自己,是想得太多了,那些天灾人祸只不过是偶然,谁又能预料呢?!如今他们一家已踏上归途,一切已经结束了!
轿夫抬着骄子走到皇城近郊,忽然停了下来,闵之善有些不安地掀开轿帘,只见两个年轻人骑着骏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是......
"岳王爷?!"闵之善连忙下轿迎接,带着一家老小跪在了他的面前,"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闵大人,本王此次是来送你一程,顺便带些话给你!"霁凌岳看了一眼他的家人们道,"这里人太多,我们到那里的凉亭谈如何?"
"遵命!"闵之善感到有些不妙,可是还是跟了过去。
来到凉亭,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爷有何话要带于草民?"
"展家......已经毁了!"霁凌岳背身道,"你可明白本王所说?"
闵之善听见展家的事,暗叫不好,可表面还是从容镇定地回答:"这样吗?那可真是遗憾啊......"
霁凌岳好像早料到这只老狐狸的反应,也不急躁,暗示了一下身后的许湛,许湛点头离开,不过一会儿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放下杯子,霁凌岳将其斟满,然后一杯自己,一杯给他,"闵大人为我朝建功立业,功过相抵,如今本王送你一程也实属应该,来,这杯酒就算是本王为你饯行!"
看着眼前的杯酒,闵之善犹豫了,这杯酒......到底是喝与不喝呢?
"闵大人怀疑本王下毒吗?"霁凌岳轻撇嘴角问。
"草民不敢!"闵之善颔首谢罪,"可草民斗胆能不能要王爷的那一杯?"言下之意还是在以防万一!
"可以!"他很大方地应允了,将两个杯子调换,然后递给闵之善。
他这才接过杯子,与霁凌岳碰杯后,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啊......好酒!"喝完了,闵之善一作揖,"多谢王爷,告辞!"
"一路顺风!"霁凌岳笑了起来,"本王想得起来的话会去看你!"
"......?"闵之善没有明白这笑容的含义,带着疑惑回轿子里去了。
待他走远,许湛才问,"王爷,刚才的药......"
霁凌岳一挥手,"放心,本王早就料到闵之善天性多疑,其实那第一杯递给他的才是无药的!"
许湛暗暗佩服王爷,可他也有不解:"王爷为何不干脆赐他毒酒?而要去用‘菡丹'?"
"菡丹"无色无味,也不可致人于死地,与五石散相似,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迷幻药,但不同的是,只需服用半颗,就一辈子离不开他了!
"他连死都不配!"霁凌岳冷冷地说道,"‘菡丹'价格不匪,他的那些家当不久就会用完,而且也易让人产生幻觉,一旦上瘾便难以割舍,药力发作起来生不如死,这个老头在有生之年是怕逃不过这样的折磨了!"
"王爷打算告诉公子这事吗?"许湛问道。
霁凌岳刚要回答,却忽闻一阵马蹄声,往后看去,苍衍快马加鞭地赶来了,"王爷,王爷!"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他在家看住魑影的吗?难道......
"公......公......公子......"苍衍还是第一次如此焦急。
"冷静点,魑影怎么了?"许湛皱着眉头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