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苏阑,我想这就是爱吧,不管领导怎么损我,不管被逼着陪客人喝多少酒,不管工作压力有多大,我都能咬着牙一一挺了过来,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错了,苏阑,她并没有像我爱她那样爱我,我不平衡了,我失望了,我冷却了,我渐渐看着冷冰冰的她,唠唠叨叨的她失去了原有的热情,偶尔想碰触她的时候,她会一巴掌拍开我的手,冷淡的说:别乱摸!
我楞了,这是我老婆吗?您确定?这不是商场里的衣服架子?可是她温暖的身体告诉我说,没错,这就是你每天拼死拼活想要给她顶上一片天空的女人。
好吧!我认了,远远的看着忙碌的老婆,她渐渐发福,身体渐渐发胖,脸色渐渐变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华,她的世界由三个部分组成---电脑,厨房,超市。而我,是多余的。
那是一个漆黑的晚上,我喝了点酒,人家都说酒后乱- xing -,呵呵,我想那话就是些流氓瞎编的,目的只有一个,为自己乱- xing -找个理由罢了,可是,我不知道,世界上真有酒后乱- xing -这回事。
好吧,老实说,我上了一个女人的床,而那个女人不是我的老婆,是一个本人曾经喜欢过的女同学。
她说:峰子,我们一起过吧。
我楞了一下,觉得她忽然间变成了异次元的生物体。
突然莞尔:
我说,你不是吧,都多大了,还这么纯情?
我继续看着凌乱的床,凌乱的衣服,心里空荡荡的,跟被强 暴的女人一样有一种空落落的错觉。
眼泪,一滴奇怪的眼泪啪嗒掉在被子上,我知道有一些东西已经改变了,我知道我的思想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精神上唯一的净土也随着这个偶尔的插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苏阑的情形,那一个寒冷的冬天,已经是晚上11点,鹅毛般的大雪在天空中飘飘荡荡,当时的我觉得很热很热,心脏给我的每个细胞都送去了足够的热量,我甚至一度认为自己会被这种莫名其妙的燥热烤成烤乳人。
事实上这种燥热的情绪完全是因为网友‘王二麻子小姐’说要来看我。我在心中努力描绘着这个佳人的脸,长裙?哦,不是,现在是冬天。那就长发齐腰,脸若桃李,媚眼含春?杂七杂八的想象,最后确认,该女肯定是倾国倾城,回头一笑倒一片的那种大美女。可是,我错了。
一个留着寸头长相精致中- xing -打扮的不男不女的人找到我,那个- xing -别不明的家伙,不由分说,上来就拍了我肩膀。
“嘿!”
理论上应该是认识的人才可能打招呼,于是我有些纳闷。
“你谁呀?”我的语气里有些恼火。
“唉?”中- xing -人诧异又有点遗憾的看着我“王二麻子,你不认我啊?”
沙哑的声音透入出主人的不满。
王二麻子?我想我当时第一个反映就是逃跑,可是没等我反应,那孩子就拉住了我的胳膊,兄两好的样子让你不由的联想起背背山。
“你咋这么不认生呢?”
我撒手。
那孩子脸臊的通红,站在雪地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忆慢慢掠过,一幕幕放电影似的.....夜好凉...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初中,手里捧着爸爸给我买的漂流记,心想,我喜欢的生活是这个样子:读很多东西,然后觉得自己了解了别人都不了解的东西,欣喜而雀跃。
去尼亚加拉瀑布,撒哈拉沙漠,或者加勒比海。
我只是希望去了解别人漫漫一生中难得了解的片段,用我的手去触碰别人也许永远不能触摸的角落,而非真正进入别人的生活。
我要做的只是观望,不很悲观也不很乐观,不很欢乐也不很哀伤。
可这并不是生活的样子。
真实的生活龌鹾又腐烂。
我永远不会是第一个被社会这个染缸污染的灵魂,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永远不会是第一个被梦想抛弃的可怜虫,也不应该是最后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不出感觉..就这样平淡吧5555555555555,
JJ抽了
第11章 萌芽
.......程枫坐在大礼堂里,今天是高中入学的第一天,不大不小的礼堂里挤满了人头人胳膊人腿,闷热的空气使得空气中飘散着的狐臭,口臭,脚臭味越加的发酵膨胀。
程枫伸直了腿,头耷拉在胸前假寐,偶尔从远处飘来校长千篇一律的演讲,她眯着眼无聊的想,那稿子也许有些历史了,讲的都是些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什么某某从这里毕业在社会上中央里取得某某职位,她想这完全跟撒网逮鱼一个- xing -质,有时候运气好就能碰见那么一两个基因突变然后飞黄腾达的异类,其实大多数从这个学校出去的学生不是在外头打工就是呆在本市拿着吃不饱饿不死的工资。
正出神,一只温厚的手掌突然出现在她的肩膀上,程枫一晃,瞪着这双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哦,对不起。”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出现。
如果声音可以用清泉来形容,程枫想这个绝对是山沟沟里最最清澈的泉水,淋得她浑身像被这种水凉凉的软软的洗个彻底,而且是从头到脚的那种清洗。
沿着那双骨节不大不小,菱角分明的手向上看,出现一张男孩的脸,白白的衬衫映衬着一张柔和的笑脸,漆黑的眼睛仿佛浸在一汪湖水里,荡漾着皎洁的光。
男孩的脸不大,鼻子骄傲的直挺着,他勾起嘴角的一边,甚至露出一只突出可爱的虎牙。
程枫仿佛被电了一下,脑神经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画面麻痹,她想人的脑袋里可能真的存在一种近乎于照相机的装置,所以只一眼那个男生的影像就不可磨灭的印在了她的大脑里。
男生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迈着规律的步伐离开了,程枫却觉得自己那只被他触碰过的手臂似乎也跟随着陌生的男孩去了不知名的地方,它持续的麻木着,抬不起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