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王在几个亲信的掩护下逃脱了,中途由于失血过多而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
“你醒了?”无心道。
“我,我身上的伤……”张天王脸色有些发白。
“你放心,你是男是女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无心白了她一眼,虽然她其实是闻出来的男女激素水平不同,身上的气味也有差异。对于天- xing -食人的丧尸王来说,这两种气味的差异并不难区分。“我特意让我的医女来给你治的伤。”
张天王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写信回恩城报平安,免得自己的部下们担忧。待她伤势稍微好了一些后,无心派出一支队伍护送她回到恩城,沿途又受到了江湖朋友们提供的诸多便利。
第二年春,无心正式宣布起义。并且提出“反饥饿,反剥削,反迫害”的口号。
这三个反字,喊入了百姓的心中。
经过之前朝廷军队的重重打击,张天王遭受的损失十分惨重。在和剩余的部下们商议后,他们决定和无心合作。之后,在朝廷军队围剿恩城时,无心趁机率众断了他们的粮道。两军夹击,取得了胜利。
恩格斯曾经指出:“在战争中,尤其是在革命战争中,在没有获得任何决定- xing -的胜利之前,迅速行动是一个基本规则。”
两军成功合军当然不能够算作决定- xing -胜利。所以稍作休整后,无心决定率军西进。如今已经开春,天气渐渐回暖,路上的冰雪也融化了。士兵们生活更容易适应,军用物资的输送也更加容易。之所以是向西,是因为准仑部落就在东方王朝西部,无心当初就是从那里进入东方王朝的。
她知道那里的情况,饥民甚多,甚至有易子相食的情况。只要他们率军到达,很容易就能够将饥民招入队伍。无心相信,为了活命,他们展现出来的力量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果不其然,在无心带着粮食率众到达西部后,形式得到了惊人的发展。饥民们争先恐后地加入起义军。
令无心非常意外的是,在西部,她和准仑部落取得了联系。准确地说,是阿信奉大王和太子的命令主动联系到了她。
据他讲,他们部落受不了东方王朝的出尔反尔,决定反抗。但以他们的实力,想要对抗东方王朝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他们联络了几个和他们一样长年饱受东方王朝剥削的部落,联手对东方王朝边界出兵。
无心来到西部以后,多次前往进行谈判。在经历了三个月的艰难谈判后,无心最终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并和几个部落首领按照他们的习俗喝了血酒,义结金兰。
很快,无心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张天王的旧部们,扰民行为十分严重。也不是说他们烧杀抢掠,但随手拿百姓东西什么的却是很常见,几乎习惯成自然了。还有就是吃东西的时候,经常赊账不给。一赊下,人家想要追账可就难了。
无心便直截了当地提醒张小二,到了她的手下,就得按她的规矩办事。并且处死了两个赊了帐,被告到了她这里来的张天王旧部。同时再度严明法纪,包括“八个零容忍”,其中一个零容忍就是扰民。
张小二经过这段时间的跟随,也看清楚了无心手下的队伍是怎样的。两相对比,她从内心深处也渐渐臣服于这位主公。对她的决定表示拜服。
在无心掌控西部后不久,朝廷立刻派兵前来堵截。无心率兵打退敌军,并趁机攻下道州(胡诌的)。
至此,冯无心这个名字也传到了朝野之中。而她当初带走的那一条黑珍珠项链,也就成了无心的标志。
凉雁在得知起义军首领是她心爱的冯无心之后,她将自己关在了未央宫一天一夜,水米未进。那一天,她的脑子里零零碎碎地出现了许多片段。
有凌莹的,有妞妞的,有欧阳莹的,有寒安萍的……
片段并不完整,都是一些零碎的记忆,她就算想将它们拼凑起来也根本做不到。她开始感觉到头疼不已,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是凉雁,是凌莹,还是妞妞……
就这样,伴随着无比的纠结,她入睡了。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醒了。
宫女来为她洗漱时,发现她正坐在床边发呆。眼圈通红,眼里布满了血丝。宫女不敢多嘴,为她擦了脸、漱了口,又梳了头,然后就离开了。
自从无心离宫,凉雁就将房间搬到了无心曾经居住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和当初一模一样。
她始终相信,无心总有一天在外面闯荡累了,会回来的。
“无心,”凉雁自言自语道,“你真的希望我死吗?”
在凉雁心中,答案是很明显的。她喜欢的,是那个天真活泼、纯洁可爱又时不时会犯傻、惹她生气的姑娘,而不是这么一个满心戾气、心机重重的凉雁。
“如果我死了,那个叫欧阳的小姑娘是不是可以活过来呢?”凉雁继续自言自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能我真的应该死了。可是我还是想见你一面,怎么办呢?你想毁掉我的朝廷,我可以帮你;你想要这江山,我也可以给你。但是,我真的好想再见你一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冯无心对凉雁的情感很复杂,一方面那是她深爱的凌莹,另一方面那是拆散她和欧阳莹的寒安萍。
对于凌莹,我目前有两个设想。一个是她现在心中戾气很重,一旦她消除了戾气,占上风的仍旧是欧阳莹那个人格,还是那个天真活泼的可爱姑娘;另外一个,寒安萍那个人格最终(不是现在)放弃自己的灵魂,从此只有欧阳莹。但这样一来,灵魂也就不再完整了。
亲们喜欢哪个设想?
第92章 沉默的暴君(完) 无心的抗争(上)
城门还是一样的城门,人却已经不一样了。
当年离开京城时,无心曾驻足回首,心道不知何时才能再度踏入这扇门。如今她回来了,却是以完全不同的姿态。
“主公,怎么了?”张小二见无心脸上没有一丝高兴的神情,策马来到无心身侧,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