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是个小气鬼,玩笑都不能开。”南安从旁边站起来,看到太阳也要落山了,又忙着收拾准备回去了,在搬着茶几放入马车的那一刻,她看到眼前树林中有某种东西强势而来,待看清之后,她才知道是什么,那是万箭齐发如密雨般锐利的箭雨朝他们袭击而来,她回头看了一下褚懿,又看了一眼雨溪,她看到雨溪带领着李源他们向奔来,可是他们都无法同时对抗箭雨又护褚懿周全。南安一个箭步的把褚懿扑倒护在身下,她的身体像一块龟壳一样紧紧的把褚懿保护着。
第95章 095-地狱阎罗
雨溪、李源、皇甫零、宇文诺公孙乔以闪电般的速度赶到褚懿的周围,把她护在中间,众人抵挡着如雨滴一样密密麻麻的箭,到底是谁发动如此大的阵仗要置他们于死地。
褚懿眼神空洞的望着在她身上的人,她看到了穿透南安身体露出来的箭头,看到了南安的血液从身体流出滴在她的眼睛、她的脸上,她的嘴唇,她的身上。她素白的衣服已被上了一层血色,她能感觉到自己呼吸的空气都是南安的血液。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得让她无法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个从小陪伴着她的人,她视为母亲的人就这样离去,前一刻她们都还在开心的说笑,可是现在?注视着她眼球里的自己,这就是自己曾打断她要说的话吗?到最后一刻心里装的还是自己,而自己却害死了她。
褚懿坐起来,把南安抱在怀里,双手用着运用这内力修复南安的伤口,期待耳边响起南安唠叨的声音,可是南安依然静静的躺在怀里没有任何动作。褚懿直到自己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才停了下来,抱着南安,手颤抖的附上她的眼睛,抬头望着持续而来的箭,其他人也被消耗受了伤,褚懿仰天怒吼,她的周围散发着血色的光芒,连同雨溪他们都被震出她的四周,对着雨溪五人落地的地方,一到光芒从褚懿手掌发出,把他们保护在里面,朝他们而来的箭都被这道光挡在了外面。所有的箭头遇光而返,以快十倍的速度像出发点而去,她听到了叫声,感受到了他们被掠夺生命的恐惧,可是这都不能让她灭去心里的怒火。
褚懿抱起南安运用内力穿过树林来到他们的面前,凡是褚懿经过的地方,都寸草不生,如同死亡地带。看着满地的尸体,全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她反击的箭而伤,她没有丝毫怜悯,直径的落在这个还活着的罪魁祸首面前-师霖。
雨溪他们也破光而出,随后赶到褚懿身边,他们都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死人居然敢主动的挑战他们。
褚懿双眼血红的看着师霖,伸出一只手,地上上千把军刀颤动着升上半空中,对准师霖,“师霖,你是在玩命,好好的小王爷,不去享受,却来招惹本阎王,本阎王就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师霖早已吓得尿裤子了,看到随后而来的雨溪,如同救命稻草,跪在地上,“姐姐,救我。”
褚懿听到师霖的叫声,没有去理会,只是停顿了一下。雨溪走上前,续上内力,升在半空中的军刀直直的进入师霖的身体,却没有让师霖死,护住他的心脉,让他承受着生死不得疼痛。
师霖的身体已千疮百孔,两个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他想到开始,想到过程,却没有想到结局,如果时间能够从头再来,他绝不会听信那些狐朋狗友的话,不会来装这个面子。
“李源,把他吊在墨王府的大门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暴晒三日把他的人头卸下来丢进墨王府,其他的拿去喂狗。”褚懿用着师霖的尸体警告所有想要对她不利的人,只要她还活着,她就千倍万倍的回敬给他们。
褚懿一手抱着南安,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要是往常,肯定会被人心疼的要死,可是那个的声音再也不会响起来了。
南安的一死,褚懿把师霖带来围剿他们上千人的士兵与之陪葬,只是这一切对于她来说远远都不够。她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都是南安的一心一意的照顾,都还没有好好的报答她,她却又为自己而死。
雨溪看到褚懿继而晕倒,迅速的冲过去跪在地上,“李源、皇甫零,你们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做,宇文诺、公孙乔厚葬南姨。”抱起褚懿,立马飞奔回城。
褚懿这次受伤,一连昏迷了三天三夜,而整个风国皇城因为师霖的事件被闹得人心惶惶,师墨三天不知派了多少人出去想要解救师霖,却没人有能力能靠近三步。李源、皇甫零全副武装在墨王府外敬守着褚懿的命令,在第四天把人头丢进了墨王府,尸体被挂在墨王府的牌匾上,两人快如闪电的消失在人群中。
南下巡防的师悦听到皇城的急报也是在三天之后了,师悦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她亲眼见到城门外堆积如山的尸体,几乎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她无法去想象这到底是怎样的索命阎王,而如此危险的人存在在她的国家,看来她的国家是凶多吉少。皇城中,师悦骑着马走在她最熟悉的街道,这里是曾经她最以为傲的政绩,却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街头人烟稀少,甚至连阿猫阿狗都没有。
师悦在风月就楼前看到迎面骑马而来的人,扯了扯马绳停了下来。
作为师悦的贴身护卫首领,阿夜被师悦安排提前回来查明此事,阿夜得到师悦抵达皇城的消息,立即赶来,阿夜下马,跪在师悦的面前,“阿夜拜见殿下。”
师悦看了一眼旁边闭门的风月酒楼,“阿夜,查到是怎么回事吗?”
阿夜同样看了一眼风月酒楼,牵着师悦的战骑边走边说,“殿下,您现在得立即赶回宫,墨王爷正在大殿上参奏您,说着一切都是您造成的,是您害得霖小王爷死无全尸。”
“本宫在乎的是这上千条无辜的性命,而不是他那个死有余辜的儿子。”师悦想到皇城外那些无辜士兵性命,愤怒的从战骑上下来。
“属下该死。”阿夜跪在师悦的面前。
师悦沉默的走在前面,阿夜牵着师悦的战骑跟在她的身后,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师悦。
师悦回头望着风月酒楼,“姐姐,你究竟带来的究竟是一群什么人,而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麻木不仁,而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