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懿一个眼神,雨溪无言的转过身,退出房间,天知道此刻她的心痛,从记事以来,她就知道自己对她的主人有着不寻常的感情,她一直掩藏着褚懿的感情,却被当时还在世的南安知道,唯独那个当事人却屏蔽着。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不是不会接受这类感情,只是自己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褚懿一个翻身来到师悦身上,制止师悦挥动的双手,看到她喋喋不休的嘴,昨晚没有得到满足的点心,准确无误的堵住了发声源,直到心满意足了褚懿才离开师悦的唇。
师悦在那么有一刻觉得自己要在这吻中窒息而死,得到新鲜空气立即呼吸起来,能自由的手挥手就给了褚懿一巴掌,脚也发动攻击把褚懿踢下床,有些屈辱的从床上下来头也不回的离开风云阁。
褚懿捂着脸,揉着自己的肚子从地上坐起来,“看够了就抱我起来呗。”
雨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进去把褚懿从地上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后服侍她穿好衣服、洗漱,一起都整理好了才把褚懿抱到四驱车上。
公孙乔也把早点端了进了,在褚懿的面前摆放好,正要走却被褚懿叫住。
“雨溪、公孙你们陪我一起吃呗。”褚懿难得今天心情大好。
公孙乔吃惊的看了一眼褚懿,虽然跟在褚懿身边有些日子了,她的情绪实在是让他们捉摸不透,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他们四人都心甘情愿臣服她,追随她,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她们与她供餐。
“看什么呢,快点坐下吃吧。”褚懿吆喝着她们,自己率先拿起筷子。吃到一半褚懿突然冒出一句话,“公孙,你和宇文是青梅竹马吧,你们有过很亲密的接触吗?是什么感觉?”
公孙乔没有忍住的把嘴里一口汤全部喷在对面雨溪的脸上,公孙乔尴尬的站起来,害怕的叫着雨溪,“师,师父,我……”
雨溪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公孙乔看着雨溪离去的背影,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想到雨溪折磨人的手段,打了一个冷颤。
“有我在,她不会怪你的,但是你不回答我,那就说不定了。”褚懿憋笑着,谁让雨溪之前让她在地上坐了那么久,报应来了吧。
听到褚懿这么说,公孙乔俏皮的坐在褚懿的对面,双手交握撑着下巴,“掌门,你喜欢上谁了?”看到褚懿上扬的嘴角,和雨溪难看的脸色,褚懿该不会是喜欢那个皇太女了吧,那她师父怎么办?
“公孙,你在嘀咕什么?”褚懿没有听到公孙乔后面说的。
“没有,没有。”公孙乔连忙转移话题,她那个冷面的师父对褚懿的感情,他们早就明了,可褚懿却没有对师父任何表示,反而现在的褚懿好像喜欢了师父的妹妹,她师父实在太可怜了,自己守护了十多年的人,就这样喜欢上了别人,呜呜,她不要这样,都怪那个皇太女,抢了师父喜欢的人,哼,等着瞧。
褚懿等了老半天都没有见公孙乔回到话题上,“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这可怎么说呢?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一样的感觉,当你心里住进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把这天下所有好的东西都送给这个,每天都想看到他,想和他经历每个太阳初升和日落,每个春夏秋冬。”公孙乔很庆幸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今生所爱。
“是吗?”褚懿放下筷子,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嘴角,看着桌面上还有的早点,她吃了吗?
师悦怒气冲冲的从风云阁出来,她想不透自己怎么会在风云阁醒来,而且穿成这样,还被人夺去了初吻。
“殿下。”阿夜有些迷茫的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师悦,这是什么情况,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的寝殿内,他说不出话了,他不记得自己的主子有着梦游。
“看什么看,没见过晨练回来的人吗?”师悦隐藏自己的尴尬快速的回房。
阿夜小声的低估着,“有见过,但是没见过打着赤脚晨练的。”
师悦回到房间就把自己塞到被窝里,想着之前那脸红心跳的一幕,她居然没有反抗褚懿,还回应着她,该死的,师悦捶打着床板。
门外响起了阿夜的声音,“殿下,天一掌门求见。”
“不见,让她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师悦迅速的穿上衣服,免得褚懿突然冲进来,以她对褚懿的了解,应该是这样的。虽然她的父皇下达旨意让她在褚懿住在风云阁的时候相陪,不用上朝,只要把褚懿照顾好就行了。
这一次褚懿没有如师悦所想,她只是把带来的早点交给阿夜,就让公孙乔推着她回风云阁了。
师悦穿好了衣服等了一会却没有见褚懿进来,自己上前去打开门,只见阿夜端着一个托盘站在她面前,“人呢?”
“额,已经回去了。”阿夜有些莫名其妙了,人是她自己刚刚叫人回去的,现在又来问,他的主人好像从这个天一掌门出现后,整个人就一直不在状态。
“走了就走了,正好。”师悦嘴上是这样说的,心里却在怨念。
在褚懿的字典里,只有她认可的没有她得不到的,而师悦若在初见她是,应该是处于认可初期,但今早那一吻,让褚懿彻底认可了师悦,所以褚懿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包括她的那一纸婚约,甚至如公孙乔所说,喜欢一个人,会把这天下最好的都找寻来送给她,只为她脸上绽放的幸福笑容。心中有了爱,有了情,她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她会为了那份爱低头,所以她没有如师悦所想冲进去,换做一天前的她都会。
褚懿的改变,雨溪看在眼里,现在的褚懿更加有人情味,有笑容,有温度,可是她脸上的笑容不是因自己。有时候她会觉得可笑,又觉得庆幸,她们俩都是自己最后的两个亲人,若她们能走到一起,对她、对褚懿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公孙乔来到雨溪的旁边,“师父,你甘愿就此放手,放开你守候了十几年的位置?”
“不,这不是放手,只是多一个人来爱她,而她也需要,只有这样她的生命才会有色彩,不再是孤星。我不愿看到她的世界只有血腥,她需要一份爱来延烧她冰封的心。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这一团火焰,即使我爱她,把视为我的生命,我的血液,可我终究不是这个人。所以你也不要想去对付我妹妹,任何人想要主人不开心,我都会绳之以法。”雨溪抬头举起酒瓶让自己嘴里灌,她需要大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