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巴基斯坦大哥带着两位姑娘来到了路边,搭上了一辆出租车。
“巴拉巴拉……”巴基斯坦大哥对司机说着什么。
司机朝着车内后视镜瞥了一眼,朝着两位姑娘伸出了自己的手,期间还在身上蹭了蹭手心的汗,生怕失礼似的。
“我今天很幸运。”
“中国人,兄弟。”
两位巴基斯坦人的交谈让杨如雪摸不清头脑,她心里感觉是上了贼船,那两个坏蛋在商量着怎么把她俩卖钱呢。
两个巴基斯坦人交谈的间隙,司机又伸出手来伸向两位姑娘,同时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着,“中国,兄弟。”
杨如雪终于伸出自己的手,不过内心还是有些犹豫。
两个巴基斯坦人又聊着些什么。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餐馆。上面有中英双语写的招牌,中文叫做“七郎饭店”,虽然听起来像是日本名字。不过,英文则是“BROTHER(兄弟)”。下面一排是巴基斯坦传统文字,徐佩乔也看不懂,也没顾。
“how much”徐佩乔的英语局限性就到这里,在往复杂词汇过度就会溺死在词海中。
“no,no。”巴基斯坦司机赶忙挥着手。
巴基斯坦大哥紧接着说“能接到你们是他一天的运气,不要,不要钱。”
其实,徐佩乔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根本没有在机场换现金。本来打算取钱的,但是一出来就被这位热情的大哥带到了这里。
告别了巴基斯坦大哥,徐佩乔和杨如雪走进了这间中餐馆。
里面几乎全是中国人,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在异国他乡见到自己的同胞。也让杨如雪内心的疑惑与谨慎放轻松了些。
“哎呀。”杨如雪一进门就紧捏着鼻子。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榴莲味儿,杨如雪说过自己宁可吃鼻屎也不吃榴莲的。
她赶紧穿过人群,走到了店里侧。
点完餐,吃饭的时候,那位巴基斯坦大哥走开了。等两位姑娘吃完之后,结账的时候。
“多少钱?”旁边来了一个外国人,看起来应该是日本人。
“290卢比。”老板瞥了一眼日本人说道。
“多少钱?”来了一位巴基斯坦人。
“90卢比。”老板正视着巴基斯坦人说。
“怎么可能,我和他点的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他那么便宜。”日本人愤愤地说道,还想要拿出电话来投诉。
“当初我们中国地震的时候,巴基斯坦把国防库的帐篷全捐给我们了,这种友谊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你们,哼哼。”老板的话噎的日本人哑口无言,虽然日本人看了菜单上的报价,知道自己并没有被宰,最后只能骂骂咧咧的走了。
很幸运,这里老板是中国人,也接受人民币。徐佩乔付完账之后,和杨如雪走出了“七郎饭店”。
“嗨——”
让徐佩乔惊讶地是在她出门的一刹那,那位巴基斯坦大哥迎面而来。笑呵呵的。
不过,最后,她们才知道巴基斯坦大哥给两人联系了一家宾馆。
两人本来还有些担心,不过,这家宾馆是在市中心,就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办理了登记手续的时候,让徐佩乔有些疑惑的是那个不靠谱的公司没有帮杨如雪办理签证。
噗——
两个人在楼下商店买了一些日用品就上楼了,徐佩乔还拎了一瓶红酒。两个人已经很累了,但是往往在这种时候,想睡也睡不着。
稍微收拾一下,天就已经黑了。
“我可以喝一点儿你的红酒吗?”杨如雪不胜酒力只是简单喝了一杯之后就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那轮明月该有多累,地上的人都把她当做信使,殊不知她也只是一个孤零零的人儿。
外面不知道什么声音一阵嘈杂,杨如雪醒过来,拍了拍头。这里的红酒不似国内掺杂的红酒,貌似更纯更烈,只是初饮的醇香在梦中全然变成了无尽的思绪。杨如雪醒过来之后不知道自己做了个什么梦。
杨如雪依旧是那样,裸睡,她赤-裸着身子从宾馆里间往外走。本来裹在身上的丝被被不经意的床脚勾住,掉落在地上,杨如雪整个身体也暴露在羞怯的月光中。
“谁在说话?”杨如雪摇摇晃晃地走着,在靠近松木门的时候听到阳台处有人在说话。
不,感觉不是在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杨如雪瞬间清醒了许多,她没有开灯,回头看了看,徐佩乔的床上只有一床空空的月夜疏影。
哦,原来这样。杨如雪看了看表,想起了徐佩乔之前在飞机上说的怪癖。她喜欢在凌晨三点起来喝杯红酒。
杨如雪从卫生间回来后,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徐佩乔仍旧在阳台呢喃着什么,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能感觉到风的气息交杂在她的嗓音中,沙哑却清冽。
杨如雪再次起身,把那张丝被裹在身上,享受着丝滑柔顺的感觉。丝被与肌肤接触的一刹那,她整个人感觉到一种撩拨思绪似的乐感。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不会是在赏月吧。杨如雪这样想着,悄悄地往阳台走去。蹑手蹑脚的,似乎害怕被月亮诬陷自己是偷影子的窃贼。
异国他乡,就连晚风都多了些异国风情。杨如雪裹了裹身上的蚕丝被,嗅着划过不知名植物的清风泛想。
她看到徐佩乔在阳台上依靠在一个秋千上。也不是秋千啦,这是一个藤椅,宾馆老板知道她们是中国人之后,特意把这间房留给她们。这应该是最高礼遇了吧。
杨如雪看到徐佩乔左手持着玻璃酒杯,杯中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红酒。
【镜中的你为谁梳着妆容】
【镜外的我何事泛着心忧】
【窗外的风何意翻滚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