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将头往后一扬,制服被拉得笔直,笑着摇摇头,“不想承认涉毒就算了,这下还玩起了失忆”,他也没有看她,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吸毒之后整个人都会变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也是正常现象,有的人也会趁着这个机会摆脱罪名。
好在,警察不是吃白饭的,他顶多吐槽几句,该做的尿检,该查的身份,还是都得进行下去。
拉着面前那两道白色的钢筋铁棍,弘想起了地牢里的监狱就是如此设置,“大胆......,大胆刁民,不,这具肉身究竟犯了什么罪过”。
那个警官吹着胡子,似乎还是不打算理她。
尿检
漫长的等待令弘变得安静了下来,他不断地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但是那颗颤抖的心始终不听使唤,一直默默地涌动着。
跟着自己来的那一群人被一个个拖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就剩下她与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是否还没有从“兴奋”的天堂中走出来,一个人对着一面白墙不断傻笑,没一会儿她也被带了出去。
“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弘表面冷静,内心不知已崩溃了多久。
没一会儿他也被带去了一个隐蔽的小房间,房间就剩下漂亮的女警姐姐与她,那个女警姐姐满脸严肃,手中递过来一个透明的杯子。
“尿在里边”!毫不商量的口气女警姐姐早已对许多人说过了。
弘睁大眼睛张的嘴巴?拿着面前不过手掌大小的透明容器,眼神怀疑地望着女警姐姐。
“怎么可能”,随即将那杯子放在了桌上。
“这里不但建筑奇怪,人奇怪,连人的行为也如此奇怪,一来就让朕尿尿,还有没有天理”,弘的内心正盘算着,这里不能呆,也不是她能呆下去的地方。
女警姐姐一脸淡定,“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是让我给你脱裤子吗”?
如此轻薄的话还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估计也就这位女警姐姐做得到了。
弘深吸一口气,眼前的这些事真是令人咋舌,作为至尊,他尚未遇到过如此荒诞至极的事,可惜现在,他没有了那具皮囊与身份,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不对,是个犯了事儿的女人,虽然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但靠他九五之尊的感觉,多少明白了一些东西。
女警姐姐二话不说就上来撩开弘的裙子,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这里的女人都是如此放浪吗”?
终于说了句算是正常一点的话。
女警的冷漠脸终于被眼前这人给逗笑了,“放浪,我能有你放浪”。
笑不过三秒,面部表情如同戏剧般的变脸一样,比之前更加严肃,“那你自己快尿”!
弘难过地扯住自己裙子,想想此生还是头一次受奇耻大辱,面前这个事儿若是不做,那女警姐姐估计一会儿是要将自己剥光,虽然这具肉体不是自己的吧,但是毕竟自己装在她身上,那种生理上的害羞会领弘立即红脸。
如死罪般接过透明被子,弘乞求地看了警察姐姐一眼,那张冷漠脸秒懂地转过头去。
看来从古至今,人们在害羞打脸这件事上还是有着良好的传统。
弘看着眼前的杯子,从来不悲情的他突然挤出了两滴眼泪,声音似乎也表明她在哭泣。
不耐烦的声音从那个女警传来:“只给你两分钟时间”。
弘吸吸鼻子,不懂两分钟,但是至少知道应该不是很长,他急忙脱下自己的内裤,小心翼翼地挤出了几滴尿液,由于怕发出声音,她还带有节奏感的控制了一下。
尿完之后她才松口气,不对呀,自己之前是男人,怎么在撒尿这件事上做的如此水到渠成,难不成自己已接受是女人的事实?
捂脸状的哭,弘已经无可奈何花落去。
吃喝拉撒是人的本性,就算哪天你穿成异性,在这些事上面那不是信手拈来!
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她将自己的圣水放在桌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衣裳尤其短,在弘的眼里看来,她的半个屁股都在外边。
风一吹,屁股不会冻伤吗?居然在这时还有心情yy,看来弘也是性情中人。
“朕当今受过的□□之辱,改日一定还回来”。
回到小牢房,弘发现身边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看着那个还在黑机器面前做的事的人,心想这次是不是要态度好一点,毕竟她还有话要问。
“那个,敢问,跟我同行的人都去了哪儿”?
弘尽量用简洁的语言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老警察转过身,一手举起,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你的身份证没有找到,你的信息也没有,简单说下你监护人的联系方式”。
“监护人?身份证?”,弘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这些生僻的词又是什么意思。
老警官一副她吸毒吸傻了的样子,摇了摇头,还是等尿检出来的结果再确认吧。
万念俱灰,生死契阔,弘木讷地看着眼前的事物,不知如何是好。
屋外不知何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住手,住手,那是我的剑”!
这声音听上去那么熟悉。
一年轻小警官进来对着老警官说:“罗大,外边一个奇装异服的人带着剑,声称自己是魏国人,我怀疑他神经上有些问题,先带了回来”。
老警察哼哧一声笑了,“魏国人”?今儿神经有问题的人挺多啊。
“身份确认了吗”?
“没有,已经搜遍了他”。
“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
“叫什么李高,刚刚说了,家住魏国”,小警察吵老警官耳边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他说,自己是皇帝的贴身侍卫”。
罗大心中一紧,看了看一脸憋屈的小年轻,二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啊哈哈哈哈,带他......带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