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笙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扭开热水水龙头,掬一捧水,洗了一下手。镜子旁的柜子里,放着一次- xing -的牙刷和未开封的新毛巾。戚笙歌一一打开,洗漱完毕后,这才打开卫生间的门。
“你……”戚笙歌看着叶赫那拉·澜懿依旧站在门口,有点诧异。
“洗好了吗?”叶赫那拉·澜懿开口问道,同时伸手扶住了戚笙歌。
“嗯,洗好了。”戚笙歌道。
叶赫那拉·澜懿小心翼翼的扶着戚笙歌重新回到了床上,给戚笙歌盖好被子,掩好被角。
“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叶赫那拉·澜懿看着戚笙歌,柔声道。
“没什么胃口,随便吧。”戚笙歌道。
“那你先躺着,我去给你买早餐。”叶赫那拉·澜懿转身,离开病房。
戚笙歌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单薄清冷,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想着最开始认识女人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傲气,却唯独对自己特别好。这一点,虽一直困惑着自己,而如今,却已不愿再想了。
叶赫那拉·澜懿刚走后不久,戚老爷子和白辰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戚老爷子一脸的- yin -霾,站在病床前,沉默不语。
白辰赶紧走上前去,问候戚笙歌身体情况,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戚笙歌微笑着摇摇头,表示已无大碍。
“等你出院了,就立马去给我辞职!”戚老爷子突然沉声道,命令的口吻不容商量。
戚笙歌静静的看着戚老爷子,没有说话,良久开口道,“爷爷,我知道一直以为,你都不支持我的工作。但是,这是我的工作。我打心底里喜欢,并且热爱它。我希望可以由我自己来决定我自己的事情。”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嘛!”戚老爷子怒道,如猎鹰般的双眸中迸- she -出抑止不住的怒火。
“对不起,爷爷。”戚笙歌靠在床头,认真道,“我是不会辞职的。”
“好!那你以后休想再踏进我戚家大门半步!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孙女!”戚老爷子生气的转身离开,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笙歌,你干嘛这么较真呢。”白辰对着戚笙歌道,“你就不能先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嘛。”
“白辰,我想你应该很了解我吧。”戚笙歌冷冷道。
“对,我是很了解你。做事总是一意孤行,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你爷爷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唯一的儿子走得这么早。现在唯一的孙女,又因为工伤住院了。如若你再有个什么闪失,你让你爷爷他怎么办?!”白辰英俊的脸上,一脸激动的表情。
白辰今天的表现,让戚笙歌很是意外。从小到大,白辰都是一个笑面虎。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笑脸示人。戚笙歌也知道,白辰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背地里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戚笙歌面对白辰的一番肺腑之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静静的看着白辰,不说话。
“你好好养伤,奶奶的病房离你的不远,我有空就来看你们。我本来想给你请护工的,刚才刚好碰见你朋友。她说她来照顾你,说你不习惯不认识的人照顾你。我想来,这也是你的意思。”白辰道。
“我朋友?”戚笙歌皱眉。
“穿白裙子的女人,我看着从你病房出来的,不是你朋友嘛?”白辰反问。
“嗯,是我朋友。”戚笙歌道。
白辰望了望门外,说道,“我走了,爷爷那里我帮你多说说话。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
“谢谢你白辰。”戚笙歌打心底里感谢白辰。
“笙歌,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白辰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白辰离开后,戚笙歌一个人静静的思考着。自己只是想努力做一名好警察而已,就这么简单。难道这样,都错了吗?
叶赫那拉·澜懿在白辰走后不久就回来了,用打包盒装着一盒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把肉粥放到床上的移动桌子上,移动到戚笙歌面前。又给戚笙歌背后垫上一个软软的靠枕。
自己用勺子舀了一勺肉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送到戚笙歌面前。
“我自己来吧。”戚笙歌接过女人送到自己嘴边的勺子,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喜欢就好,我生怕你不喜欢。”叶赫那拉·澜懿释然一笑。
叶赫那拉·澜懿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戚笙歌吃着早饭。一会儿递水,一会儿递纸巾。
待戚笙歌用完早餐后,戚笙歌让叶赫那拉·澜懿拿来自己的衣服。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一只银制吊坠耳环,呈在掌心。
“这是你的吗?”戚笙歌对着叶赫那拉·澜懿问道,这是她昨晚在山洞里捡到的。
“不是,我没有这种耳环。”叶赫那拉·澜懿瞟了一眼戚笙歌的掌心。她是不可能有这种银制吊坠耳环的,她一直偏爱古玉。她所有的首饰除了玉制的,就是黄金的,没有银制的。
正当两人交谈的时候,张恒和秦娜娜来了。
秦娜娜手里捧着一束黄玫瑰,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袭翠绿的长裙,看上去妩媚动人。
“笙歌,你好点了吗?”秦娜娜完全不顾旁人,几步走到戚笙歌面前,一脸关切道,“看,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黄玫瑰。”
“真漂亮。”戚笙歌看着娇艳欲滴的黄玫瑰,微笑道,“我没什么了,不用担心。”
“头儿,你没事就好!”张恒激动道,“你知道吗?你昨天差点都把我吓死了!”
“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戚笙歌淡淡一笑,如春风般。
叶赫那拉·澜懿不知什么时候找来一个玻璃花瓶,递给秦娜娜,淡淡道,“插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