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没睡呢,还是刚醒?”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
戚笙歌不由转身,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视线与之相交,缓缓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叶赫那拉·澜懿微笑道,“随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用了。”戚笙歌应了一声,转身继续看着窗外,“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梳理一下思路。”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叶赫那拉·澜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转身离开。
戚笙歌听着女人离开的脚步声,心里生出一丝失落,却也无暇顾及。毕竟眼前最要紧的是找出新线索,其他一切影响自己情绪的事情都要杜绝发生。
戚笙歌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太阳从云层中渐渐露出完整的身影,把整个天空照的光亮无比。
张恒上楼来叫戚笙歌下楼去吃早饭,戚笙歌简单洗漱一番,换了一身便服来到楼下。
餐桌上放着一些最简单的早饭,稀饭、咸菜和馒头。小宋和他的助手正坐在餐桌前面啃着馒头,还不忘慢条细里的喝一口稀饭。
“头儿,早!”小宋抬头看见戚笙歌从楼上下来,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早。”戚笙歌微笑着应了一声。
“头儿,吃馒头吧。”颜青腼腆的拿着一个馒头送到戚笙歌面前,低着头,不敢看戚笙歌的眼睛。
颜青就是小宋的助理,一个刚警校毕业的应届大学生。颜青可谓是戚笙歌的忠实粉丝,四年前当戚笙歌第一次出现在大荧幕上的时候,颜青就被其风姿所迷惑,并下定决心一定要考警校。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颜青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进了和戚笙歌同一所警校,并顺利毕业。最后又成功通过重重考试,才考进了重案一组,进入了一组的技术部门。
“谢谢。”戚笙歌接过颜青递过来的馒头,坐在餐桌前。
往常几天,四人一起用餐,自然少不了对案件的讨论。可是今天,大家似乎都像是约好了似的,谁也没有说话,都各自埋头吃着早餐。
众人吃过早餐,都不知该做什么。手头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该怀疑的地方都已经怀疑了。也没有找到尸体,难道真的已经被碎尸了吗?如若真的是这样,这个案子就真的无处可循了。
“哇!寒兰!”颜青吃过早饭后,没有事做,于是在院子里四处转转,结果看到- yin -凉处摆放着一株兰花。于是走近了一瞧,居然是寒兰。这寒兰乃是兰花之中罕见的珍贵品种,- xing -子极其喜- yin -,不好栽培。一不小心,就会花容早折。
戚笙歌本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听到颜青的一声尖叫。立马回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小颜,你说什么?”张恒站在颜青身边,问道,“寒兰是个什么东西?”
“寒兰是兰花中一个极其珍贵的品种,- xing -喜- yin -,喜- shi -润,忌阳光直- she -,忌干燥。因此特别不好栽种,所以近几年,价格被抬得很高。”颜青说着低头仔细观察起了这株寒兰,一脸惊讶的表情,“这株寒兰品色极佳,看样子价格至少在这个数以上。”颜青说着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
“五万?”张恒皱眉道。
“不是,是五十万。”颜青微微一笑。
“什么!”张恒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一颗草要值五十万!”
戚笙歌把一切听在耳里,也很是疑惑。这株兰花应该是吕父栽种的,之前就见过吕父对其爱惜有佳。如若真如颜青所说,这株兰花市面价值五十万,那就太不符合吕父的家境了。
“你们都在啊!”只见吕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院子里,看着众人说道。手里领着几个塑料袋子,里面沉甸甸的装满了东西。
“你不是在打暑假工吗?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张恒看着吕华,开口问道。因为案件的关系,私底下张恒和吕杰有些许来往,对于一些他的近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今天是我妈的生日,每年今天我都要回来拜祭她。”吕杰答道。
“拜祭?”张恒不解的看着吕杰,不明白吕杰口里的“祭拜”是什么意思?
“妈失踪后的第五年,爸说妈多半是找不回来了。于是买了一副棺材,又找人刻了一块碑,把空棺藏在了后山的小竹林里。”吕杰道。
“是我不死心,一直觉得妈并没有死。”吕杰低着头,小声道,“所以,才又要求重新翻案。”
“对了,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啊?”吕杰看着张恒问道。
“讨论这株草呢。”张恒指了指眼前的寒兰,漫不经心道。
“你是说这兰花哦。”吕杰道,“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你知道这草值多少钱吗?”
“这还能值多少钱?!”吕杰不解反问。
“至少五十万。”颜青冷不丁插一句。
“不可能!”吕杰反驳,“我们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名贵的兰花。”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张恒说着用余光瞟了瞟颜青,“可我们的这位同事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是行家。”
“这……”吕杰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家里居然会有这么名贵的兰花。
戚笙歌听着众人的对话,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到颜青面前,表情严肃道,“你对兰花很了解?”
“嗯嗯。”颜青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爸爸经营着一家花卉店,我从小也跟着打理。而且爸爸最喜欢的就是兰花,我也就算得上是耳渎目染了。”
“那好,你马上把这株兰花带回去。”戚笙歌认真的看着颜青,“好好研究并写一份报告给我,越详细越好。明天早上之前,务必传到我的邮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