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小说前三万字基本上是高中的日常,有朋友说应该把日常汲取好的部分穿插到后面的故事中来回忆。毕竟太幼稚了,很难让人熬过日常来看后面。
但是对我来说,那三万字的日常,才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若为了别人看得爽删减,我是不会的。
嗯,总是记得菩提老祖问至尊宝的那一句,爱一个人喜欢理由吗?不需要理由吗?
对,喜欢一个人,其实是真的不需要理由的。
因为我们,总是会爱上一个,我们事先打死都不想喜欢上的人。
(不好意思,打死有点粗俗。)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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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不得不说故事没有十分惊艳的开头,甚至有些残酷黑暗。片中一位双眼充斥着血丝还参有浑浊黄色斑块的父亲,正拉拉扯扯着她15岁的小女儿来到临近的理发店,他直接跟理发师说了一句,把她的头发全部剪短。
然后女儿被围上了甚是扎脖子的罩衣,一声不吭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头到肩的头发,那撮遮住左眼伤疤的刘海,全部被理发师手中咔嚓咔嚓的剪刀一点点剪光,她拼命咬着嘴唇,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理发的师傅看似有点尴尬的看了眼小女孩不停滴落的眼泪,手下却没有心软,硬是把她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小男孩。
真的是太短了,近似于369的发型,此生第一次把头发剃到那么短。
这是父亲给她的惩罚。
随后父亲拎着她去市二中报名,坐在招生处办公桌后的老师用食手一指桌子上一张白花花的名单,有点得意的开口到:"她在'黑名单'上,不能报这个学校。"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怕的几乎发抖,原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不再为她买上高中,父亲却沉默的又拎着她来到了校长室,把她留在了门口,独自敲门进去,她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狠狠咬了牙,人生第一次领悟到了"忍辱负重"这个词的分量。
父亲出来的时候递给了她一本中学生规范手册,让她一条条背下来,一条条签上自己的名字,过几天交到校长办公室,然后为她交了一万三千八的择校费,在漫长的三个月禁足之后,宣布她可以读重点高中了。
她的名字叫做曲泊浅,恐怕是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
几年后曲泊浅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十三的情景,细节的部分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是高一军训后的某一天,同班的女生把十三带到她面前,说这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回头还问了曲泊浅一句,长得好不好看。
长得好不好看这个问题真是难以说实话,曲泊浅愣愣地看着那个皮肤黝黑的女生,脱口而出了一句 :"好黑啊。"
只不过是暑假玩了野了一点,晒成了小麦肤色,但长得好看终究是长得好看,第一次见到自己开口不夸漂亮却说好黑的曲泊浅把十三惊地瞳孔放大 ,一脸生气地朝她怪叫了一声。
这一叫让曲泊浅疑惑的多看了十三一眼,情商滞后也明白眼前的人是她从没遇到过的人种。
互相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初见结果是,刘嘉琪一直记- xing -不好,曲泊浅说她好黑的那句直言,她却记了那么多年。
联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曲泊浅戏言到,第一次见面应该像所有人一样夸十三好看的,或许那样十三后来就不会先来招惹她,直到她,也变得和所有人一样。
本是老老实实回家的人却在学校的小树丛里被十三逮住,扬言要曲泊浅陪她等死党扫完地下楼。
曲泊浅低头看了看被十三牢牢抓住的手腕,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便轻轻点了点头。
干等也是无聊,随后十三为曲泊浅唱起了歌。
那年十三越过曲泊浅的亲密界限,拉着她的手,贴近她的耳朵给她唱歌,是第一次招惹。
没隔几天十三和死党放学嬉戏,她举着用校报搓成的白色长棍指着曲泊浅神气活现的说:"你写的都是什么文章,看都看不懂!"
曲泊浅震了震,恍觉自己世界的渺小,以前都不知道傲娇的女人会发光。
这是第二次招惹。
讲到这,故事的正篇应该差不多开始了。
那是中学毕业以来家乡下得最大的一场雪,当时天空落下鹅毛般的雪花,花丛和树上一片冰清玉洁,第二节 下课的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少年们纷纷涌向教室外玩起了雪。
曲泊浅一边努力滚着大雪团,一边用余光捕捉十三那一抹鲜艳的红色。
十三和好朋友左沁、’ 蔡颖,还有班上的一伙男生们分成了两小队,在学校的小树丛里互相追逐打雪仗。
当双手冻得没了知觉,曲泊浅终于做好了雪人的脑袋,抱着它走向屹立在不远处的下半身,抬头却迎来左沁白得似雪的脸。
“给我。”应景的冷语。
初中三年教室相连,彼此听闻也曾遇见,这却是左沁对曲泊浅说的第一句话,还在轻微的恍惚中,左沁已经不容分辨地抢去了她做的大雪团,抱着转身跑走。
曲泊浅皱着眉头凝视那个堪比篮球般大小的雪团,凶猛地飞向了一个男生的背,然后碎成粉末状纷纷落下。
这便是身为雪团最好的结局了。
曲泊浅有些失望地离开了树丛,回到了二楼的班上,靠在走廊的边缘继续她的守望。
“好想和十三一起玩啊,好想成为她的朋友啊,好想进二班啊。”曲泊浅在心里面轻轻念着。
从万物躁动的夏天到黑夜漫长的冬天,她渴望了整整一学期,渴望从理科九班转到一楼的文科二班,终于将迎来文理分班的这一天。
可是当高一下学期开学,班主任拿着分班名单,一个个报着的名字,都是被分进七班的时候,曲泊浅已经开始绝望了,她大力地握着同桌的手,心想着本来上天就对她足够苛刻,这一次怎么又肯赏她一次光明呢。
“曲泊浅,二班。”班主任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