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是蛊花!”关谚少有的失去了冷静,却也只是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不是蛊花……”而一旁的谷主只是润了口茶,将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这不是蛊花,我也不会再让你进入天谷。”
梧沫在旁边握住关谚的手,“没关系,辛苦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关谚看着消瘦了一圈的梧沫,她还在安慰自己,自从长大之后就没有哭过的关谚此时就像是把积攒了十几年的泪水倾倒一般,想到梧沫只有两天的生命了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傻子,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梧沫抱住关谚失去力气的身体,“我不怕死,只是很可惜再也见不到你了。”
谷主看着抱成一团的两人,嘴角渐渐上扬,不过正在生死别离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罢了。
“可是我还活着。”关谚跪在地上哭泣,紧紧的抓住梧沫衣服。
梧沫用力抱了抱关谚,随后转身向谷主抱拳,“这几日多谢前辈收留,今日我们便出谷。”
关谚此时情绪发泄完了又恢复了理智,“谷主,告辞。”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准备就此离去。
梧沫前脚刚要迈出大门,就听谷主一声,“我说让你们走了吗!”
关谚立刻警觉起来,“那请问谷主还有什么事吗!”本来已经散乱的思绪瞬间警觉起来。
“哼,小辈就是简单,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们出谷了?”谷主起身向两人逼近,“你们也未免太不了解我了。”
梧沫反手一点将银枪祭出摆出了防备的姿态,关谚也暗暗在袖口里握紧了扇子。
看到这架势,谷主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凭两个小辈也想跟我出手,何况还有一个将死的人。”
“那谷主有话还请直说。”关谚心里暗自掂量现在和梧沫两人就像是笼中之鸟,逃出去的可能- xing -几乎没有,又不知道夏洛河跑到哪去了,目前的情况很棘手。
“哈哈,有意思,多少人都俯身求我治病,你们却对我兵刃相向,有骨气。”谷主一挥手,“来人,带他们去我的医房。”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
这下把梧沫搞懵了,“怎么回事,她要干什么?”
关谚也有些奇怪,“这天谷谷主- xing -情真让人……算了,我也算知道夏洛河为什么总是跑出天谷了。”突然一把抱住梧沫,“谷主决定救你了!”
“诶!这是哪跟哪啊!”梧沫收好银枪,“谷主为什么要救我?”
“不知道。”
“两位请这边走。”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让俩人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到背后的。
跟着天谷门的弟子来到了医房门口,“请二位自便。”说完就准备离开。
“等等!”梧沫叫住了她,“谷主为什么又要救我了?”
“您还是自己问谷主吧。”不再理会两人,天谷门弟子离开了。
“算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吧。”梧沫顿了顿,拉着关谚的手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张木床和一张很长的木桌,但是整个房间都没有窗户,关上门漆黑一片,不过里面的蜡烛还是准备的很充足,“哼哼,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有人从我天谷出去却没有治好病那岂不是太丢脸。”谷主一边点蜡烛一边在哪里自言自语。
“………………”关谚沉默,梧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这就是唯一的理由吗。
蜡烛的数量让整个房间明亮起来,谷主熄灭了手里的香,“对,这就是理由。”
俩人吃了一惊,“莫非您有读心术?”梧沫发问了。
“哈哈,怎么会有那种功夫,我只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从师祖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到我这坏了规矩,更何况你中的是我们的蛊虫毒,这种天谷的人才有的毒怎么会到外人手里,确实要查一查。”
“多谢谷主!”梧沫抱了抱拳.
关谚在一旁琢磨着什么,“您是如何确定这毒不是天谷的人下的?”
“这毒只有我的几个大弟子有,何况又有谁不知道河儿跟你的关系,想必不是谷内的人出手,不过……”谷主眯了眯眼睛,“我倒要查查是哪个孽徒胆敢将蛊毒交给外人!”
“您不是说这蛊花一年只有一株?”
“哼,这事用不着你- cao -心。”
“在下多嘴了……”梧沫马上道歉,这- xing -情不定的谷主真是有意思。
谷主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片花瓣,将盒子交给梧沫,“把它吃了吧。”
梧沫扬手一倒,花瓣飘进嘴里,“没有味道啊……”
谷主看了她一眼,“嚼碎它。”
梧沫听从指示,瞬间脸色就不对了,冷汗也顺着开始往下流,手也握成了拳头,似乎都可以看见太阳- xue -上的青筋。
“梧沫!”关谚抓住梧沫的手,“你怎么了!没事吧!”
谷主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事……”似乎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挤出两个字,梧沫的反应让关谚开始害怕起来。
谷主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梧沫也难受的眼泪快飙出来。
只有关谚十分紧张的看着梧沫,“她怎么了!”
“放心吧,一会你就知道了。”谷主擦擦眼角,向外走去,“之后给她吃点好的补补身子就行了,你们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