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G吧组织得非常好。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大屏幕放火辣电影。只要功能正常的在里面都直挺挺地上火。高悦特别喜欢内裤派对,可以随便脱光了下舞池乱扭乱碰。路德的性格不可能下场,高悦非常想下但是一个人没胆,鼓动路德无果,于是在边上跳着看。那天的音乐特别棒,酒吧有专业演员调动气氛,很会带场,全场人大叫大跳。
出来的时候淡月初升,灯红酒绿。路德光膀子穿裙子,大红发套在暮色里象鬼。
往回的路上,高悦开着车,大喊:“太美了”。路德也失态,在车里缩着脱光了,没穿内裤,直接光屁股换回正常的外裤,忽然兴奋地大叫:“美洲大陆,我们回来了”。同志之城在一个弯曲的半岛之端,回城的路直插大陆。高悦跟着大叫:“呜、呜……我们简直是去了火星度假”。
117、变态理想
高悦很喜欢同志之城,回家建议:“我们明天后天接着去”。路德坐在沙发上看书,头都不抬:“最近不去了”。高悦一蹦三尺高:“为什么呐”?路德说:“我们从外星球回美国啦,你这两天什么都没干,不是还要考试吗”?高悦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呻吟一声躺在地板上:“为什么人要受教育啊,原始人的生活多美好”。
路德把手上的书放下,开玩笑地对高悦说:“你这个态度,高中居然能毕业”。高悦不服气:“嗨,我哪点不如你?我的工作老板已经到处作报告宣传了,你还在搞基础呢”。这下路德无话可说,勉强反击:“你心思老歪”。路德对学业看得很重,他什么都无所谓,就是事业不甘于人后。高悦嘴巴说得痛快,说出去就后悔,看路德悻悻的样子,赶快补救,嘻皮笑脸地拍马屁:“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了嘛,夹在天鹅里的鸭子也能飞高”。路德展颜。
晚上,高悦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上网,看到有趣处自己眉开眼笑。路德过来开了电视,没事找事:“我要坐这里”。高悦那天脾气出奇的好,看他笑笑,挪到沙发另一侧。路德坐下,看了一会电视,无聊起来,躺下把脚翘过来。高悦继续让地方。路德开始试探底线,踹高悦。高悦看东西正在兴头,索性把沙发全部让给路德,坐地板靠在沙发上继续上网。路德得寸进尺,继续踢。高悦罕见的好脾气到了尽头,怒目道:“我已经把坐的地方给你放脚了,你还要怎样”?路德无赖地回答:“你给我的地方我放脚后跟,现在你坐的地方挡我的脚趾头”。高悦大笑:“你是大脚怪(Big foot)啊”。
过了一会,路德忽然问:“悦,你的理想是什么”。高悦想了想,一时没回答。路德提示:“很多钱”?这倒真给了高悦一个思路,他慢慢说:“不是。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特可笑,就是跟爱人——你知道,这个人就是你——过穷日子,特穷,睡很破的公寓,冬天很冷,两个人头碰头,在一个饭盒里分吃最后一份饭”。
这个哲学路德理解不了:“你的想法真怪。是破产了吗”?高悦说:“是吧”。路德又问:“两人分吃什么”?高悦看路德明显不解风情,问不到点上,没好气地回答:“龙虾”。
高悦不问路德也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大牌教授,拿诺贝尔奖,而且拿了一遍再一遍。他考虑一下,反问:“路德,你的狂想是什么”?又加一句:“和性相关的狂想”。他心里想: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心里龌龊起来是什么样子?路德在高悦面前不瞒的。他眼睛看着高悦,说:“才想到的一个狂想,跟你有关”。高悦点头:“不胜荣幸”。
路德继续平静地说:“我要在你博士论文答辩前跟你来一次”。高悦心想:这还算正常。只听路德接着说:“然后让你射在裤子里,就这样大腿、内裤黏叽叽地、衣冠楚楚地答辩一个钟头”。
高悦北冰洋寒。论起变态,貌似差路德好远啊……
118、肚子问题
单身生活的时候,高悦和路德都不太做饭。他们吃得最多的是比萨饼,懒人的选择。一个电话过去,别人送饼上门,又干净、又快、味道不错,事后连盘子都不用刷。
高悦有一阵经常拉肚子,拉起来昏天黑地,往往是半夜开始,肠子象搅断那样疼,好象肚子里有锯子在锯,吃中国药、美国药都没用。一拉拉一夜。到上午会好,但是似乎随机的,第二天半夜又开始。拉一夜稀、睡眠不足、拉肚伤身、疼痛难忍,交结到一起,高悦成天无精打采。更别提拉稀是个很臭的事情,每次从厕所出来,都觉得外面空气新鲜。
路德开始很着急,但是这么过了一个月,每周都要来两三次,他也皮踏了。其实就连高悦都皮踏了。半夜肚子一疼,三部曲开始:忍疼、拉稀、重复数次。年轻的身体确实结实,这么折腾都没有大病,但是人的元气毕竟伤了。路德陪着夜夜睡不好。
半夜高悦又开始折腾。他在厕所呻吟、拉稀、冲水。半天苦着脸回卧室,觉得自己得了怪病,可能快死了,自怨自艾。他慢腾腾地往床上爬,笨手笨脚压住路德的腿。路德本来半夜被吵醒就火冒三丈,抬起一脚就把高悦当胸踢了下去,象走在路上随脚踹开一块破烂,吼道:“你身上太臭,去洗洗”。高悦肚子还没好,被重重一踢,晕头转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路德把自己踢下床。
如果是以前的高悦,肯定立刻暴跳如雷。不过现在他脾气好很多,在地上坐了半分钟,什么都没说,回身去厕所把身体擦了擦。
第二天早上路德起得早。高悦醒了,头疼脑涨,没有精神,话都懒得说。路德沉不住气,先提:“我好象昨天夜里踢了你,你知道吗”?高悦看路德主动提及,心下舒服不少:“我做梦被人踢了一脚,这里”,他比划着,“还骂我臭”。路德很不好意思:“抱歉”。高悦有气无力:“算了,我吵你睡觉一个月了”。路德抱住高悦,这样的动作蜜月期间非常多,不过随时间流逝慢慢减少。他抱着高悦,说:“悦,你真好”。
早饭吃一半,肚子不争气又疼上了。他恨死肚子,恨不得拿刀把它挖下去。完了以后,高悦苦着脸从厕所出来。浑身就一条内裤,还挂在膝盖上。路德从后面忽然抱过来,他浑身就一条很小的内裤,也基本光的。高悦哪里有花花心思,皱着眉嚷:“松开”。路德嘻皮笑脸:“使劲喊”。高悦没明白什么意思,糊涂中,路德抬手喀嚓照了一张相。相片里高悦全光的,臭着脸喊什么,路德在后面也光的,靠着笑。这是他们俩唯一一张裸体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