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的反应,明反而对测验本身好奇起来,“答案是什么?”
其中一个后辈深呼吸好几口气,好似吸进勇气,“前辈是由欲生情的类型。”
是由欲生情的类型。
由欲生情的类型。
欲生情的类型。
生情的类型。
情的类型。
的类型。
类型。
型。
一句话回荡在整个活动室,也回荡在每个人耳里。
泥煤的!他们刚才还在想要怎么婉转的说出口,干嘛这么直接!
“前辈,一定是测验不准!”
“对啊对啊,只是测好玩的,别认真!”
“可是其他人测都说准……唔唔唔…”不会看气氛的某人被捂住嘴巴拉到旁边。
看着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明佯装不甚在乎的样子,“大家不用紧张,我没放在心上。”
之后她并无关注其他人的反应。
——前辈是由欲生情的类型。
那句话震荡着耳膜,同时震荡着她自身的意志。
无法克制地,脑海闪过细碎的片段,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
夏木成荫的正午,阳光穿越层层树叶零星地落在那人身上。
认真阅读的精致侧脸印上了光点,少了一点平时的冰冷,相对的多了一点祥和,恬静美好。
为什么……
会想到会长啊。
————
“我的手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语毕,便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不可能说实话啊。
太羞耻了。
只要那只……曾经在她身体进出过的手进入视线范围里,身体感到灼热酥麻,甚至某个难以言喻的部位都变得湿润不堪。
她是变态吗。埋藏在柔软直发下的耳朵滚烫不已。
“久等了。”
“不会。”
“那走吧。”
“嗯。”
夕阳从树叶间的缝隙照下来,为精致容颜打上光点,没有烫染过的短发随风晃荡,柔软且乌黑。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用这个借口说服自己,才能心安理得地打量这人的样貌。
——前辈是由欲生情的类型。
一颗石子投下心湖,泛起阵阵涟漪,许久不止。
在上流社会混久的她并非傻子,可是宁愿做个傻子。
意识深处在更早以前便意识到了,不是无所谓,也不只是尊敬和倚赖的感觉。
但是不能去细想。
在每一次即将触碰到那条界线,才会突然回复神智缩手。
对,不能去细想。
明,想想别的事。
“会长是打算带我去哪里呢?”
“到了就知道了。”
沉默流淌在空气中,明却不觉得窒息或尴尬。
待在羽成凑身边仿佛与世隔绝。如同被神明允许,无须在意他人眼光,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很意外。
对方很少会卖关子。
至今为止的记忆中,她的回答非黑即白。
她是被羽成凑约出来的。
传了简讯,说是要谈谈她的事怎么解决,要她来学生会等她收拾完东西。
回忆到中途,才突然回神,意识到周遭是陌生的街景。
再过一阵子,两人进入一间公寓,在一户家门前停下。
羽成。
门牌是木板,用墨水写成的书法字撞进视线范围。
如羽成凑所言,到了就知道了。
是她住的地方。
第5章 找到解答的公式(上)
這就是羽成家。
跟想像中差很多……
會長竟然住在如此普通的場所。
羽成湊掐斷她還在延伸的胡思亂想,“拖鞋在這裡,請用。”
“啊……謝謝。”
“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客廳。去我房間可以嗎?”明明是疑問句,卻是陳述口吻。
明對近乎命令的語氣並無感到不悅,應該說稍微感到習慣了……“可以啊。”
不對——去會長房間!?
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她在緊張個什麼勁啊。
玄關到房間的距離不遠,對話間,已經到了房門前。
隨著‘喀拉’一聲,門內的景觀同時納入視線範圍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緒被拋到腦後。
訝異。
一點都不像女孩子的房間。
除了基本傢俱外,只有一個展示獎盃和獎牌的櫃子。
全白的壁紙。
樸素的床單棉被。
沒有任何一個能稱的上可愛的物品。
不對……
為什麼該覺得訝異?
仔細想想,從未見過會長別髮夾,或使用可愛的物品。
連她此刻穿著在身上的校服裙子也沒有改短。
是自己把她當作‘女孩子’,才有那種刻板觀念。
“讓妳見笑了,因為我們家很少有客人,連招待的桌子都沒買,只能請妳坐床上。”
說著賠罪的話,姿態卻沒有放低。
做足禮數又不做作。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