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在说什么啊,难不成除了她,之前你就没带过别的女孩回家了?这有什么的。”
“那不一样……”她呐呐地说了一句,我心中困惑,刚想再问,萧晓却突然扯开嘴角一笑,转移了话题。
“程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自从胳膊受伤,我已经休息了将近两个月,要是再不回单位上班,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过两天就回了,我准备过完初五就回单位上班,要早点回去准备一下。”
“嫂子呢?跟不跟你一起回来?”
“我嫂子?不……”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激灵猛地刹了闸。
未免不多生事端,回来的时候我只跟萧晓说季洛珏是顺路和我一起回北京,却并没说是来我家。她刚才提到嫂子,冷不丁窜进我脑海里,还当她指的是叶程一真正的妻子,而不是季洛珏,所以嘴一秃噜,才差点没说漏。
“应该回吧,走之前我再打个电话问问她。”
萧晓不疑有他,笑着道:“嗯,一起回来好,路上你还能照顾她。”
虽说带季洛珏回家是不得已的事,但在正牌女友面前不能将实情说出,我心里也觉得不舒服,又胡乱和萧晓说了几句之后,就匆忙结束了通话。
手机往旁边一丢,我有些颓然地躺回了沙发上。
从季洛珏将当年真相说出来的那天起,我便下意识隐瞒了萧晓一些事,而这么做的初衷也很简单——避免她胡思乱想。
我和萧晓虽然正式成为情侣才半年不到,可成为知己朋友却已有两年多的时间。她的为人相信很多人一眼就能看透,善良、单纯、永远都先为别人着想。
当初我们俩在一起的原因,现在我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作为以前的旧爱,现在的小嫂子的季洛珏带给了我太多的痛苦,我一边因为当年被迫分手怨恨她,一边心里又舍不下对她的感情,因此百般纠葛,痛苦异常。
萧晓知道我和季洛珏所有的过去,但仍义无反顾选择和我在一起,除了因为爱,更多的,是意识到因为过去那些解不开的结,我和季洛珏不可能重新在一起,因此希望通过自己的爱救赎我走出旧爱的深渊。
可如果她知道过去的一切都是误会,也知道季洛珏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的爱情,甚至希望重新复合呢?
不用想,她一定会主动退出,以分手来成全我和季洛珏。即便她心里再痛苦难耐,也还是会笑着祝福我们……
所以我不能说,不能告诉她我们已经误会冰释,不能告诉她季洛珏曾主动要求复合,甚至不能告诉她,季洛珏依旧对我有情。
于是事情便开始一件件隐瞒了下来,叶程一和我嫂子的到访,阴差阳错之下为维护季洛珏谎称她是我的女朋友,以及这次的回家过年。
她主动提分手我当然可以拒绝,但,她心里必定揣着这样的包袱难以安心。与其那样,倒还不如将一切蒙在鼓里,让她只简单享受当下。我不希望,这个姑娘永远都在为别人着想……
我们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右臂基本已经恢复如初,我回了单位正式开始上班。有着九个月身孕的季洛珏身子越发笨重,除了上班,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只能留在家里陪着她。加上有个成天像牛皮膏药似的粘在萧晓身边的白小菜,我和萧晓能够单独约会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即便如此,我们每周都尽量挤出时间来,哪怕只是单独出去吃个饭,或是看场电影,心里也觉得很满足。亲密的举动从牵手拥抱升级成现在的甜蜜亲吻,至少从表面看来,我们之间的感觉越发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这样的现状很好,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还要多求些什么呢?
人活着不能、也不可以只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除了爱,一个人若想无愧于天地,还应该有责任、有担当,更少不了纯洁和善良。
我承认现在的自己还不够爱萧晓,但,我早就下定决心要努力对她好,并携手走完这一生。即便不能回馈她付出的全部爱,却决不能辜负她捧出的一片真心。
相濡以沫的感情也很好,两个人饭后手牵着手去楼下散步,累了就去小区一隅的凉亭内坐着,晚上的风很冷,萧晓手脚冰凉,我小心的捧过她的手哈点热气,随后伸到腋下最暖和的地方帮她捂着。
“别了,多凉。”
她挣扎着要往外移,我轻轻一笑按得更紧:“没事,捂一会儿就热了,到时候你还能反过来温暖我,不是正好嘛?”
萧晓愣了一下,突然将头低下来搭在我肩膀,轻轻呢喃道:“程珥你真好。”
傻姑娘,你才是真的好,如果不是因为你足够好,又怎么能让别人甘心去对你好?所以我同样低下头去在她耳畔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萧晓,”我伸手把她的搂的更紧,心中不无惆怅地开口说道:“我的心早就称不上完整,你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和我在一起对你实在不公平。”
她闻言,在我怀里抬起头来,昂着尖翘的小巴瞪我:“怎么好端端又说这样的话,我早就说过,即便你心里永远都装着别人没有我,我也心甘情愿像现在这样守着你一辈子。”
“难道,你是想反悔,不和我在一起了?”她笑着逗我。
我低头怔怔地看着她灿若星辰的眼眸,片刻后宠溺一笑:“怎么会?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赖着你一辈子,怎么样?”
萧晓“咯咯”笑着:“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希望以后由我来主动提分手,这样的话你就问心无愧了是吗?程珥,你也太坏了。”
她欢畅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扰得我心里一阵阵发痒。想也不想抬起手来也悄悄伸到她腋下,猝不及防瘙起了她的痒。
“呵呵,你干什么?”萧晓边笑边躲:“难道我就不会吗?”
说着话,藏在我腋下的手也再不肯闲着,同时不安分地动作起来,我俩笑着闹成一团,萧晓更是直接半扑半压的倒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