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青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他出门的时候就抱着要拍照的想法,今天穿得很有范。黑色过膝的风衣套在最外边,围着条格子灰围巾,帽子临时摘了戴谢睿祯头上,还借了谢睿祯的金边眼镜戴上。
这么一弄,活脱脱的民国文青x_ing冷淡风。
谢睿祯各个角度都多拍了几张,让沈绪青挑,沈绪青看完觉得有几张都挺满意,没要重拍,还问谢睿祯:“你要拍吗?我帮你拍!”
谢睿祯伸手抵了抵架鼻梁上的眼镜,把帽子还他:“我帮你拍就好了。”
“当我的御用摄像师呀?回去给你加j-i腿!”沈绪青说是这样说,还是趁谢睿祯不注意,给他偷拍了几张。
还有他伸手抵眼镜的近照,修长的手指简直赏心悦目!
谢睿祯走这条巷子并不是为了拍照随便走的,两人闹腾了会儿,沿着巷子走到尽头的地方,就到了另一条马路,就在马路的对面有一家正在营业的早餐店。
很典型的夫妻俩一起经营的早餐小店,摞得高高的大笼屉在门口的炉灶上蒸着,热气腾腾。
铺面也不太宽,就够安三四张桌。此时店里已经有几位客人点了东西在吃,谢睿祯他们才走过去,老板娘就赶紧招呼进去坐。
坐下之后要点东西,沈绪青惦记着以前同学和他说北方的面食好吃,馒头也好吃,就一口气很豪迈的要点两个馒头两根油条和一杯豆浆,惹来谢睿祯诧异的打量。
他不解的问:“怎么了?你看我干嘛?”
“你确定你这个小身板能吃下两个馒头两根油条还要喝豆浆?”谢睿祯示意他看旁边桌。
沈绪青刚想怼他来着,瞧不起人还是怎么说?这么一看吧,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我觉得,我还是点一个馒头吧。”
这也太实诚了吧!馒头那么大个的吗!
谢睿祯忍不住闷声偷笑起来,招呼老板给他们送东西过来。
沈绪青出了丑,踢他一脚恶狠狠地威胁:“你还笑!我哪知道你们这的馒头这么大个呀?”
“笑也不给笑呀?这么凶?”谢睿祯问。
“就凶!”沈绪青冲他做了个张牙舞爪的故作凶狠的表情,毫无威慑力。而且旁边有人在笑,他回头见是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笑起来露出参差不齐还缺了口的牙。
被岁月打磨出沧桑皱纹的老人家,笑容和蔼,没有丝毫恶意。
沈绪青尴尬的笑笑,赶紧回头正襟危坐。谢睿祯在接老板递来的东西,耳边是喧闹的市井对话,他突然想到一个词:人间烟火。
吃完早餐又开始下起雪,计划取消,两人原路返回。
谢睿祯把昨晚洗完晾在yá-ng台上的衣服收进来,衣服硬梆梆的像是刻意定了型一样。沈绪青非常好奇的摸了摸,诧异道:“这是结冰了?”
“嗯。”谢睿祯还给他折了折示意,嘎嘣脆。
“真是神奇!”沈绪青惊呼道。
谢睿祯拎着衣服拿到暖气片旁边,“你帮我把这个架子搭一搭,我把衣服挂上去。”
靠墙的位置放着几根铁杆和铁木奉,沈绪青猜想组起来应该是个挂衣架,他一边搭一边忍不住问:“这衣服都结冰了能放屋里吗?待会儿冰化了不会弄得到处都是水吗?还有这个衣服,冰化了不是又变s-hi的了吗?就一直干不了呀?你们要怎么办?”
谢睿祯把衣服挨个挂上去:“能干的啊,就这样放暖气片这里,很快就干了。”
“哈?”沈绪青感觉自己的思想受到了冲击,“这样就能干吗?冰不是遇热之后变成水吗?你为什么放屋里会变干呀?”
谢睿祯回头看他,淡淡的又笃定的说:“你物理肯定不好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沈绪青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解的反问,“我以前物理课都是直接睡觉睡过去的,因为我们那个物理老师讲课太催眠了。”
“初中基础没学好,然后高一的时候物理也差,我后来就学了文。”
“因为你貌似不知道有种现象叫升华啊。”谢睿祯说,“就是由于物质温差太大,使固态不经过液化就可以直接气化的现象。你看现在外面温度那么低,室内和室外温差几十度,衣服结冰了拿进来,很快就会变成水蒸气蒸发掉。”
“我才知道还可以这样的,感觉我真的好土哇。”沈绪青挥挥手一脸生无可恋的走到沙发边上重重的扑倒,悲伤的说,“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像个智障。”
“没有的事。”谢睿祯也走过来,“顶多就是个学渣。”
“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沈绪青支起手肘,回头气鼓鼓的瞪他,“你不应该说这是南北差异的问题吗?”
“行行行,南北差异,以后叫你小智障行了吧。”谢睿祯勉为其难的开口。
“你才小智障呢,给你流批坏了啊,滚滚滚!”沈绪青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