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少钦见纪然不动,伸手扳起他的右腿放到肩上。纪然条件反s_h_è地撑在他背上,整个人都要笑坏了。
“你能不能行啊,别把我摔了。”纪然被强迫地跨上了关少钦的双肩,心惊胆战又忍不住好笑。
“没事,摔不着你。”关少钦抓着他的手,噌地站了起来。
“哇!”双脚离地,陡然升高,纪然吓得弓起身子,紧贴着关少钦的后脑勺,“我怎么感觉好悬啊,要摔了一样。”他笑得不行,他长这么大,从没坐过别人的肩膀,感觉又刺激又好玩。
关少钦抓住纪然的膝盖,“你别乱动就行。”
街道尽头,擂台已经搭起,大红的地毯,高高的旗杆上吊着丝带扎成的大红花。一黄一红两只狮子,在喧天的锣鼓声中,跳上阶梯木桩。
人越围越多,渐渐有挤不动的趋势。
关少钦驮着纪然,稳如泰山,吸引无数人侧目。
一位老婆婆颤悠悠地跟关少钦说:“你儿子上高中了吧,还这么疼他呢。”
纪然因为戴着口罩,别人看不到他脸,羽绒服和帽子的款式都是运动休闲款,所以乍一看是真有几分高中生的感觉。老婆婆眼神不好,就看错了。
纪然乐坏了,抱着关少钦的脑袋笑得打嗝。
没想到关少钦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
纪然笑得更厉害了,“爸爸,你可把我好好驮着呀,别摔了。”
关少钦没说话,勾起嘴角笑了笑。
旁边一小男孩扯着他爸爸的手臂,说:“爸爸,你也驮着我嘛。”
他爸嫌弃地说:“你都胖成个球了,我哪能驮得动你?别把我腰压断了。”
小孩不服气:“那个哥哥都上高中了他爸爸都还驮他呢,我才小学六年级。”
他爸:“……”
不行,纪然要笑死了。他弓着背,搂着关少钦的脖子,用围巾、帽子和手臂那块蓬起的羽绒服做掩护,拉下口罩,含珠关少钦的耳垂,又舔又亲,还不停地悄声喊他:“爸爸!爸爸!”
耳朵是关少钦的敏感点,受到这种勾引和S_āo扰,整个脊背都酥麻起来。他难耐地扭了扭脖子,企图摆脱纪然的控制。他很快哑了嗓子,低低地呵斥纪然:“你别乱来!”同时,他的手沿着纪然的膝盖向上摸去,在大腿内侧狠狠捏了一把。
纪然便不敢再勾引他,怕他忍不住就地惩罚他。
锣鼓乐点急促,震耳欲聋。两头狮子在高低桩子上杂耍跳跃,动作灵活,姿势轻巧,博得人们不停拍手叫好。
纪然也是第一次看舞狮子,那四个人配合默契,在高低桩上跳来跳去,他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当两头狮子跳上高达三米的桩子上,隔空对舞、示威时,纪然也不禁跟着人群大声叫好,并拍起手来。
纪然担心关少钦累,嚷着要下来走走,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吃。关少钦便驮着他离开舞狮现场,往另一个方向走。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关少钦走到人少一点的地方蹲下,让纪然下来,“开心吗?”
纪然点点头,眼睛亮亮的:“开心。”
关少钦很满意,牵起他的手,说:“我爸爸以前就是这么驮着我在这边看热闹的。”
纪然愣了。
关少钦亲了他一下,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面走,说:“去给你买个小玩意儿吧。你小时候最喜欢玩弹弓。现在你最想要什么?”
纪然愣愣的,“现在……”他突然想起小学三年级时,同桌一个女生带了一个小小的木头人到学校,炫耀说那是她爸爸给雕的。那时,林欣从未跟他说过父亲的事,他对父亲充满了幻想和渴望。他十分羡慕那个女同学,进而十分渴望得到那样一个木头小人。但是现在,并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父亲的人会给他雕刻这样一件小玩意儿。
他笑了笑,说:“没什么想要的。”
关少钦盯着他瞧了两秒,身边有卖糖葫芦的经过,他拦住买了两串给纪然:“我们小时候都喜欢吃这个,我爸带我们玩,每次都会很豪气地买下小贩的一整杆,让我们四兄弟轮流抗,想吃随便拿。”
纪然伸手接过糖葫芦,想到那个画面,噗嗤笑出来:“干爹真有才!”
两人走走逛逛,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天黑。
关少钦把小时候关雄带他玩过的东西、吃过的小吃、买过的小玩意儿,带纪然通通过了一遍。
朦胧的路灯下,家门前,关少钦问纪然:“今天开心吗?”
纪然仰头望着他,点点头。
关少钦说:“我今天带你逛的,也是我爸小时候带我逛的。我不知道你心里对父爱的理解是什么,我只能用带你看我经历过的。你有感觉到一点温暖吗?虽然我不是你爸。”
纪然眼底带泪,笑眯眯地点头,“有。”
两人在大门前拥抱。
二楼yá-ng台上突然传来关少瑾的嚎叫:“青天白r.ì!拜托你们回自己的卧室!戳瞎我眼啊!”
纪然推开关少钦,抹了抹眼睛,快步朝屋里走去。
关少钦怒瞪yá-ng台上的二哥,“戳瞎你算了。”
关少瑾:“没良心!”
入夜,关少钦伏在纪然的身下,狠狠吸了几次后吐出来,用拇指按住那小小的口子,喘着气问纪然:“想不想出来?”
纪然快崩溃了,几乎是带着哭音,低低地喊:“想想想,你快松手。我不行了。”说着,两手就要去掰关少钦的手。
关少钦拽住纪然的一只手,然后侧躺在他身边,以身体将他那只手压住。而他依然紧紧按住纪然的那里。他舔着纪然的耳垂,低声说:“那喊声爸爸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