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颜跌坐在地上,雾气不经意的覆上了她的眼睛,渐渐地汇聚成珠,低落再地。
楚依居然就这么走了,她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想要告白,结果对方却丝毫不给她机会,就这么飘然远去了。
偷走了她的吻,偷走了她的心之后,竟然就这么走了。
楚依。
叶景颜眸色一沉,眼底掠过一丝- yin -霾。
她是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她叶景颜看中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拱手让给她人!
叶景颜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跑回卧室,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从联系人中翻找了一下,正要拨通一个电话。
正在此时,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急促的铃声,一声接着一声,惊扰了叶景颜的思绪。
是楚依吗?
叶景颜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她忙跑到门前,快速的打开了房门。“楚依……”
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叶景颜脸上的惊喜顿时化为了失落,她强打起精神,打了声招呼,“表姐是你啊。”
把叶景颜的表现全数看在眼里的柳渚纤眉顿时一蹙,但却很好的掩饰了下去。她扬唇一笑,“怎么,看到表姐就这么失望吗?”
“没有,怎么会。”叶景颜矢口辩驳着,可是那副恹恹的表情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行了。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还想骗我!”说着,柳渚伸手捏了捏叶景颜的鼻尖,“还是省点编瞎话的力气吧。”
柳渚的这个动作让叶景颜一怔,她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引着柳渚进了客厅,“表姐怎么突然有空过来?”
“你是睡了一觉睡糊涂了吗?”柳渚没好气的道:“不是跟你说了今天要过来见一见那个传说中的楚依吗?”
叶景颜神色一暗,“你见不到了。”
“嗯?”柳渚随意打量了一下叶景颜的房子,又联系了一下方才叶景颜开门时的神色变化,顿时了然。“她搬走了?”
“嗯。”叶景颜低低的应着,心里涌动的酸涩感像是要将她淹没似的,疼的厉害,难受的厉害。
“不告而别?”柳渚又问了一句。
“嗯。”叶景颜苦笑一声,“表姐你看的还真是通透啊!她留了张字条之后,就直接走了。走的悄无声息,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过是猜测罢了。”柳渚眼底划过一道- yin -霾,语气倏然冷了下来,“不过,她这种举动更坚定了我要狠狠虐她一番的念头,敢欺负我的颜颜,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叶景颜罕见的没有阻止,而是应和道:“这种事,还是让我亲自来吧。”
“你亲自来?”柳渚诧异的瞥了叶景颜一眼,眸中掠过一丝玩味,“不心疼了?”
叶景颜敛起了脸上的情绪,淡淡道:“我心更疼。”
“不狠狠报复她,我哪能出的了这口气!哼。”叶景颜轻哼一声,在心里规划了惩罚的措施。是跪键盘好呢,还是跪方便面呢?
“那表姐就不随意插手了。”柳渚伸手捋了捋叶景颜凌乱的发丝,嘴角溢出一抹轻笑,“你自己处理吧。”
“嗯。”
“对了,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柳渚扬了扬眉羽,忽然道。
“嗯?什么消息?”
“周闲貌似进医院了。”柳渚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
“啊?进医院了?”叶景颜诧异出声,“我爸和姑姑还不会派人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了吧???”
“好像没有。”柳渚也有些疑惑,“他们貌似只打压了周闲的公司,使其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了而已,应该没有对周闲本人做些什么。毕竟,周闲的公司就是他的命,心灵上的沉重打击绝对要比肉体上来的更加惨烈。”
“周闲好像是突发了什么疾病,医院也查不出什么问题,甚至为他缓解疼痛都做不到。到了晚上,周闲就如同突发了羊|癫|疯一般,浑身不住的抽搐痉|挛着,像是肉体上遭遇了巨大的痛苦似的。”
“这大概就是恶人自由天收吧,这些年他背地里做的恶心事一点都不少,现在遭遇这种古怪的病症,估计也是上天的惩罚。”
“可能吧。”叶景颜漫不经心的应着,对那个恶心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兴趣,“对了,表姐你能帮我查一下楚依的去向吗?”
“好。”柳渚表情一僵,但旋即还是一口应了下来,抬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下属的电话。
“估计要等几个小时才能收到消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一起出门吃个饭吧。”柳渚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就当庆祝一下摆脱了周闲那个渣男吧!”
“昂,好。”叶景颜犹豫了不到半秒就应了下来,“那我先洗漱一下换个衣服。”
“嗯,我等你。”柳渚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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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我请客尽管开口。”柳渚握着方向盘,微侧着头询问道。
“去霍氏旗下的那家西餐厅吧,很久没去过了。”叶景颜考虑了片刻便给出了答案,“说起来,貌似也好久没看见过以澄了呢。”
“是啊,从以澄出国之后就没见过了,快两年了吧。”
“听说她最近回来了,不如打电话约她一起聚聚?”叶景颜笑着提议道。
柳渚斜睨了叶景颜一眼,“怎么心情变好了?”
“哼,心情不好也不妨碍老朋友见面啊!”叶景颜轻哼一声,脸上满是不满,“你就说答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