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颜简直被气到炸裂, 她这个名字可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帮她取的!哪能容许被这么嘲讽!
等等,叶景颜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忽然一顿。
最重要的人?……是谁?为什么她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叶景颜迷茫的睁着眼睛,湛蓝如大海般的眸子泛着圈圈涟漪,似怀念似追忆似怅惘。
“阮耳朵你在想什么呢?”阮迩皱了皱眉, 莫名的有些不开心。
“都说了我叫叶景颜!叶景颜!叶景颜!你听不懂吗?!”叶景颜瞬间炸了,咆哮出声。
“……”阮迩表情一僵,旋即勾唇轻笑,“当然听得懂,不过……”
阮迩微微凑近叶景颜,在她软绵绵的耳朵旁呵气如兰,袅袅带着温热气息的沁香萦绕在她的耳畔,刺激的叶景颜不住的震颤起来,绒毛颤颤栗栗,分外可爱。
“我更喜欢叫你阮耳朵怎么办?”懒懒散散的语调,溢满了漫不经心的味道,可是偏偏却又那般撩人,苏的叶景颜忘却了今夕是何夕。“让我喊你阮耳朵可好~?”
“好……”叶景颜像是被蛊惑了般,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颅,“好个头!我才不要!”
叶景颜猛地反应过来,忙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一脸警惕的瞪着阮迩,生怕再被对方蛊惑。
“无趣。”阮迩失望的站起身子,“叶景颜就叶景颜,以后就叫你颜颜了。”阮迩根本不给叶景颜反驳权利,自顾自的定下了称呼。
“诶?”叶景颜的眸子掠过一抹疑惑,这个幼稚的兔子居然松口了……诧异!
“你在床上休息会吧,我给你烤腊肉。”阮迩指了指深处用不知名材料铺成的床铺,对着叶景颜道。
“嗷嗷嗷?”叶景颜眼底的惊诧更浓郁了几分,这只可恶的兔子是被人魂穿了吗?咋突然改- xing -子了?不可思议,着实不可思议!
“嗷什么嗷!”阮迩精致的脸上滑过几分不耐烦,嫌恶地道:“没事就给我说人话,别嗷来嗷去的,烦不烦!”
叶景颜:“……”她刚刚绝对是脑子被兔子啃了,才会觉得这只兔子改- xing -了!呵呵,就以她这脾气,估计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阮迩根本懒得搭理叶景颜,径直的从土壁上取下一大块腊肉,熟练的在洞窟里生起了火。
这个洞窟设计的相当的好,四周都有通风口,采光口也留了好几处,即使深在里面,也不用担忧被呛着或是无法视物。
叶景颜趴着的床,是用一种青墨色的草铺成的,这种草十分的柔软,带着点温温的感觉,趴上去就如同趴在席梦思床似的,还带着几分弹- xing -。
趴在上面,叶景颜只觉得自己的困意一阵阵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熟了过去。
刚架好烤架准备和叶景颜闲聊的阮迩:“……”
这睡的也太快了吧,来的如此措手不及,没有给她一丝丝准备。
阮迩看着手中的腊肉,默默叹了口气。
本来还以为小狼崽可以陪她解解闷,万万没想到,全都是错觉!错觉!错觉!
冷漠,凄清,又惆怅。
怀中莫名惆怅的心情,阮迩将烤肉架在了烤架上,在旁侧摩擦着打火石。
点点的星火,骤然擦亮了蓬松的引火草。紧接着以燎原之势,灼烧着了木柴。
焰火几窜,炙烤着烤架上的腊肉。
没过多久,腊肉就在焰火的炙烤下流出了晶莹泛黄的有滴,顺着直线坠落,滴落在火焰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与此同时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肉香就此蔓延开来,密布在整个洞窟。
睡梦中的小狼崽嗅了嗅鼻子,如梦游般循着香气爬到了火堆前。
“嗷呜!好香!”叶景颜寻到香味的来源,顿时睁大了眼睛,清澈湛蓝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渴望,“嗷嗷嗷!啥时候能好。”
阮迩睨了小狼崽,“你不是睡着了吗?”
叶景颜砸了砸嘴,又吞了吞口水,这才回答道:“在如此香味之下,还能熟睡的狼,绝对不是一只好狼!”
阮迩:“……”这就是传说中的吃货处世哲学吗?
“话说,你一只狼,为啥总想吃肉?”阮迩眸色微深,红宝石般艳丽的眸子里闪动着几分危险的光芒。
难不成狼被兔子压迫久了,开始想要反抗了吗?先从吃肉开始,等肠胃适应了肉质之后,就开始反捕猎兔子?
“狼吃肉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好么。”叶景颜没好气的回道,对阮迩这个没有半点常识的问题十分嫌弃,“狼不吃肉,难道要吃草不成?”
狼族这是想从狼崽开始灌输错误的思想,然后一步一步成长成可以吞食兔族的动物吗?
阮迩挑了挑眉,眸子里寒光骤盛:“我说过狼本来就是吃草的,妄想吃肉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叶景颜鄙夷的觑着阮迩,反讽出声:“我刚出生没多久,你别骗我!”
“骗你?你这么蠢,还战五渣,用得着骗吗?想吃你肉简直是分分钟是事好么。”“嗷呜!”叶景颜扬着头颅不断地朝阮迩低吼着,像是在威胁似的,“我才不蠢!我才不蠢!我才不蠢!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再说我蠢,我就吃了你!”
“哦。”阮迩冷淡的应着,屈指在叶景颜的脑门上敲了敲,复又变掌抚了抚那蓬松绒软的绒毛,“吃了我?都说出这种话了,还不蠢吗?”
“嗷呜!”
被嘲讽了一次又一次的叶景颜瞬间炸了,直接朝阮迩猛扑了过去。
阮迩没有料到小狼崽会突然出招,一时措手不及被其压在了身下。
对视着小狼崽湛蓝清澈的瞳仁,阮迩顿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