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剑雨渐渐稀疏,夏和瑜的部队开始有所行动,架云梯的驾云梯,撞城门的撞城门,不多时,万余人就蜂涌入青州城,扬州守军见此情景知道自己算是打不过了,未得杨沛命令的情况下纷纷弃甲请降。
夏和瑜正是需要兵马的时候,对于这些降兵也就没难为,命令一队人马看着后就向杨府奔去了。
江临渊也是随着夏和瑜的人马进了扬州城的,只是进城之后没有随着夏和瑜的军队一路收押降军,而是顺着小路向杨府赶去,他倒不是在意杨沛是否被活捉,只是在这样的刀光剑影下,他更挂心另外一个人。
杨府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杨家亲卫尸横满地,血腥味儿混着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闻得江临渊心内忐忑。青州兵大多识得江临渊,见他在杨府左一圈儿右一圈儿地转也没在意,顶多是问一句夏将军的队伍到哪儿了。江临渊哪有心思跟他们多做解释,只是随口说着马上到。
在杨府转了一圈儿后,江临渊又向杨府后的几间破败小屋走去,果然,江临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瑟缩在墙角。江临渊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走到他的面前,抓上他的胳膊轻道:“小沙。”
“江哥哥!”小沙听见江临渊的呼唤抬起了头,原本装着恐惧的眼里此时全是欣喜,反手搭上江临渊的肩膀道:“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江临渊眼睛一热,笑着揉了揉小沙的头,说道:“走吧,安全了,我带你去找一个人。”
夏和瑜带着部分兵士已经赶到杨府,青州兵士将杨沛押到了夏和瑜的面前,杨沛见了夏和瑜便换上了一脸的j-ian笑,眼神里透着鄙视。夏和瑜倒是没搭理他,而是向身后望望,向张翎问道:“江临渊呢?”
张翎摇摇头,“打进了扬州城就没见他。”
“罢了。”夏和瑜向那些青州兵摆摆手,说道:“先把这东西给我关起来,明日再宰掉他。”
其实江临渊此时就在队伍的末尾,拉着小沙找到了何飞。
“何大哥,江某有一事相求。”江临渊对何飞说道。
这一声“大哥”叫得何飞挺了挺胸脯,颇具江湖义气地说道:“想让我做什么你就说把,何必这么见外?”
江临渊拉过自己身后的小沙,说道:“江某麻烦何大哥多多替我关照小沙,这是我的朋友,情同兄弟,还请何大哥......”
“好说好说。”江临渊还没说完,何飞就摆了摆手说道:“我以后也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就是。”
江临渊点点头,听何飞这么说就放心了,他认为何飞是老实人,将小沙托给他照顾总归会稳妥一些。
“多谢何大哥。”江临渊沉着声音道。
“你跟我客气什么?”何飞说着拍了一下江临渊的肩膀,下手很重,拍得江临渊歪了一下。“对了,将军可是在找你来着,你不过去看看。”何飞刚刚就听见前头向后传话,好像就是在问江临渊去哪儿了。
“我知道,我稍后就去。”江临渊道,又向小沙嘱咐了几句便向队前去了。
夏和瑜已经步入了杨府的正殿,这里金碧辉煌,都快跟皇宫差不多了,夏和瑜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青玉茶盏,茶盏上雕着双锦鲤,活灵活现的。
“这茶盏是用来自西域的美玉雕刻的,用它盛茶能使茶温而不凉。”江临渊踏进正殿说道。
夏和瑜瞥了他一眼,放下茶盏,道:“杨沛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明日就砍掉吧。”
“砍掉太便宜他了。”江临渊浅笑道。
“哦?那你想怎样?”夏和瑜问道。
“五马分尸如何?”江临渊道,“选上五匹精壮的马,慢慢地拉,从皮开始撕裂一直到骨头。我不敢说这是最痛苦的死法,但一定是最惨烈的死法。”
“呵。”夏和瑜走近江临渊,“我没想到你不光y-in谋够,狠心也够。”
“夏将军过誉。”江临渊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夏和瑜,“不过我想见见杨沛。”
第17章 第十七章 暗室受辱
“见杨沛?”夏和瑜轻笑道,“也好,你跟我来。”
说来也巧,杨沛如今被关的那个屋子恰是江临渊这些年来住的那间。夏和瑜的手下见这屋子又小又潮s-hi,就把杨沛塞了进去。
夏和瑜拿钥匙开了屋子的门,对江临渊说道:“有什么恩怨就都解决了吧,为防万一,我就在门外,不过不想等太久,长话短说。”
“嗯。”江临渊颔首,“多谢夏将军。”跨步迈进屋子,将屋门掩上。
这屋子只有一扇不大的小窗户,光线昏暗,江临渊猛地进来时眼睛并不适应,向着屋子里眨了几下眼睛,忽而就见杨沛y-in森的笑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江临渊被吓得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
“呵呵呵呵,江小儿,没想到是你。”杨沛狞笑着贴近江临渊道:“自你小时,我就觉得你不简单,本来都想玩儿腻了后直接把你扔到榻上压死的,不过一念下去没舍得,毕竟这杨府中,也就是你最经折腾,深得我心。”
“杨公真是抬爱。”江临渊冷笑道,忍了杨沛许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可以直盯着杨沛的眼睛说话,“临死之前想的还都是我。”
“江小儿,我杨沛纵横一世,你觉得我会怕死?”杨沛说着,在江临渊的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疼得江临渊眉头紧皱,护住腹部弯下了腰,喘着气道:“你这辈子该吃的吃了,该玩儿的玩儿了,我知道,知道你不怕死,可只有看着你惨死在我面前,我才可以泄恨。”
“泄恨?”杨沛微弯下腰,勾住江临渊的下巴,道:“你的母亲又不是我杀的,何恨之有?再说了,我把你养在杨府中十三年,这十三年的养育之恩......你是不是应该报答一下。”
江临渊本还欲再辩,却猛然发现杨沛不知何时已经除下了裤子。杨沛的身材就像是熊一样,江临渊自是硬拼不过,眼见杨沛又欲□□他,伸手便向门抓去。
杨沛早已箭在弦上,自然容不得江临渊轻易逃脱,揪住江临渊的头发向墙边儿一摔,捏开他的嘴巴就将自己的玩意儿c-h-a了进去。
江临渊被杨沛这样一摔,头上摔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下,灌了江临渊满眼,他看不清杨沛的表情,意识模糊间只能感到喉咙里疼痛得很,嘴里被塞满,想叫叫不出来,想咬却没有力气。
“怎样,江小儿,这滋味儿不错吧?”杨沛粗着嗓子说道,这话听得江临渊直抖,几乎每次,杨沛都会这样问他。
“我不知你如何?可这滋味儿我喜欢得很。”杨沛又道,双手箍住江临渊的脖子,两个大拇指沿着他的下巴向上一顶便将江临渊的头仰了起来。
江临渊只觉仰头那一瞬,一股咸腥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向胃里滑去,呛得他直想吐,那味道从嘴中窜到鼻子里,再钻进大脑中,口里的肿胀感慢慢退去,耳边只剩杨沛粗长的喘息声。
江临渊胃里打着卷儿,痛感让他挣扎着掰开杨沛的双手,凭着记忆向门口爬去,用力拍打,杨沛只是立在那儿看他狼狈的样子,疯魔了一般地笑。
夏和瑜原本是心不在焉地在院子里闲逛,听见了小屋的拍门声才觉得出事了,抽出身上的佩刀,一把拉开了小屋的门。
屋门被猛地拉开,刺眼的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江临渊只觉得眼前一片绚烂的红色闪过,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夏和瑜被满脸是血的江临渊惊到了,手里握着佩刀,急急向屋子里寻找杨沛,却见杨沛在屋里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漫不经心地穿着裤子。
“没想到夏将军在沙场上纵横了这些年,竟会被我的一个肉奴利用到如此地步。可惜啊可惜。”杨沛边穿裤子边说道。
夏和瑜瞄了一眼地上的江临渊,见他嘴角残留的白浊,总算是明白了几分他和杨沛之间的恩怨,冷冷盯着杨沛道:“我本来也是想杀你的,只是他将我的计划提前了而已,杨公,明日午时,不见不散。”
说罢夏和瑜就将地上的江临渊拖到门外,锁好屋门后将江临渊打横抱起,出了院门,找了个守卫兵,吩咐他随便去找一个大夫过来,又抱着江临渊向杨府后的居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