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房间,洛晨添转身掩上房门。下一刻却出其不意的从背后一把拥住前面的沐雪晴,怀里的的人一阵惊呼,紧接着便是耳畔一股带着酒香的热气,“这大晚上的把我洛三请进房里,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沙哑,听得沐雪晴一阵的小鹿乱撞,说完洛晨添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抚上怀中人的纤腰。沐雪晴不由的呼吸急促,轻轻的挣脱开洛晨添的怀抱转过身,脸颊已是通红,“不愿意?”洛晨添眉头一挑,“没,没有”沐雪晴满是水汽的双眸看着洛晨添,看得出这是她鼓足勇气说出来的话,“只是雪晴觉得自己配不上公子…”话音刚落,双唇已经覆上了一片温热,此刻沐雪晴心已经狂跳不止了,任由洛晨添主导,舌尖轻轻一抵便撬开了沐雪晴的牙关,肆意虐夺席卷,惹得她一阵嘤咛,外衣不知何时已经剥落了只着一件中衣。移至床边轻轻往下一压,紧贴与触碰让沐雪晴轻颤,已有动情之势,而反观洛晨添眼中一片清明,“你,可愿做我的女人”轻咬着沐雪晴的耳垂问着。
“砰”房门此时被推开,时间刚好,洛晨添一侧头意料之中波澜不惊,而沐雪晴一脸羞涩慌乱的将洛晨添推开,下一刻洛晨添的料想是桑凝月转身离开,桑凝月是何等骄傲的人,而且是一国之君,可不曾想……
“出去”威严的声音里满是冷意,目不斜视的盯着大大咧咧坐在床边的洛晨添,沐雪晴自是不敢多留片刻捡起掉落在地的外衣,走出房门,刚一出门后颈一阵痛麻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守在门外的鬼七用手刀将她劈晕,“把她带到望月阁”一旁的萧紫夕吩咐着,鬼七得令几个飞身便没了踪迹,而萧紫夕也悄悄的离开了。
房里只剩桑凝月和洛晨添两人了,该来的终究来的,让人措手不及。洛晨添起身随意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来到桑凝月面前,轻轻作揖“草民拜见陛下”,“啪”一声耳光,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洛晨添满眼惊怒的看着桑凝月,而对方的眼里也同样快喷出了“火”,可见已经是怒极!“谢陛下赏赐”洛晨添几乎咬牙切齿的吐出五个字。下一刻回应她的是脖颈上的一丝凉意,桑凝月手中的短匕抵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洛晨添突然笑了出来,眼角笑出了泪,说道“原来你终究是容不得我的”,一边拉下自己的衣衫,右边锁骨处的刀疤仍在,是曾经两人练兵时被桑凝月所伤。正是这一刀,让洛晨添去了温泉山庄,误以为桑正辱了苏宛梦,“这一刀我谢谢你,让我看到桑正你的父皇是如何的泯灭天良!”洛晨添指着伤疤说着;又指了指自己左胸处的另一道骇人伤疤“这一刀,离心脉不足一厘,可是女皇陛下亲自下的杀令,我命硬!你很失望吧”。看着那两处伤痕,还有洛晨添簌簌而落的清泪,桑凝月心里像刀剜一样的痛,堆叠在眼眶里的泪花落下已然决堤,持着短匕的手力气尽失。可令她惊恐的是,洛晨添猛地握住了自己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划拉了一层下去,脖颈细嫩的皮肤渗出了一丝血红,洛晨添疯狂的举动让桑凝月几近晕厥,“在刺深一点,就可以割破我的喉咙了”,此刻的洛晨添已经癫狂了。“不!不要!俊佚,求你了我求你了,快放手啊!”桑凝月的哭腔里带着颤抖,“动手啊!!杀了我啊!”洛晨添的怒吼中声音已经嘶哑了,刀锋又进了一层,“不!”几近绝望的桑凝月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然将洛晨添推开,“哐啷”一声匕首被扔开了,带着鲜红的液体落在地上。
桑凝月已然是用尽全力,摇摇欲倒,掩面痛哭。那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王者,高贵骄傲的一代女帝,此番的狼狈与脆弱,谁能不怜惜。“终究是舍不得”待到两人的情绪逐渐平息了下来,洛晨添喃喃的说着,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桑凝月说。愣愣的看着洛晨添,桑凝月忽的哇哇的哭了出来,比刚才可的声音还大,像是被逼到极限的发泄,边哭还边嚷着“你就是仗着我不能把你怎样,你就欺负我,哇……就知道欺负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吼我,就你…就你…这么凶我,哇……你欺负我”这这这,情况不对啊,洛晨添瞪圆了双眼,越听桑凝月的嚎啕大哭越觉得不对。这这,这是那不可一世的桑凝月吗?不对啊,明明是你刺了我三次,咋到头来变成我欺负你啦,这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越看越觉得是无理耍赖啊!看着面前嚎啕大哭的桑凝月,洛晨添早就失了分寸了,什么情况啊?眉头拧在了一起,正当有所举动时,桑凝月止住了哭,整个人向一边倒了下去,像是晕过去了,这还了得,洛晨添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黑暗中,桑凝月只觉得鼻尖是一阵熟悉的薄荷香和一个温暖的怀抱,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54章 十年
当桑凝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安然的躺在了曦月宫的龙榻之上。一旁的霜儿看见了急忙换来太医,太医诊脉后说并无大碍,便下去开药了。“朕不是在辰月阁吗?”“回陛下,昨儿个陛下突然在辰月阁晕倒了,亥时,萧阁主亲自送陛下回来的”霜儿如实禀告,“只有她一个人吗送朕回来”“是,未曾有其他人”“真够无情的”桑凝月呐呐的说着,霜儿不免有些疑惑,萧阁主明明是好心怎的变成无情了呢?“陛下,太妃娘娘来看您了”小海子进来禀报,“让她进来吧”,“宣太妃!”柳菲儿一袭深蓝长裙,虽说已过三十,略施粉黛依旧风韵卓卓。来到桑凝月榻前,略施尊礼,“见过陛下”,霜儿和小海子便自觉退下了。
“怎的突然晕倒了呢?可有好些了?”柳菲儿满脸的担忧,桑凝月有些懒懒的靠在床头,“许是累了,对了,拓儿可还好”,“你就放心吧,夫子正在授课,要不,我让他来看看你”“不必了”“那你中午想吃些什么,我去做”“没胃口”。自打桑正驾鹤西去,柳菲儿因育有皇嗣,名为桑震北,单名拓,便留在了这宫中,其余皇嗣或留在宫中或去了封地,还好桑正子嗣兴隆,桑凝月作为女帝至今并未立皇夫,桑正遗诏桑凝月婚事可自己做主,再者说她一登基就宣布守孝3年,辅政大臣虽有打算却也未多嘴。宫里人都知桑凝月与柳菲儿“母女情深”可其中曲折两人自是心知肚明,看着桑凝月有些恹恹的,柳菲儿虽然想多在她身边呆上几刻,可还是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