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进来的时候恰巧看见这一幕。
苏白衣的手被宁子默握在手里,他胸前湿了一片,两人居然这般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三月的眼神忽然变了一下,走进来说道:“你们这是干嘛呢?”
苏白衣连忙抽出手,“是婢子不小心,弄脏了二少爷的衣服。二少爷,您要不,先回去换一身衣服?”
宁子默纵然心里再不悦,也不好在三月面前发火。况且,他本就不是那般苛刻的人。
只是不小心弄洒茶水而已,他倒是不会怪罪这个婢女。
宁子默说道:“那我就先回去换件衣服吧。三妹你先等我一下,一会回来我们出去逛逛。”
看着宁子默消失的身影,三月忽然道:“你觉得我二哥怎么样?”
苏白衣一愣,说道:“二少爷很好啊。”
三月只是淡笑了一声,起身回内室去换衣服了。
暂时不去思考宁三月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得赶紧去看一下宁子默背后有没有刺青。
一个雪白的身影飘然而落,落地无声,轻贴在窗外。
屋内的宁子默早就脱了外衫,之后的内衫……
苏白衣在窗缝外瞪大了眼,她看到了什么?宁子默居然穿着……肚兜!
宁子默从小就习惯穿肚兜,之后长大了才知道这肚兜是女孩子穿的东西,可习惯却让他一时间无法更改,就一直穿在内衫里。
若是让别人知道堂堂宁府二少爷穿肚兜,保证会笑掉大牙!
解开乳白的肚兜,宁子默那光滑洁白的后背裸.露在外,同时也映入了苏白衣的眼里。
苏白衣有些失望,看来饮风是猜错了。宁子默背后没有刺青,根本就不是主子要找的人。
当苏白衣回来的时候,发现宁三月就坐在房里等她。
她愣了一下,对三月行礼,说道:“三小姐怎么在婢子的房里?”
三月笑看着她:“刚才去哪了?”
苏白衣道:“婢子刚刚去打扫后院了。”
三月哦了一下,起身往出走,忽然转头说:“你真是不乖。”
苏白衣错愕一下,“请三小姐明示。”
三月道:“我要你别自称婢子,你不听,我要你叫我姐姐,你不叫。有时候我还逮不着你的影子,你又不对我说实话。你说说,你是不是很不乖?”
不等苏白衣解释,三月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宁三月好像怀疑她了。
苏白衣来到假山后头,口中吹了个响哨,一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到她的手中。
将纸条卷好挂在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
“还说要宰了吃呢,这会儿却又放走了它。”一个声音从苏白衣身后传来。
苏白衣皱了一下眉,转身笑道:“三小姐。”
三月双臂环胸,只盯着苏白衣微笑。
苏白衣看着三月脸上的笑容,明明如此的春风洋溢,怎么感觉四周冷飕飕的?
苏白衣笑道:“三小姐还没随二少爷出去呀?”
宁子默重新换了衣服,就在前厅等三月。三月却说,“被闷在府里的确是无聊,不如带雪儿一起吧。”
于是三月就来找雪儿,路过假山时,就见雪儿在放鸽子。
三月眼中划过一丝古怪。心道,有趣儿。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非要我生气你才肯乖巧一点吗?”三月洋装生气。
苏白衣内心无语,叫道:“姐姐。”
苏白衣的声音本来就很软,这声姐姐更是让宁三月的心都酥了。
三月握住苏白衣的手,嘿嘿一笑:“真乖~总待在府里闷了吧,我带你出去逛逛。”
苏白衣感觉着包裹在手上的温热,眼神一眯。宁三月究竟想干什么?
三人出了宁府,往东走就是松阳最繁华的地段。此时还不到晌午,三人就在街上随便逛着。
忽然前面闹哄哄的,原来是一众杂耍的。
宁子默看的新奇,拉着宁三月便挤入了人群里,跟着人群的口号大声吆喝。
那杂耍的两个大汉正在大刀阔斧的比武。
苏白衣看了发困,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也仅仅是杂耍而已。
反而旁边的宁子默拍手叫好,他对这些耍武艺的特别好奇,故而兴致高昂。
三月瞧了苏白衣一眼,心道,看来这雪儿还真是对一切事物提不起兴趣,居然这么淡然的看着。
反观自己的二哥倒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真叫人看了笑话也不自知。
三月笑道:“你不喜欢?”
苏白衣摇了摇头,说道:“民间的杂耍我看过不少,所以就不惊奇了。”
三月仍是笑着。苏白衣看她的笑似乎别有深意,故而调转了视线。
醉云楼二楼的窗台边坐着一个人,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下方不远处的三人。
旁边一男子噗嗤一笑,“我见你发什么愣啊,原来是看到了宁府的三小姐。”
另一边传来调侃地声音:“那宁府三小姐长的果然倾国倾城,比起宁二小姐不知漂亮多少倍。可惜呀,到嘴的兔子都能跑了,果然是没有缘分~”
斜面又来了个声音:“可不是,明明我们成抿就要把那宁三月娶到手,没想到却跑出个县太爷从中作梗。今后怕是与那美若天仙的小姐无缘了。呀,这三小姐不看不知道,这越看越美妙啊!”
陈成抿冷冷地搁下酒杯,“你们说够了没有?”
娶不到宁三月他就够堵气的了,这几个人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简直是过分!
好好的一段良缘眼看就成了,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怎能不吐血?
最可恨的是,过几天还要再娶一次宁安蓉,想想他就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