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是怎么坐在这匹马上,然后又“看似风光”的一路来到了宁府门前。
要不是父亲承诺他,只要娶了宁安蓉,账房重地就随意他进出,否则他才不会答应!
“哼。”陈成抿一挑腿,潇洒地落到地上。
拍了拍大红喜袍上那看不见的灰尘,昂首挺胸,头抬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快点叫宁安蓉出来,本公子等不及了!”
这话一落,不但媒婆被惊了一下,就连围观的群众都目瞪口呆了。
等……等不及了?
这陈公子还真是急性子啊,还没拜堂成亲呢,就等不及要见新娘子了!
陈成抿扫了眼众人的表情,立时觉得话不对,可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没法子收了。
他尴尬的脸孔通红,怒道:“快点!”
媒婆吓了一跳,连忙冲进了宁府。
宁府厅堂内,一片寂静!
宁真涨紫着一张脸,扫了眼满厅堂的家人,目光顿在二夫人脸上:“安蓉呢!”
二夫人名叫薛彩莲,是宁安蓉的生母。
宁安蓉是宁真的二女,上头还有个亲生哥哥宁子默。
两人上头还有个大哥,是大房所生,那败家子不提也罢。
安蓉之下还有个妹妹,那妹妹……不提也罢。
薛彩莲一脸的为难,支支吾吾地道:“今早我推开安蓉的房门,发现她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啊。”
“混账!”宁真怒骂道:“迎亲的都到门口了,你才跟我说安蓉不见了!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成心气死我是不是!”
“老爷啊!我真的不知道安蓉去哪了呀。”薛彩莲一脸的委屈。
这干打雷不下雨的架势,让久经“风雨”的大夫人秋雨彤一眼看穿。
什么不知道去哪了,摆明就是不想嫁女。
也许那安蓉是知道了陈成抿的真面目,所以不想嫁了。
也是,谁摊上那种相公谁倒霉,下半生就等着以泪洗面吧。
听说那陈成抿还有暴力倾向,时常传出他毒打下人的事儿。
这要是把女儿嫁过去,女儿性命都得搭进去。
越想越可怕,薛彩莲面上仍旧一副委屈样。
女儿不见了,能奈我何?等到吉时已过,新娘子没上轿,这亲事儿啊也就吹了。
可惜啊,薛彩莲还是太“善良”了,换做是大夫人秋雨彤,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老爷,这陈老爷咱们可得罪不起。咱们绣庄虽说在松阳县首屈第一,可陈家的背后,不单单是绸缎庄这么简单。”秋雨彤在宁真耳边说:“陈家老太爷可是临县的县令,咱们得罪不起啊!”
宁真一听这话,立刻横眉怒道:“还不快去找!”
秋雨彤也不阻止,挽住宁真的手臂,笑道:“老爷,若是安蓉存心藏着,一时肯定是找不到的。既如此,咱府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你是说……”宁真诧异:“三月?”
“正是。”秋雨彤将一抹得意隐藏在眼底。
陈素兰整天的狐媚老爷,生的女儿也貌美如花。
她就是看不惯那对母女总是抢她风头,搞的下人们总以为这后院是陈素兰掌管。
真当她好脾气不成?
想到宁三月,宁真犹豫了。
三月到底和安蓉不同,这叫他如何是好?
“宁老爷!”一声叫喊从厅外传来。
媒婆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挥着她那条“香气四溢”的手绢,竟不慎被门槛绊倒,扑通一声就给众人行了个大礼!
宁真等人立刻上前扶起媒婆。
媒婆那憨厚的身躯还真是不一般的重啊!
她抬起头来埋怨道:“可摔死我了,快点呀宁老爷,新娘子呢?”
“呃,这……”宁真有点为难。
“新娘子正在换喜服呢,马上就来啦~”秋雨彤逮着机会对媒婆说道,然后点了几个壮硕的家丁,“你们几个跟我去西苑,把新娘子迎出来。”
就怕那宁三月反抗,这回呀,好叫那陈素兰向她跪地求饶!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去西苑,宁真本意是想阻拦,可最终也没有插手。
穿过西苑向北走,那处幽静的小院就是三月的院落。
三月此时正在沐浴,雾气昭昭的房间内,浴桶里伸出一只晶莹如玉的手臂。
顺着手臂向上,肩膀侧面依旧雪白如玉。
或许是水雾太浓了,也或许是看错了,那肩侧的肌肤上,居然隐约一块鲜红。
平素里,二姐总是对她颇有敌意。
一言不合就得吵上一吵,今日二姐出嫁,她也不想去前厅找不顺心。
就让她躲在这,享受沐浴之乐吧。
“风光大嫁之后,你我再难相见。听说那陈公子一表人才,只是作风有些另类,希望你们会幸福。”三月对陈成抿的为人那可是查的一清二楚,蛮横的二姐要嫁给这种人,她内心也是由衷的“祝福”。
原谅她,她就喜欢躲在无人的地方“幸灾乐祸”。
不过外头好像没什么动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趴在窗外窥探的人撅着屁股,一脸红透了的害羞表情。
三妹的身材真美啊!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也不想去参加二妹的婚礼。
于是呢,他就独自来到三妹的小院儿,想找她一起出去散散心。
不想,却领略到了这一幕!
“哇,身材不错哦~”
宁子默嘻嘻一笑,“是吧,我也觉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