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衣脑中一片凌乱,只感觉三月握着她的手,带她进入了那处柔软温暖的甬道。一指贯.穿到最深处,接着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痛呼。苏白衣像是被泼了冷水般突然清醒,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三月,见她红着脸闭着眼,颤抖的眉梢微微上挑,竟似被风月洗礼,显现出一丝隐晦的媚态。
“三月……”苏白衣颤抖地轻唤一声。
三月缓缓地睁开眼,那双似含着流光的眼睛此时却荡着春水一般的柔波。苏白衣惊的心跳都要停了,她居然要了三月!轻轻地抽出手指,看着指上的鲜红液.体,突然一片眩晕,抖声道:“这,这……三月……”
三月却抓住白衣的手,盯着她发怯的眼神,凝眸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敢存始乱终弃的心思,我就死给你看。”
这句威胁的话语带着娇嗔的意味,苏白衣岂能听不出来,她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别的,方才三月好像很疼,她连忙柔声说:“你,还疼吗?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三月扑哧一笑,软瘫在苏白衣的怀里,撩起她一缕秀发缠在指间,叹道:“也只有你,才会让我心甘情愿的疼痛。别自责,这是女人必须要经历的。”
苏白衣却道:“想不到三月在情.事上居然如此熟知。”
三月慵懒地挑了挑眉,笑道:“我也算是名门出身,书也读过几本,这些事情自然知晓些。倒是你苏大才女的学问比我多,知晓的也肯定比我多。是不是?”
苏白衣却是红了脸,轻声道:“哪有,我看的都是些枯燥的诗文,从未涉及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
“既如此,那你害羞什么?”三月捧起苏白衣的脸,抿唇窃笑。
苏白衣脸颊滚烫,突然拉下三月的手将她抱紧。俩人赤.裸相贴,三月真切地感受到苏白衣的心跳速率,似在惊惶。
自从入了王府,她就感觉苏白衣的举止有些异常,就像此时她抱着自己,仿佛用尽了力气,似要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闻着白衣身上的海棠花香,三月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却道:“不管以后经历什么,那都是人生必要的成长。人亦总要经历些事情才会懂得,什么东西是最珍贵的。你明白吗?”
苏白衣心中悲叹,三月一向都很敏感,说这句话并非无意。而她,又能给予三月什么回馈呢?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被安排好了。她这一生或许会平淡如水枯燥乏味,或许会刀山火海随时面对生死考验。然而,三月的出现,却如同黑暗里一缕走向她的光明,她惊喜的同时却仍然怯懦。她原本就属于黑暗,一旦离开,她还是她吗?
第37章 第 37 章
那一盏上等的翡翠琉璃杯啪地一声被摔个粉碎。师云脸上阴沉密布,就算他此时已贵为太子,他心里也高兴不起来。前几日得到消息,他派出护送三月回松阳的一批护卫全被杀了,以及他身边武功最高的白宇也未能幸免。当他另外派出人手赶到松阳时,三月已不知下落,怎叫他不气恼!
冯天章暗自揣测师云的心思,觉得定是与那三月有关。此事他也脱不了干系,当时三月突然失踪他急得险些发疯,后来实在没办法他才腆着脸向殿下请罪,好在殿下并未怪罪他失职,否则他怕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这次殿下发这么大火,定是因为三月那女子。
冯天章卑躬屈膝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可是为了三月而烦恼?”
“三月……”师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三月也是你叫的?”
冯天章吓了一跳,立刻伏跪在地:“卑职说错话了,请殿下恕罪!”
自从封后大典结束后,陛下论功行赏,自然第一个赐赏的便是办事得力的云皇子。只是陛下当时册封皇子为太子时的表情略有一丝隐晦,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与殿下父子俩有何不解的冤仇呢。朝臣们都私下议论,陛下若想立皇子为太子,怕是早些年就该立了,只是差个名头而已。这次沐王甩手给了皇子一个机会,怕也是揣度圣意的结果。两件大事先后赶到一起,怕是要格局有变。朝臣们感叹,君心难测。
封后大典当天,除了丞相卓群未到场之外,就连支持立后的常昊将军居然也没到场。沐王前一天就感染风寒卧病在床,皇帝派了御医亲自诊探自然不能有假,后来沐王却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王府,皇帝龙颜大怒,以沐王欺君擅离京师为由,命常昊召集兵马准备挥师株洲了!
师云幸灾乐祸:“常昊出马,皇叔这次怕是要栽了。”
冯天章不明就里,疑惑道:“陛下为何如此盛怒?立后之事可是沐王与常昊将军鼎力支持,这才打败丞相一党,扶娘娘荣登后位,也才有殿下被册封为太子这个理由。”
师云道:“父皇心思难料,就连孤也不知他为何盛怒。但孤的太子位还不算稳固,是因为孤背后没有兵权依仗。而常昊一向不主张立后,必是心中反对的。孤也知道之前常昊与皇叔必定达成了什么协议,故而常昊才会在皇叔提议立后时推波助澜一把。而今常昊却领命调兵准备前往株洲,却是不知,他到底能否下得去这个手。若常昊偏帮皇叔,便是逆天子意的乱臣贼子,若他遵命行事,鹬蚌相争,孤就会渔翁得利,孤要等着这场好戏开场。”
冯天章笑道:“恭喜殿下,殿下的好机会就快要来了。若常昊灭了沐王,您便是他唯一的依仗,他不投靠您,还能投靠谁呢。”
师云满意地点点头,却道:“孤记得你有个小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
冯天章不知师云为何突然提起这个,想到自己那鬼灵精的女儿他就糟心,刚硬的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卑职是有个小女儿,芳龄十五,名唤溪,倾国倾城却是不敢当。”
师云却笑道:“孤听说去冯府提亲的少年郎都快将冯府的门槛给踏平了,冯大人就别谦虚了。十五岁,也的的确确是该出阁了。不如孤,给她指一门亲事如何?”
冯天章立刻俯首作揖:“既然殿下有此一意,卑职在此谢过。不知殿下属意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