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溪叹道:“我的容貌是天生的,又不能换。你这不是存心气我嘛!”
朱弦笑了声,将冯溪搂的紧一些:“凤求凰练的如何了?”
冯溪又叹道:“我吹到高的部分气总上不来,就算勉强吹出整首,也不及三月哥哥一半的造诣。”
朱弦笑道:“你吹给我听听,她不在,我指点你。”
冯溪想了想便道:“那好吧,听好了哈~”
丞相府的郎中虽不比宫中御医那么有能耐,但处理卓朗的伤还是可以的。不出卓朗所料,他的手腕差点就骨折了。不知是谁在暗地里对他下死手,自从大哥回来他就总能莫名其妙的碰上这些倒霉事,都是大哥引回来的!
他恼羞成怒地踢翻了桌子,抱着自己刚包扎完的手腕可怜兮兮地冲进了父亲的卧房,哭喊了一声便扑在了父亲的床头,哭丧一般的歇斯底里:“父亲啊!您要为儿做主啊!我那大哥,他怎地如此狠心,下了严令,说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不允许我出现!我好委屈啊父亲!您醒醒,快醒醒啊看看您可怜的小儿子吧!我的手腕骨折了,就是被大哥打的,您睁眼看看儿啊!”
卓朗哭到一半突然禁声,是见父亲嘴唇颤动便凑过去聆听。却听见父亲用他那虚弱而细微的声音,颤抖地说出两个字:“逆子!”
卓朗一时激动,竟破口大骂:“对!他就是逆子!”
谁知那卓群却突然睁开了眼,瞪着卓朗,胸口剧烈起伏:“你,你才是逆子!”似是用尽最后一口气力,他竟两眼一翻,脖子一歪,没了生息……
卓朗目瞪口呆地跪在那,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卓饮风与一众下人冲进来。见此一幕,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走到床前,颤抖地叫了一声“父亲”。
相府的一众仆从均都神情悲凄,瞬间跪了一地,泪洒当场:“相爷!”
卓饮风将双指探入卓群的动脉,突然叹了一声,卓群死前仍瞪大双眼,瞪着自己的小儿子,死也不瞑目!卓饮风一拂掌,卓群闭上了眼,他则冷冷地斜睨着卓朗:“你明知道父亲身体不好,竟然还来刺激他。父亲是被你气死的,卓家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卓朗突然激动地发狂,站起来指着卓饮风破口大骂:“是你!都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还回来?为什么要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卓饮风道:“你的一切?你确定?”
卓朗冲到仆从面前,叫道:“你们说,这个府里,到底谁是少爷!是我?还是他这个孽种?”
那些仆从根本不敢说话,此时相爷死了,这府中谁说的算他们还真没立场插嘴。大夫人死的早,留下个小少爷,平日任性乖张,根本不能掌家。虽说大少爷是后回来的,但老爷病重期间却能将府中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老爷亦对大少爷寄予厚望。很明显,若是评判起来,怕是大少爷更得人心。
卓朗见他们不说话,气的脸孔发青,正欲发作,却听卓饮风高声喝道:“把他给我抓起来,关到侧院厢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是!”仆从们均心所向卓饮风,从这点上就能够看出来。
管家说道:“相爷已死,咱们是否先禀告陛下?然后准备发丧事宜?”
卓饮风思忖一阵说:“派人进宫去禀告陛下,就说丞相身患绝症,因久卧病榻,药石无灵,今夕终究是去了。吩咐府内众人,三日内全部着丧衣,设灵堂,立牌位。三日后为我父发丧!”管家及一众仆从连忙领命去办,怕是这丞相府要变天了!
才入深秋怎么就下起了轻雪呢?银白的雪花落入她白皙的掌心,片刻融化。身侧男子牵着马,二人并肩往丞相府走去,边走边聊这怪异的天气变化。那男子一袭黑衣,银白的雪花落在他的衣衫上,宛如点点白梅开在一幅绝妙的水墨丹青上,煞是好看。
到了丞相府门前,入眼的竟是一片素白,门梁,匾额,就连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身上都挂着素白丧布。那女子眉峰微微一颦,相府一仆从端着丧衣进府正好被她抓住,“请问,这相府中是何人去世了吗?”
那仆从面庞年少,却是一副凄悲样儿:“是我们丞相大人过世了。姑娘,你们为何徘徊在此?大少爷吩咐过了,这三日内任何人不得在相府门前停留。若只是路过,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那男子却道:“我们并非路人,而是想找你们大少爷。”
那仆从重新打量二人,发现这女子当真是越瞧越美,越看越仙!他竟不自觉地出了神。
那女子笑了笑说:“回神了。”
一缕清风扑面,带着些清幽的海棠花香,将那仆从的魂儿从九霄招了回来。那仆从当即红了脸,皱眉道:“找我们大少爷?你们是何人?”
“兰生,不得放肆!”一声略带威严的话语传入兰生耳畔,他赶忙退下。
却见卓饮风极快地奔出来,见到二人更是如释负重般的叹息一声:“盼星辰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来了!”此二人正是三月与锦怀。
作者有话要说:
忙死,我只能慢慢更了 ,大家 见谅
第47章 第 47 章
相府内一众下人们均都聚在前厅门前,纷纷向内堂张望。据兰生说,大少爷又招来一男一女两位“朋友”。那女子长相极美,肌肤如天山上的冰雪,透出一股子灵气。她年岁尚轻,但眉宇间却似沉浮一种历经沧桑的□□?只有锦怀了解,生死之劫她都经历过,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的心再惊起波澜呢。
三月心中无波澜,就算听了卓饮风的经历,她也只是淡雅一笑,她的性情比之前沉稳许多。“死”曾经是她一厢情愿的选择,在白衣走后,她一度想要轻生,奈何锦怀为她付出的太多,她欠锦怀的,又何止是一条性命。
卓饮风将丞相府之事简单地叙述一番,他并非宣扬自己家事,而是有目的。他想借着为父发丧,召集丹台阁全部实力,去大理寺营救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