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些头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于日常互动,都不想写剧情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舒椒言知道如今的事情是急也没有办法解决的,只能慢慢来。
第二天早上,梓然起了一个大早,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就去了厨房。在依海镇的时候她时常自己下厨,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一人包揽了整个依海观的伙食。不过自从出来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厨房了。
她的厨艺与舒椒言同出一人,都是张婶教的。上辈子她没有离开舒家,所以有大把的时间与张婶待在一起,闲来无事之时张婶很乐意教她,而梓然也是一个好学生。至于上辈子的舒椒言一直忙着争权夺利,作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她完全没有心思去学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
也许梓然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于舒椒言的影响远比她想象的大。
舒椒言起床后看着梓然做的早饭,非常开心地享用了起来,甫一入口却流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这味道像极了当初张婶做的。”舒椒言看向梓然,笑得极美。
正在这时,曲俊良也走出了房间,恰看到这一幕,那一瞬间几乎呆住。他没有想过还能够看到舒椒言这样的笑容,在此之前他都快把舒椒言当做蛇蝎美人了。
舒椒言瞥见了曲俊良,立马就把笑容收了起来。曲俊良虽然知道自己多余,但是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而且他也饿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桌边坐下,扯出了一个略显生硬的笑容。
舒椒言完全不理会曲俊良,继续自顾自吃着饭。到吃完的时候,她终于舍得分给了曲俊良一个眼神,对曲俊良说:“老老实实待着,别想着跑,我有的是办法把你再弄回来。”
曲俊良忙不迭点头,果然蛇蝎美人就是蛇蝎美人,他之前的感觉没错。
一顿及其不愉快的早餐过后,曲俊良连忙躲会了屋,死活都不愿意再露头。
这边舒椒言拉着梓然又去了业梅山,不过这一次她们没有再像之前一样专门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走,而是如同寻常游人一般沿着大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你这是来干什么?”梓然有些不解地问。
“玩啊!”舒椒言不假思索地回答,“来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好好欣赏过业梅山的美景,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游玩一番。”
“我以为你全心都去寻找星文盏,没有闲心去注意这些。”
“急也没有用,着急又不能知道重光居士埋在哪里,还不如好好玩玩,这重光居士选择在业梅山隐居肯定有他的理由,说不定看着看着就理解了他的想法,还可以顺便推测一下他想要把自己葬在什么地方。”舒椒言随口闲扯,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梓然知道这个理由只是敷衍,却也没有再多计较。这一段时间舒椒言的情况她看在眼里,虽然她一直表面上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内心里却比谁都要紧张,时刻紧绷着一根弦,如今能够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正值初秋时节,山上的枫叶将红未红,没有火烧一般的景象,却也别有一番韵味。山路上已经铺了一层落叶,又被往来的行人碾得七零八落。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我一直生活在深宅大院里面,所见的不过都是一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真想以后有机会也学那些人隐居起来,那地方风景不用太美,也不需要人迹罕至,只要远离京城,远离那些纷纷扰扰就够了。”
梓然悄悄握住了舒椒言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会有这么一天的。”
舒椒言看向梓然,她以为梓然只不过是在安慰她,毕竟舒家滔天的权势又有几人能够相信她可以放下。但是她在梓然的眼里只看到了坚定,她相信她。
那一瞬间,舒椒言的心里满是欣喜,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这样无条件地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我想爬到山顶,据说从山顶上可以看见整个苏白城。”舒椒言说。
“好。”
业梅山并不是很高,她们二人稍费了一些力气便登上了山顶。然而山上的情形并不如舒椒言想象的那样,从山上只能遥遥望见苏白城的一个轮廓,什么也看不分明。舒椒言有些失望。
“有机会你应该去依海山看一看,”梓然看出了舒椒言心中所想,“依海山不如业梅山高,离得村庄也要近些。从依海山上可以望见茫茫的大海,若是天气好,连海边渔村的炊烟都可以看见。”
舒椒言拉着梓然找了一处凉亭坐下,说:“给我讲讲你在依海镇的生活吧!”
“这有什么好说的?”
“我就是想知道。”舒椒言微微蹙着眉。
“好好好,我告诉你。”梓然对于这样的舒椒言完全没有办法。
她见多了高贵冷漠生人勿近的舒椒言,也习惯了她的颐指气使,可是她完全应付不来这样撒娇的舒椒言,而对方似是知道这一点,经常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是在旁人看来,完全不可能想到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舒家四小姐。
其实梓然在依海镇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每天都重复着同样平静的生活,几乎都有些千篇一律了。但是舒椒言丝毫没有厌烦,甚至逮着一件小事都可以问半天。舒家的生活离普通的百姓实在是太遥远,恍然不在一个世界。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
或许是有些累了,舒椒言听着梓然的叙述,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斜倚在梓然的身上,呼吸匀称打在梓然的颈间。
梓然察觉到之后,将外套披在了舒椒言的身上。初秋的山风确实是有些凉了。
她说不上现在对于舒椒言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总是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已经跟原来不一样了,原来的那个舒椒言从来不会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至少不会对着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可是现在一切的不同了。梓然不知道她是不是该为此感到欣喜,明明她以为就算她仍然爱着舒椒言,但是她已经可以放下了,她不必要守候在她的身旁,她只需要知道舒椒言过得好就可以了,她值得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