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笑出来,刚喝的一口洒差点儿喷了出来。我看着她的狼狈,也哈哈大笑。正在这儿疯着闹着,有个男孩子过来请兮兮去跳舞。兮兮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她又看了那男孩儿一眼,然后她说自己累了,拒绝了那男生。不过,天下的雄- xing -动物好像都有一共- xing -,小挫即勇大挫即溃(一家之言,仅供参考),不知道这是不是缘于雄- xing -惯于征服的动物法则。那男孩儿看兮兮说累了,便不找他跳舞,而改成搭讪了。他走到兮兮的另一边,故作潇洒地用两肘支着吧台,背靠着,跟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环境实在是太吵了,我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我觉得来这种地方兮兮比我有经验,想来以她那机灵劲儿,也出不了什么差子,索- xing -不去关注他们了。正好那里吧台里的调酒师在调酒,是一个瘦瘦的女生,画着沉重的烟熏妆,看着像梅超风,不过调酒的姿势倒是风情万种。她拿了几个空瓶子,瓶口都塞上纸,然后点燃了两只,上下翻飞地在那儿玩杂耍,然后又抄起另一只瓶子,三只着了火的瓶子就在她手里上下翻飞的。我正看得出神,盘算着她要怎么把第四只酒瓶加到里面去,突然被兮兮拉了过去。回过神儿来才发现她一把揽过我的腰,跟那男生说:“我要陪我女朋友。”她这一下子让我非常意外,端在手里的酒都洒了出来。不过我也猜到自己是她挡住烂桃花的借口,因此就任她揽着,一副顺从的模样。果然,那男生讪讪地走了,远处一桌人对着他哄笑。我和兮兮也笑了起来,她笑什么我不知道,我笑时在想,做女人的女朋友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日期:2010-02-1711:47:38
写文那么久,从来没遇上过三米。拣日子不如撞日子,刚巧她在线跟我聊天,我就顺手敲了一段文更上来——在这里真好,比活在现实中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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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生走了以后,兮兮非常气愤地问我:“你理都不理我,不怕坏人把我拐卖了吗?”
我笑:“你贴上毛比猴都精,拐卖坏人还差不多。”
她本来气鼓鼓的,听我这么一说,就气不下去了,于是换了口气:“那你也得关心小朋友啊,万一我丢了你怎么跟我爸交待。”
“看,看,看,这就是你最可恶的地方,倚小卖小。”
她的手居然还在我腰上,用力往怀里一带,我的胸口几乎贴在她脸上:“你也可以倚老卖老,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挣扎出来,我自己坐到了坐位上。环境真是吵,分开远了一点儿,说话就听得不是很清楚。明明相距不到一米,两人说话还得扯着脖子喊,搞得像千里传音一样。所以我捂住她的嘴,告诉她在这里多动动腿,少动动嘴,勉得浪费力气。
后来的后来,过了很久,忘了最初是聊什么话题,反正最后绕到了我- xing -格比较冷,反应比较慢的问题上。兮兮就拿这事儿说事儿,追着我屁股问,问我当时为什么不吃醋。我装失忆没有成功,就反问她:“明知是没味儿的醋,我干嘛还要吃?”兮兮就酸不溜丢儿地说我是警犬出身,有味儿没味儿不吃就知道。我气得只剩下翻白眼儿的分儿,心说这孩子骂人都拐弯儿地骂。可是她却贴过来发嗲,硬说自己的意思是表扬。
唉,后现代的表扬,我还真是得花点儿力气才能消化。
第20节
日期:2010-02-1721:15:54
(三十七)
第二天一早,已经日上三竿。刚一睁眼,兮兮就跑去拉窗帘。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索- xing -把头翻转,趴在枕上不动弹。“师姐,”她跑过来,在我的床前偎着,“今天我们去划船吧?”
西湖上的船哪有自己划的?就算是我们想要重温古人的浪漫,也要湖滨管理处的人肯答应才行。找了只乌篷船,撑船的人要价220块,我们俩轮番上阵,侃到160块。撑船人一脸无奈,但还是让我们上船。(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侃少了?)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兮兮的脸上挂着小得意,兴高采烈就往船上蹦。站稳之后,不忘回头接我,伸手搭我上船。
站得远时不觉得,坐得离水近了,才意识到三月的西湖,还是冷的。我探手在水里捞了一把,冷水激骨,指上满是寒意。我们东北人有句俗语,形容初春时乍暖还寒的天气,叫冻人不冻水,不过现在的西湖是冻水不冻人,好像正是反驳这个道理。
“师姐”,我正神游太虚,听见兮兮叫我。
“嗯。”
“你想事情的时候特别忧郁。”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从包里拿出了纸笔,在那儿对着我涂抹。我没有接话儿。我知道相由心生,气质自内而外,装成什么样儿也摆脱不了自己的心神。所以,被人说清高啊,清冷啊,忧郁啊,已经成了既定的评价,早就懒得反应了。
“不过你的忧郁一被人发现就没了。”她又说。
“嗯,情不自禁吧。”我回答。
“那,哪个是真实的你啊?是忧郁的,还是灿烂的?”
“都是,此一时,彼一时,人是矛盾的。”
“那你更喜欢哪一个自己?”
“有时候都喜欢,有时候都不喜欢。”
“我都喜欢。”说完,她冲我谄媚地笑笑,我转头去看四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