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一觉醒来,躺在了凌铖的沙发上。少年没有在乎我的神出鬼没,他回到外面自由的世界得到第一个消息:母亲重病已久,期盼他看望。
凌铖身上的钱被偷走,超市打一天零工后坐上一天一夜的火车。晨曦时分,他赶到继父家中。凌铖的母亲,一生得到无数宠爱疼惜的女人已然离世两小时。
凌铖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说上一句话。继父拍了拍少年单薄的后背:“小铖,别怪她,她一直在等你。”
消瘦的青年浑身发抖,他露出惨淡的笑踉跄逃离了那个房子。
凌铖再也没回去那座城市。他仿佛忘记了一切,从不要命的街头混混开始,踩着别人的尸体当上黑帮的一把手。
当所有人对上凌铖的眼神里只有畏惧时,他遥遥望住查龚众星拱月的身影,冰冷的眉眼残忍而癫狂的笑意。凌铖在问又似乎并不需要答案:“猜猜看,我和他,谁先死?”
十年来,绿帽子缩水只有指甲盖大小。我不断换着身份。当完老妈子病友、忠心打手小弟、万能煮饭保姆,我太明白凌铖的个x_ing,配合啪啪鼓掌比出大拇指:大佬威武!查龚废物!
凌铖募地放声大笑:“沙驰律,有空拍马屁,不如去练练木仓法。”
“大佬在,我不怕。”我装疯卖傻比划道。
掌握生死大权的主儿在这儿,我怕个球球?
我当真这么想,一不留神死掉,真不是我的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何况是喊打喊杀的黑道?
可是我护着凌铖死了,他跟没事人儿一样,反而终日斗劲十足给查龚找麻烦,也太没良心了吧?
我的灵魂保存在小绿帽里,游荡在凌铖身边。偶尔看到他自言自语,担心这人病的不轻。
直到凌铖抹上艳丽口红,穿上女医师的白大褂,长卷的头发披在肩膀。他装成女医生进入查龚的病房,我跟病床上的人一样捂住胸口。
只是这一次我不是怦然心动,而是惊恐自己又一次的沦陷了。
绿色光芒笼罩我的四周,大白鹅兴致勃勃的将我的灵魂包围:“宿主,我们的任务值满了!我的绿光值补足,可以离开凌铖的梦境啦。诶,宿主,你不舍得走吗?”
病房里里刚穿越成查龚的我一脸单纯样,让凌铖耍得一愣一愣。“原来这是凌铖的梦,也太漫长了。”我不忍回首。
绿帽子似懂非懂,开开心心的告诉我,任务分析报告已经出来了。
白莲和查龚共享一个身体,他们的灵魂也共存相通。白莲知晓查龚心底真正的想法,他不爱他。白莲心灰意冷的离开了,他遇见真正对他好的人,而查龚直到失去后才懊悔,挽留白莲失败后过上了醉生梦死潦倒街头的日子。
绿帽子很兴奋筹划复活的计划,我忽然问道:“凌铖呢?他的结局是什么?”
“他啊,看着查龚惨就很开心啦。”绿帽子避重就轻道,“诶,你不会想留在这个世界吧。你的债我都替你还清了哦,回到现实多好啊。”
“大白鹅,”我忽然请求道,“我能看看凌铖现在的样子吗?”
绿帽子迟疑一下,痛快地答应了:“去吧,我的能量可多了。你先用查龚的身体吧。”
一拥有真实的躯体,我飞快奔往凌铖的家,叮咚的铃声一阵阵响。大门缓缓打开,凌铖微乱的发尾散在额前,他醉意朦胧微红的眼角上挑:“沙驰律?”
我还未开口,凌铖扑了上来将我一路推进房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凌铖啧了一声,“啧,为什么偏偏是查龚的脸?”
“你不是查龚。”凌铖仿佛在告诫自己,他叹一声伸手盖住我的双眼,充耳只有他磨牙不耐的声音,“不行,这张脸太让人讨厌了!你滚吧。”
感觉躁动的下身,我的世界观受到强烈震动。一路跑出门我不敢回头,下意识不去想凌铖会不会找到自己,也慢慢忘记那种说不清的感觉。
“宿主,你是不是动心了?”绿帽子见火浇油。
“开玩笑,我才不会喜欢男人!”我再三强调,“谷欠望不代表爱,我用手也会有感觉。”
傻`逼兄弟说要睡我的时候,我没有讨厌同x_ing恋的意思,只是无法接受这种关系落在自己身上。所以,我狠狠揍这傻`逼兄弟一顿,本该就此揭过了。
结果,又碰上了凌铖这个家伙,奇怪的让人无法招架的疯子。做朋友有意思,别的,就算了吧。
“走吧,这里不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番外篇:蒙眼+女装play和谐了。
简述一下:
沙雕攻回到现实,胖揍偷他尸体的傻逼兄弟,一个人去浪迹天涯。
酒吧里烂醉如泥,沙雕攻跟着红裙的艳丽“女人”回家洗了一个澡。
隔天醒来,沙雕攻双眼蒙住被绑住了。
原来,凌铖在绿帽子帮助下追来现实世界,他想对沙雕攻酱酱酿酿,结果求爱不成反被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