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罪——花菲雨【完结】(34)

2019-03-26  作者|标签:花菲雨

“当然。”

“后来在那天晚上,我们的第一次。我把我的全部都给了你,我们约好即便是地狱也要一起的,就这样你带走了我的身体,你还记得吗?”

“记得。”

“然后是圣诞夜,你竟然为我穿上婚纱,我好开心,因为我是你的新娘了。当我们在雪地上跑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样就好,一直跑不要停下来,那个时候你的心情你的思想你的爱我能完全地感受到。新娘啊,你把我的心都带走了,你知道吗?”

“恩。”

“还有,我姐姐强迫我回去地那夜,你还那样大声地宣告我们的爱。让我更加坚信我的魂灵也被你带走了,你还记得吗?”

“……”

“华,有样礼物我一直没有给你,想找个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我不知道现在是否适当,但我怕如果我再不送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将那枚雁型的戒指取出来,“华,我们会天长地久,生生世世的是吗?告诉我,我们的那些誓言都会兑现的是吗?你不会不要我的是吗?没有你我不行啊华!华——华——”

任由我怎么呼唤,他都不作回答。彰华已经沉沉睡去,进入那个我永远无法想象也无法染指的梦乡。

16.

我病了,头晕目眩直贸虚汗,高烧发到39度8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但彰华还是执意继续他的生意,不愿留在家里陪我。我问他是否就差这三四天,他回答我一两天不干的后果可能影响三四年。“你不是说再过不久就不做了,和我一起搬出去住吗?”“现在能赚钱就多赚点,将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这几天晚上,过得格外辛苦。每每闭上眼睛就想到华和红两个人抱在床上亲亲我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汗湿了褥子,泪润了枕巾,索性小恒每夜都来陪我说话聊天看我睡觉。后来,公司里的朋友们都来了,仕凯、潘奕、小曦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三五成群看望我。仕凯把我的头枕在他的腿上,小心抚着我的胸口,“还喘补过气吗?”“已经好多了,其实没什么大病只是感冒而已。”“我们都知道,你辛苦了。”仕凯轻轻吻我的额头。

我不明白彰华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是什么让他突然对我如此冷淡,甚至是不尽人情。是沈清的死改变了他原本打算在我身上兑现的誓言,还是长时间的同居生活早已消磨了感情却不被我的驽钝所发现,甚至是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无法再想,不能再想,思维已经陷入了泥沼越是挣扎没得越深,怎么也没有出路。睡梦中猛然惊醒,迸出第一次见到红时他说过的话:“别自以为是了。他不需要你,只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仕凯,我想去红那里。我想要问个清楚,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

这里是一个充满污秽的地方,即便现在的我是如此身份依旧想要用世界上最卑劣的词汇形容红的住处。尤其是当我听到那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沉醉到琼浆里的娇吟与吐吸,那种强烈的恶感就狠狠地撞击着心头。

“要进去吗?”仕凯站在身后不远处。

“先不要,让我静一会儿。”

“你的汗流得好厉害。”

“没事,我只是太累了,一会儿就好。”

“好的,我在车上等你。别太勉强自己了。”

房里确实是有声音的,我知道那是谁发出来的,而且辨得很明白。我闭上眼镜,试图听到他们的谈话,但只有喘息声。愈来愈强,愈来愈急促,直到与我的喘息融为一体。砰,我体力不支一头撞在门上。那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刺耳,像是什么破碎了一样。汗水已经把我的衣衫湿透了。

门开了,是红。他裹着睡袍,看到我很是惊愕。

“我可以进去吗?”

他不语。

我撞开他踉踉跄跄进屋,正望见彰华,裸着身体坐在内间的床上。他也望着我,但并不惊愕。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华?”

“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了。”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我——的——爱!”

“你都看到了,事情就是这样,”他掠了掠头发,“无论你再问多少次,就如你所看到的这样。”

“面对我的质问,难道你就一点不感觉愧疚吗?你就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赖!”

“这就是我,最最真实的。现在被你发现了,仅此而已。”他满不在乎。

“听着皇甫彰华,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OK,那我们出去好吗?别给人家添麻烦。”

“好。”

他随意地披上衬衫,然后站起来穿裤子,一边穿一边望着我似笑非笑。

“你是在嘲弄我吗?”

“不敢,大少爷,”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外走,红站在那看着,什么都不说。

还是那样的夜,还是那样的月,还是那两个人。谈话的方式、语气、表情却截然不同。我们俩并排坐在长凳上,远远坐在两端,当中隔着的是光年挥洒下的迷离天光,残断情感。

“都一年了,我们认识到现在。”

“是啊,已经很久了。”

“曾经我是那样的相信你,爱着你。”

“现在已经不是了吧。”

“不,我依然相信,我依然在爱。但问题出在你,你是否还爱我。”

“即便我现在说爱你你也不会信了吧,那要我再说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不,有意义,我想听。”

“我——爱你。这样可以了吧。”

原来这句话在他说来如此简单,如此微不足道。“你也和他说过这样的话吧。”

“是啊,当然。我还和很多人说过,很多客人。难道你都不说的吗?”

“我明白了,对你来说爱情就是那么不名一文是吗?”

“职业所致,”他耸耸肩。

“我早该料想到,早该料想到的,却偏偏由你来揭示这个游戏的谜底。”

“你无法遵循游戏规则,这里是红灯区我们是高级牛郎,而你的骨子里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少爷。”

“我已经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彰华!我已经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彰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愤怒地站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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