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要知筑了。麻烦妈妈带我去见她。”
老鸨儿见蛮儿一副坚定的样子,便也不再相劝,引着蛮儿上了楼,向知筑闺房处寻来。
这一路走着,见了不少活色生香的画面,看她们被放在身下任意颠倒的样子红了眼,心中酸涩不已,微微疼痛,自己也是女娃儿,实在是看不下去女子受这样的侮辱,却也无可奈何,一种无力之感油然而生,蛮儿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没用。
“呦,俊哥儿,看着这些姐儿心疼了?我劝你在这风月场上莫要动了真心,你年纪还小,不通世情,到时骗去你千金财富,可有你哭的份儿。”老鸨儿瞥了一眼蛮儿道。
蛮儿低着头,再也不看颠笑的姐儿,加快了脚步。
“不,不要,求求你放开我!”
“呦,这妓院的姐儿也敢阻挠本大爷享乐吗?别以为你是花魁就是什么稀罕物,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在本大爷眼里都一样是千人骑万人踏的鸡。”
衣物被撕开的“磁啦”声从花魁知筑的房内传出,渐渐地,只听到“呜呜”的声音。
“妈的,贱.货,你弄得老子好爽啊。”
“啊”
蛮儿再不通晓世故也明白里面是怎么一回事,怒从中来,对着老鸨儿道:“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怎可强迫女子做这事!”说罢抬起一只脚便要踹开这禁制的房门。
“哎哎哎,小公子,你何必如此冲动,青楼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您何必动怒呢?还是等候一会儿,您就可以上了。”
“废话少说,你给我让开!”蛮儿一听老鸨儿所言,更是怒火攻心,推开老鸨儿,一脚踹开房门,一股脑儿冲了进去。那男子听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以为是衙门来搜查,从知筑的身上滚开,急急忙忙寻找衣物。
蛮儿定睛一看,可不是那两个衙役吗?只见那被称作老大的衙役正坐在茶几边悠闲地喝着茶,那小跟班只着了一件上衣,知筑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披头散发一副憔悴惊吓的样子,脸上泪痕连连,一张殷桃小嘴儿被亲得乌紫,直看得蛮儿揪心不已。
“你这丧尽天良的狗贼,做的什么畜生的事!”
那歪倒在床边的男子见冲进来的是一个毛头小子,便也不放在心上,嬉笑道:“我原以为是什么大官儿,原来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怎么?看我对着美人一亲芳泽眼馋吗?要不要一起来?看大家都是男人的份儿上我让给你一点。”
“你!”
蛮儿只觉得今日非要跟这个狗贼拼个你死我活,把正事都给忘了,刚要冲上那- yín -.魔跟前,却被老鸨儿死死拉住,拽到那喝茶的老大面前笑脸道:“呦,这不是王官爷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奴家可想你了,你怎么都不想奴家。”一只手附上王衙役的脸,娇.吟了一声,向他使了个眼色。
王衙役放下手中的茶,摸了摸老鸨儿细滑粉嫩的小手儿道:“咳咳,欢欢,我今天有正事。”
“什么正事啊,正事就是上我家姑娘吗?”
“咳咳,欢欢,你有所不知,你家这花魁是嫌犯,我怀疑她杀死了秀才赵明,只是她怎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我们这是在给她用刑来着。”
“哼,什么理由,我这儿有一个小哥儿为知筑慕名而来,你这么一弄可是把他心疼死了,若是有什么天大的事能不能一会儿罚,让这小哥儿一解相思之苦,奴家也可以.....”老鸨儿塞了一沓银票放入王衙役的手中,边说还边向着王衙役抛了个媚眼。
“喔~行行,这点小事不算什么,让这位哥儿先上,我们一会儿再来,二子,我们走。”
“是老大”
老鸨儿娇笑着拽着王衙役走出门,王衙役只好乖乖地跟着,二子也不情不愿地穿上衣物走出门外。
不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豪放的声音:“啊,王官爷,你真的好猛哦,欢欢的菊花都要给你插.烂了。”
“嘿嘿,欢欢,你我真是知音啊,我真是喜欢你得紧啊。”
“啊,啊”
男男爱爱蛮儿倒是第一次遇见,听到这样的声音,又惊讶又害羞,不过知筑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平静了一下心情,裹着被子坐起来,冷冷地看着蛮儿。
蛮儿心下一寒,居然不知要说什么了,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的女子,柔若无骨,脚下轻盈,行如柳枝扫地,一副病态之姿,怎么看也不像变态谋杀女啊?
知筑讽刺地看着一个劲儿盯着她看的少年,自己知道终是要面临的命运,便慢慢放下胆儿来任由他看好了,反正赵明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只是她死前想要拉一个男子陪葬,这辈子受尽了男子的欺凌,自己从来都是不得不去顺从,今日,她不要再受欺凌,赵公子,知筑来陪你了。
当下苦笑一下,手里悄悄捏着一包药,这药是无意中从一个江湖中人的怀里掏到,凡是男子吃了这药皆会四肢无力,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没有女子与之交.合便会下.身爆裂而死,此药非常狠毒,放入水中无色无味,银针也检验不出毒性。
门已反锁,他若是扑向自己,自己便自杀,死之前,定要眼睁睁看着这个男子□□焚身而不得的痛苦样子,呵呵呵呵。
知筑走到蛮儿跟前,蛮儿仍在思量,虽是眼睛盯着知筑的身体,心思早已不知飞哪里去了,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在思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琢磨。
知筑见蛮儿移不开了眼,以为自己已经将他迷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将手中药包悄悄倒入桌上茶壶之中,又微微地晃一下,倒出一杯,举到蛮儿面前娇媚道:“官人,许是口渴了,喝杯茶吧。”
蛮儿见一个杯子举到自己眼前,又听得请她喝茶,当下也口渴了起来,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笑道:“呵呵,真好喝,谢谢姐姐。”蛮儿单纯呆傻的样子使得知筑一愣,见他眼中清澈得如一潭小溪,浑身上下散发着未经人事的稚子之味,心下不由得慌了起来。
“你,你没事吧。”知筑心下开始没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