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函:“这倒没有。你的女子身份万不可暴露,我只告知了他你是南若绝的亲弟弟。”
南若生无语的盯着南函,这人抱着的是啥子心态。
南函:“生儿,放心吧,结婚也只是走走过场就行了,不会真的叫你和华年入洞房,以你的智慧,自是好生处理便不能让人发觉你的真实身份。”
南若生:“爹,哎,好吧。”以沐华年之聪慧怎能不发现,至少我是南若生这件事就没瞒下来。
本来用三日来完成一个繁杂的婚姻程序,南若生一直认为是不可能的,但是三日间,当下人们把新郎服交到自己手上,糖糖为其穿戴整齐,再看那庞大的婚礼规模,南若生不禁愕然,自己似乎被人算计了,不说这官媒申请排期的程序繁杂,还有这东西准备的也很齐全,完全不失礼数,再看这府中来的大人些,那个不像是早就接到请帖的样子,南若生到这一刻才明白这件事早就是这两人预计的,自己早就被这两个老鬼算计了,不得不娶了,只是,难为沐华年了,若那日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可会恨自己。
三日的时间南若生想了很多,特别是在骑马的时候,她也一直在犹豫自己身份事情,直到媒婆带着新娘来到自家的府门前,直到胖墩和糖糖推自己去完成婚礼时,自己才明白不能在欺骗下去了,至少要让沐华年明白,现在和她拜堂成亲的人是谁,是男还是女,总不能一直让她误会下去,这样断了念想也好。
南若生轻轻用脚叩响了花轿门,媒婆牵着新娘出来,见她一身红衣,喜帕盖头,想来女子出嫁时应是最美的妆容,不知这盖头下的她应是怎样的美丽,南若生胡思乱想的想着,媒婆见新郎盯着新娘那副痴傻样,不禁用手中的丝帕捂嘴一笑,小青年的初婚就是清新呀!
在几声媒婆的呼唤下,南若生回过了神,接过媒婆递过来的新娘的手,手中略微冰凉的触感使人感觉似乎不够真实,想来华年知道与自己成婚必然内心纠结吧,小姑子代哥哥娶嫂子,何其搞笑。
在沐华年感受到自己的手被那人握在了手里,手心温暖的触感,让她本来打算今夜乘乱逃走的心开始变得不稳定了,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但不是自己的夫君,他代替他的哥哥与她行礼,本想既然她哥哥不愿意,自己也无心这段婚姻,就这样乘乱逃走,过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但是当手被握在那人手中时,当感受到他小心温柔的引导时,自己的心乱了,心醉了,这一刻她不想走了,既然与她成亲的人是他,就算他哥哥回来后,她也只会和他一起,就算到时父亲反对也好,公公不支持也罢,只要这人愿意自己必然不会放弃,只是想起那次送鞋的事情,自己又开始不肯定,他到底对自己是怎样的感受呢,爱或者不爱。
在沐华年几番心思乱转的时候,两人已经拜完了天地,拜完了高堂,耳边传来了礼官的夫妻对拜,似是这句话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沐华年握了握手,深呼吸一口气,与早已拜下的南若生对拜一次。“送入洞房。”礼官的声音再次响起,沐华年被送入了布置的喜庆的新房。
拜完堂后,南若生不可避免的被留下来灌酒,一杯又一杯的黄汤下肚,一句又一句的贺词入耳,南若生沉醉于其中,似一场绚丽浮华的梦一样不够真实,在不知道自己喝下多少杯酒后,南若生的意识又开始了模糊,身体开始颤颤巍巍起来,沐倚天和南函见状便自觉的去应付着周围还想灌酒的人群,命人将南若生被送入了新房内。
新房内沐华年思绪正在九霄云外徘回,当听见有人开启了房门,一股浓厚的酒味传了进来她才回过神,下人们把醉的不行的南若生扶到了床上,告知少夫人照顾好郎君后,就退了出去,南若生进来后一直躺在床上,头脑中昏昏的,看东西都是模糊的,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在自己的旁边,伸手想碰触一下身边的人,手胡乱的抓着。
沐华年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做,这盖头是要新郎来揭的,不然不吉利,她这人虽不是很迷信,但是却不愿意无端招来不快,正在踌躇现在的处境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了腰上,搂在了自己的细腰上,还未反应过来,来人已经用力将自己扑倒在喜床上,伸手揭开了早先自己还在纠结的盖头,一张比平时更加美丽,更加鲜红的脸,带着迷离的眼神浮现在自己的面前。沐华年一时之间沉迷在其中,面前的人呼出的气息铺在自己的脸上,混合着淡淡的花香和酒香,使人不自觉的沉迷在其中,那眼里倒影着自己的脸孔,是害羞的,是绯红的,是含情的。
“若生。”沐华年只剩下一句话两个字能表达此时的心情,沐华年还在沉迷于这样害羞的姿势时,南若生突然扑到下来,整个人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下来。
“若生,若生,你,你怎么?若生,怎么醉了。”沐华年发觉不管自己怎么的呼喊还是摇晃,南若生都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费力的将南若生从自己身上挪开,本以为男子的身体应该是沉重的,才发觉南若生的身子异常的轻盈。
看看外面的月色已经不早了,总不能任由南若生这样睡着吧,而且周身的酒气,真的不喜欢,可是自己是大小姐,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既没伺候人的经验,胆子也不是那么大,怎好这人替人宽衣解带,想到这里,沐华年打算起身去找人来帮南若生宽衣,但就在自己要离开床铺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自己,是南若生,睡梦中皱着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沐华年只有停住脚步,用空闲的一直手,去抚平南若生的皱着的眉,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抚摸,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鼻尖,南若生似乎安心了一些。感觉到自己手中那异常暖和的手松了力道,沐华年抽出了手。
看见这样的若生,不知为什么沐华年突然之间不想找人进来了,这样睡着的,无防备的若生只想自己拥有,她犹豫了一下,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她伸手为南若生脱下了衣服,当拖到外袍,中衣,沐华年惊恐的看向床上的人。
那胸前一圈一圈的裹胸布刺眼的使人流泪,沐华年捂着了想要尖叫的嘴,不敢置信的离开床铺,床上那人依然是无防备的睡颜,依然是那张带有英气绝美的脸,往事浮现过脑海,这一刻沐华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南若生不能接受那双鞋,为什么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复杂的神情,为什么自己能够轻易的和她接近,原来,原来他不是他,竟是她。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沐华年悲伤惊讶了解的心情,“少夫人,我来接郎君,郎君喝醉了,怕会打扰到夫人,让我带郎君去醒酒吧。”糖糖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进来,沐华年看看床上那人,再看看门,就在转瞬之间,她不能让女子的她被人发现,这是欺君之罪,这是死罪,不只是南若生,还有沐家也会受牵连,她要镇定,想起父亲说的如果这次不能嫁与南若绝就会被选进宫,她绝不能接受,是陪在女子的她身边,还是选择进入那个没有人情味的皇宫,两者的天平显而易见的倾斜了,整理了衣衫,起身,打开门,放进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