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被他突然的迫近吓到心脏狂跳,哪里还听得清他的话。
“刘鸢,这么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完了完了,他这声音怎么这么好听!我觉得我快要缺氧了!
“当时佘京南强行把你带走。事后无论我怎么追问他,他都不肯告诉我你的下落,还说要我尊重你的意愿。”他的手突然摩挲上我的唇瓣,激得我浑身j-i皮疙瘩都起来了,“小鸢儿,你的意愿就是不想再看到我吗?”
明明是他在调戏我,这话却说得我像个负心汉。
然而他的语气这么温柔,这负心汉的角色我也心甘情愿地认下了!
我结结巴巴地和他解释:“当然想见你……就是……就是……就是我爸妈突然说要送我出国!对,送我出国!他们根本不理会我的意愿,把我强制送出去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有多苦!”
我真佩服自己在这种关头还能编出这么有理有据的瞎话来,连带着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再看看贺君雁那脸色,虽有几秒的犹疑,但最后还是选择信了我的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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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再出现在恩主和廉翊神君的面前时,宛如是亲兄弟般勾肩搭背,笑得不亦乐乎。
廉翊神君给恩主使了个眼色,一脸“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的表情。鬼知道背地里他又和恩主打了什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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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火锅店。
贺君雁坐在我的右手侧,一边专心致志地翻着菜单,一边丝毫不顾及他的上司,替我点菜,“我记得你爱吃肥牛还有鸭血……”
五年了,他居然还记得我爱吃什么!我简直快感动得痛哭流涕,再一次以为他爱上了我。
然而就在这时,廉翊神君突然煞风景地来了一句:“要不再点个麻辣兔头?”
啧,一听“兔头”两字吓得我都快从凳子上跳起来了。
廉翊神君一脸恶作剧得逞后的坏笑。我委屈地看看我家恩主,心里其实也不指望他能替我做主。
大概我这副委屈的模样被贺君雁瞅见了,他突然合上菜单,看着廉翊神君道:“刘鸢住在你们那儿,你们其实也不是很方便吧?”说完就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是替自家犯了错的孩子擦屁股的大家长。
而廉翊神君依旧玩世不恭地笑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我家恩主一眼,“是挺不方便的。”
我不太明白他们到底在讲什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廉翊神君有想赶我出去的意思。
这可不能够啊!昨儿恩主都说了,祁鸾那个王八蛋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冻结了,包括他那栋公寓。廉翊神君这时候要是赶我出去,我不得睡大街啊!
不行!这次恩主就是不护着我,我也要缠着他让他替我说句好话!
我正想拉起恩主的袖子,跟他撒娇卖萌,贺君雁又开口了,“我的公寓还有一间空房,要不让刘鸢搬过来一起住?反正我们是老同学了,房租可以便宜些。”
我不知道脑子怎么抽抽了,想也没想就回道:“我可缴不起房租!”
在座的各位立马用一种看智障的关爱目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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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等我回过神来时,便想仰天长笑三分钟。
我居然用了短短的两天时间经历了狗血电视剧里长达七十七集的剧情!
昨儿贺君雁还一脸臭狗屎地说不认识我,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同居了!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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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同居就同居。
一吃完晚饭,我就在恩主和廉翊神君的目送下上了贺君雁的车,去了他的老巢,占了他的客房,差一点就睡了他的人。
最后一句当然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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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洗澡的空档,贺君雁一直贴心地在外整理客房,把床单被套全都换好。
我围着一条崭新的浴袍出来时,他就坐在床上换枕套,模样别提有多认真了。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副类似的情景,可我怎么也抓不住它。我猜是我卖给邪仙的那十年记忆中的某一幕。
虽然记忆丢失了,但熟悉的感觉还在。也不算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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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雁看见我出来了,便抬头瞅了我一眼。见我头发s-hi漉漉的还在滴水,便又去卫生间取了个干净的毛巾丢给我。他手上的动作老妈子气十足,但嘴上偏偏又傲娇得不肯承认,一个劲儿地转移话题,“你早点睡,过会儿我还要去机场。”
我用毛巾擦着头发,“这么晚了去机场干什么?”
他回:“赶回去拍戏。”
下午在心中升起的那个疑问再次冒出头来。我看着贺君雁眼中的一抹不自在,故意装傻白甜的样子,问他:“你不会是为了我特地赶回来的吧?”
贺君雁的耳根子蹭地一下子就红了,手上也变得无措起来。
我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疑了,便继续追问道:“贺君雁,你是不是很在乎我啊?”说完我也要脸红了。
唉,真的,脸红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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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雁最后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他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他再不去机场就来不及了。
我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木讷地点点头就看着他带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走了。
临出门前,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心血来潮,对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回来跟我讲讲你这五年来的故事吧。”
毕竟从他重生以后,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而那五年是我唯一错过的时光。我挺想听听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贺君雁的身影顿了顿,然后轻声答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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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雁一走,我就兴奋地倒在床上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