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后,张律师和殷席来了。
三人要谈殷闻遗嘱的相关事宜,安成觉得自己待着没用,上楼回房间了。
打开窗,此时已接近正午。
窗外阳光正好,风和日丽。
安成看着窗外的风景。
良久。
突然一声轻叹。
“殷玫。”
她喃喃,眼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事情弄好后,殷九带着安成去了整容医院。
手术过程很顺利。
结束后,安成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后就走出了手术室。
殷九就站在外面。
见了她,打量了一番道:
“比以前要好。”
安成没说话。
听殷九说。
两天后殷席还要在家中开一个宴会。
专门来向圈内人士公开安成的身份。
安成明白他的用意。
两天后,宴会如期举行。
主屋旁边的侧厅被灯光点亮,里面装饰豪华,布置华丽。优雅动听的钢琴曲流水一般地流淌其间。
穿戴讲究的侍女侍者端着饮料悠闲的穿梭在人群中。
一切宛如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宴会一般。
安成的头发尽数盘起,配有镶钻小发卡装饰。
妆容精致,一身纯白色短款礼裙衬得她越发清丽动人。
殷席站在高台处,她便站在他的旁边,由他介绍。
“各位女士先生们,在这里我要宣布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父亲流落在外的四女儿,我们的四妹,终于在几天前被我们找到了。”
说着,殷席看向了安成。
安成立刻冲台下的众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父亲生前非常想念她,临终前一直嘱咐我们一定要找到她……”
接下来的话,安成没怎么听。
她盯着自己手上的水晶指甲发着呆。
等殷席终于把那些客套话讲完后,安成也终于解放似的下去了。
宴会上人很多,喧嚣吵闹。
安成端着一杯红酒,走到了默默坐在角落的殷九。
她依旧是一身短款旗袍,深蓝色。长发披散着,随意又暗含风情。
安成来到她旁边坐下。
“像个带面具的孩子,对吗?”
殷九忽然一声轻笑,意味不明地呢喃了一句。
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安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看到了在人群中淡定自若地同几位中年男子说话的殷席。
“我并不觉得二哥像个孩子。”
安成淡淡地开口。
殷九摇摇头,笑了:
“不,他就是。面具让他看不清真正的自己。”
安成不说话了。
殷九脸蛋有些红晕,眸子也越发晶亮。
明显有些醉了。
安成默默地将殷九手上拿着的红酒接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你怎么来这儿,你可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殷九歪着头看她,眼含笑意。
灯光的渲染让她的笑意多了分错觉的温柔。
安成垂下眼:
“这场宴会的主角,从来就不是我。”
殷九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她累极似的以手撑额,慵懒地开口道:“安成。扶我回房间吧。”
安成听话地将她扶起,两人安静的消失在了宴会的角落。
房间里,橘黄色的灯光柔和。
比起宴会的吵闹,这里不知有多安静。
殷九坐在床上,半靠着床头。
而安成,则半跪在床边为她把鞋脱下。
安成的动作很温柔轻缓,慢慢地,带着不可察觉的呵护。
殷九微眯着眼低头看她,猫一样高贵而慵懒。
随着高跟鞋的脱下,殷九白皙干净的脚缓缓露了出来。
小巧玲珑的脚趾泛着淡粉色,在灯光掩映下,发着白玉一样的色泽。
“安成,你知道吗?我很讨厌宴会。”
殷九说着,白玉似的脚晃了晃。
“红酒,音乐,人群,还有隐藏的利益。多无聊,是吧?”
安成抬头看她。
墨一样的眸子晶亮如霜,倒映出殷九微醺的样子。
殷九也看着她。
潋滟眸子风情地挑着,在酒气的熏陶下更显艳丽。
殷九突然嗤笑了一声,歪头看向了一边。
看向床头柜处。
“其实,二哥以前也很讨厌宴会的。每次宴上都会拉着我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