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发现地板上出现了滴滴的水渍,是哪里漏水了……?
这时我才惊觉脸上湿润的感觉……
再傻我都知道,原来是自己的眼泪……
真是没出息!我真的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惊觉梦被痛醒……都还想哭……
哔哔哔、哔哔哔──
早上六点,闹钟响起,我木然的看着闹钟……结果一个晚上没睡……
我惯例性的下床刷牙洗脸,走路摇摇晃晃的,看得我自己都讨厌,脑袋想装了一颗大石头……好重……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盥洗,盥洗后我缓慢的走下楼。
咦……?楼梯怎么变长又变陡了?……嗯……走路要小心一点……
碰!
噢……痛死人!!
才刚想说要小心的走,下一秒就失神跌下楼梯,我的脸还跟地板”相亲相爱”,怎么那么衰阿……
「乖儿子,你路不好好走,没事用爬的做什么?」上方传来我亲爱的妈妈的”慰问”,一边说一边将我拉起。
算是还有一点做母亲的自觉……
「谢谢妈……」没多说什么,我努力的走向餐厅,别说是因为刚刚的疼痛,一整晚的失眠让我使不上力气……
母亲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进厨房帮我准备早餐。
好险……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那,你的早餐,赶快吃一吃,不然会来不及上课喔。」妈妈一边将早餐递给我,顺事就在我的对面坐下。
「嗯……」我应声,低头看着眼前的早餐,明明没体力就要多吃东西补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只能看着早餐发呆……吃不下……
「你在发什么呆?」妈妈皱眉的看着我。「有心事可以跟妈妈说喔。」她不逼问,只是关心的说着。
我抬头看着妈妈……如果跟她说你儿子是同性恋,而且为情所困的对象就住在隔壁的话……妈妈还会说一样的话吗?
「小华呢?」不想回答,我只好转移话题。
「人家早就去学校了,那像你啊!」母亲也不继续逼问我,顺着我的话接续说着。
「好嘛!」我不悦的噘嘴,就算脑子再怎么浑呃,被人家损还是会不开心。「妈,我早餐可以打包吗?上课快来不及了。」
「好,你先去玄关穿鞋子,我等一下拿给你。」话说完,母亲便拿个我没动半口的早餐走向流理台。
「谢谢妈妈。」
我走向玄关穿鞋,穿完便坐着发呆,等着我的早餐。
「儿子,你的早餐。」
「谢谢……」起身,上学去。
「如果不舒服,就回家知不知道?」妈妈不放心的看着我,叮咛着。
「嗯……」
「你怎么那么慢?」
才一开门,就看见叶伊桦站在家门口, 他看看手表疑惑的问着,这也难怪,平常他就是一个相当准时的人,迟到或请假的字眼根本和他沾不上边,虽然我平时也是不会上课迟到,但是自从和他一起上学后,我们几乎都会提早十五分钟到达。
「还不是因为你……」我不悦的呢喃道,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让我无眠了一整个晚上,亏他还敢这么凶的质问我。不理会叶伊桦,我绕过他自己往前走,在还没确定昨天听到的话是真是假之前,我想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他。
……好嘛!我承认我是鸵鸟,一想到自己对叶伊桦而言只是一场游戏,胸口就这么一痛,真的很厌恶被欺骗的感觉,如果、如果他真的跟依萍一样的话,那我之前的一头热又算是什么?
「范若庭,你闹什么别扭?」叶伊桦追过来,他抓住我的手,让我往前走的步伐放慢。
「我才没有!」我低着头不看他,眼睛努力的睁开瞪着地板,口上嘴硬说着,其实我真的在闹别扭……但是真的没这个面子说,也不想质问他。
「你明明就是!」叶伊桦不想妈妈那样放过我,他转身挡住我的去路,也不顾我们在街道上,就直接把我抵在住家的墙边。「还有,你的精神怎么那么差?今天还晚出门,李华和伊蓉都先去上课了,就我等你而已,现在又闹别扭,你到底怎么了?」叶伊桦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
「……」我自顾皱着眉头,其时现在提起精神走在路上已经花掉我不少力气了,脑袋里的机器也嗡嗡的作响,感觉随时都会罢工。
你希望我说什么?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游戏?!
无法思考,我的脑子里只有不断的浮现这两句话……好想问他,但是理性又告诉自己不能那么冲动。
「不要不说话。」看着我不说话,叶伊桦的表情也透露出了意思紧张。
为什么紧张?
难道害怕东窗事发?
所以真的有吗?
……
「……」我摇摇头,只要沉默的时间越久,我发现自己就会越钻牛角尖。「我没事……我们就快去上课吧!快迟到了。」我努力的挤出意思笑容,希望那个能够让我脱离眼前的危机。
但是叶伊桦不是么容易妥协的人。
「不行,你要不就现在马上说,要不就一起迟到。」
「……」我无奈的看着他,身体、心灵都好累,其实现在我只想放空,篇篇眼前的人却逼迫着我思考……
……
那……也不要思考好了……
「叶伊桦,你喜欢我什么?」我认真的看着他,没有遗漏他听到问题的瞬间呆愣。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不解。
「我就是想知道……」
「你以为你在拍偶像剧吗?」他好像的问道,显然对我的问题感到荒谬好笑。
这是爱情小说没错阿……
「我很认真的想知道答案。」不理会他得打趣,我皱眉的开口。
「喜欢还能有什么理由?」不开玩笑,叶伊桦挑眉看着我。
「我不管有没有,我就是要一个答案。」眉头皱得更深……头更痛了!
「……」他想了一会。「其中之一应该是因为你很逗趣好玩吧!」
……
逗趣?好玩?
真不像他会给的答案,依我之前对叶伊桦的认知,他做事一像细心谨慎,这种敷衍的答案……怎么能说出口……除非说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