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歌默默的看着在向日葵中央呐喊的木于歌,偶尔耳边垂落的发丝随风飘动的,爬上白皙的脸庞,眼神闪烁。
田甜则拉着闵曦曦一起拍照,江南一脸无奈的拿着相机站在两人不远处。
“茄子”田甜摆好姿势笑着说,“没拍好要重拍哦。”说着就冲过去看江南拍的照片。
“你会不会拍啊,把我拍黑了。”田甜拿着相机,实在对于照片中的自己不忍直视,这么黑,不知道一黑毁所有吗?白眼一翻就迎来闵曦曦的一个栗子。
闵曦曦站在一旁看着相机说:“挺好的啊。”说完还认真的打量了田甜一眼。
“那里好了,明明黑啦。”
“你本来就长这样,再拍也还是黑。”被嫌弃的江南默默接道,如愿以偿的得到田甜恼羞成怒的小眼神。
最后三个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还好田甜还记得自己要重拍的事,把闵曦曦拉走开始重拍,只是还是笑个不停,这句话补刀的厉害。
洛天书有心事的一个人走在最后面,此刻看到比想象中热烈的黄色也是心跳加快,闻声看向喊叫的木于歌,微笑又夹着一些苦涩,还是那么的孩子气,却总是装作大人的样子。不经意向后看到凝视木于歌的墨笙歌时,洛天书似乎知道了什么,其实自己一直慢了一步吧,怪自己傻得天真吗,所以要体验要而不得的痛苦。洛天书脑海中浮现在客厅最后离开时看到的,在风铃下方的两块牌子上,粗粗大大的写着,“墨笙歌”和“木于歌”,也不是没有疑惑过两个没有血缘的人是如何相处的,只是木于歌从未表现出什么,也就未曾深想。
墨笙歌似乎有所感应,转头看向抚着向日葵的洛天书,苍白的脸上染着一抹红晕。墨笙歌相信自己没有感觉错,确实有个人看着自己看了好久,而那个方向只有洛天书,墨笙歌微微勾起嘴角,这么早,就看到了吗?轻声的话语没有溢出一丝波澜。
一户小宅子中传出尖细的骂声:“这么早就叫的这么激烈,真贱。”一盆热水泼在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口。
刚要出门的人立马把脚收回,就站在门口说:“你说谁呢?”
“谁应说谁呢!”尖细的声音立即回到说,门口那人有点被噎到感觉,貌似这是昨天吵架的时候自己说她的。
“哟,这么快就穿好衣服了啊,看来这次的人不咋地啊。”尖细的声音也不停顿的说着,自我的得意足够从语气中听到出来。
“这是这么早出门,找下一家吗?”
门口的那人,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回话,把门用力一带,乓铛一声就没声了。
尖细声音觉得无趣,啐了一口也就摇着水桶腰回去了。
一个男人把头从门中伸出来“这两女人,天天吵也不够。”又悄悄把门关上,巷子里寂静的仿若从未有过人烟,只留下门口的热水还冒着热气,证实着发生过什么。
木于歌丝毫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起的叫声引起的误会,叫完后,便在向日葵的空隙中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有些不满意的,四处看了看,想要找个地方躺下来。茎叶交错间,晕晕乎乎的,隐约间好像看到,在不远处有大片的凹陷,似乎是被人踩出来的地方,凌乱的一片。木于歌走近看了看,挺干净的样子,花盘什么的也不见了,就是一些茎叶铺在一起。木于歌毫不介意的躺了上去,想着或许是看守向日葵的人休息的场所,那个人也有一颗诗意的心,甚至在这里做出过不流传于世的诗篇;也或许是谈情说爱的小情侣在这边诉说着自己的内心的情谊,互相宽慰。反正这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只是现在自己霸占了这个秘密的小基地。木于歌涌现出一种欢喜,发现秘密的感觉总是美妙的,让人偷偷的乐着。看着蔚蓝的天空,偶尔有几片云在一旁飘荡着,被风追逐着,漂亮的让人心酸,木于歌觉得有点刺眼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那么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木于歌听到有小东西在啃东西的声音,心里瞬间浮现一只大老鼠或者黄鼠狼抱着一粒葵花子啃半天的样子,有点好笑。嗯,还有鸡在咯吱咯吱叫的声音从镇中传来,应该是在下蛋吧,心里也奇怪,这么远也能听到鸡叫。这时鸟鸣响起了,或急促或长鸣,似是呼唤远方的伙伴,还有一两声不同的回应。
木于歌听着平时听不到的声音,在脑海里做着各种不同的设想。这次是脚步声,踩在土地上的沉重,踩在茎叶上的吱呀,一声声由远及近,浅浅的呼吸声像是羽毛在心间拂过。
是的他感觉到了,脚步声在身边的停止,一瞬间的静默让木于歌在脑海中浮现墨笙歌冷清的脸,这样子的形象让木于歌有点心疼,明明她笑起来的样子也挺好看的,就像今天早上一样。
不过自己毕竟不是她,不能体会到在被木浩谦那样对待时,被信任的人那样无动于衷时是怎样的感觉,感觉不到,所以说不出安慰的话,不懂深藏的内心。
正准备挣开眼睛的木于歌,忽然感到眼睛上一片灰暗,眼睛被蒙住了。有点失神的想,这是要玩猜猜我是谁吗?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孔,冷香和那个人的气质一样。
等了许久,却不见那人说话,也不见她拿开眼睛上的手,木于歌有点慌了,心里忐忑着,不知道将会发生的感觉真的不太好,木于歌想要拿开眼睛的手,刚一附上去。嘴上忽然传来温热的感觉,一瞬间的接触让木于歌身子一震,这是她的唇吗?
还来不及木于歌乱想,一个湿润的东西点在木于歌的唇上。
墨笙歌伸出舌头描绘着木于歌的唇型,蹭了蹭,似乎不满足吧,咬了下木于歌的下唇,木于歌吃痛的呼叫,墨笙歌正好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却更加刺激的墨笙歌纠缠着木于歌的舌头。
木于歌有点惊讶自己好像又被强吻了,这次不像是中药一样模糊无感,而是所有放开的感觉都回笼到这一吻上来,急促的气息交错着,唾液的吞咽声,一切都那么的清晰,木于歌不由羞红了脸,不会接吻的被墨笙歌带动着,晕乎乎的仰着头,任由两人交汇的唾液顺着脖颈流下。
好一会儿,墨笙歌才松开木于歌,靠在两人不知何时相握在眼睛的手上,轻轻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