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二以为江中宇又要掐他脖子,故反s_h_èx_ing地踢出一脚。这一脚踢得太重,几乎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气,江中宇一定不会轻饶他……想到这里,林二警惕地往里缩了缩,抖得像一只受惊的刺猬。
他觉得,自己的命掌握在江中宇的一念之间。他很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缓和了许久,江中宇勉力从地上站起来,拉开帘子,可怜巴巴地坐在床沿,盯着那朵瑟缩的玫瑰,语气哀怨:“你踢得我……好疼。”
林二听得头皮发麻,浑身僵直,感觉自己的一只脚已迈进鬼门关。
谁知——
江中宇的声线格外温柔:“刚刚我发疯掐了你,这会儿你又踢了我……这样,你吃点亏,咱们扯平了好不好?”
林二:“……”
还没反应过来,江中宇便伸长脖子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还夸他好香。
从头到脚香喷喷,芬芳四溢。
拨了拨林二颈上的水晶铃,江中宇起身准备离开:“你休息吧,我明r.ì再过来。”
明r.ì再过来……掐脖子?林二的背脊冷飕飕,毛骨悚然,不敢吭声回应。
瞧着林二心颤颤的样子,江中宇蹙起眉,知道自己今r.ì的举动吓坏他了。江中宇暗下决心,往后定要好好呵护这朵娇嫩的玫瑰。一出房门,他就吩咐:“阿卓,把屋里的七弦琴和棋盘拿去扔了。”
阿卓讶然:“啊?”
江中宇凛眉:“听不懂我说的话?”
阿卓点头如捣蒜:“听得懂。”
“另外,你找时间请个大夫过来,帮林二看看。”
“……看哪里?”
“你说呢?”
阿卓指着自己的脑门,确认道:“这里?”
江中宇点头。
阿卓将“请大夫给林二看脑子”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二r.ì天一亮就去请大夫了。
尽量避开镖局中人的视线,阿卓悄咪咪把大夫领到小院给林二看诊。这大夫眼尖,一见林二就知道是个傻的,一连问了林二好几个愚蠢的问题,林二通通都答不上来,可不就是缺心眼少根筋么。
好不容易送走大夫后,阿卓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琢磨着该怎样将大夫的话转述给江中宇。只因那位大夫说话太难听,他必须进行美化处理,否则到了江中宇那儿没法入耳。
“公子,我请大夫给林公子看过啦。”
“哦,大夫怎么说?”
“大夫的意思大概就是……林公子的骨子里带有一股痴x_ing,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没法儿治。但您放心,林公子虽然脑子不灵光,却比一般的傻子聪明太多了,至少与人j_iao流无障碍,遇事还有最起码的判别能力呢。我觉得他这样,恰到好处。”
江中宇承认:“的确恰到好处。”好哄好骗还很乖。
阿卓继续道:“所以,您不能要求太高,就别再嫌林公子眼睛呆丑了。他本就痴傻,眼神自然也是呆懵懵的,这再正常不过。您连我这斗j-i眼都能忍受,为什么不能忍受林公子的呆呆眼呢?”
江中宇眯起眼,不留情面地作出评价:“你人丑,眼睛跟着丑也没关系。但林二不同,他全身上下都长得非常漂亮,唯独眼睛太丑,更由此直接暴露出他呆傻的本质,实不能忍。”
阿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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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江中宇又来到小院。
林二刚出浴,裹着一身白色绸袍半躺在床上。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立即拿了白布缠住眼睛。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林二颈上的数道掐痕呈现出青紫色,显然是被掐得太狠了。
江中宇心中懊恼,抬手去抚摸自己留下的罪迹以表忏悔,林二却在他指尖触及的刹那间把脖子一缩,这个小动作让江中宇感受到揪心了。
“这么怕我?”
江中宇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自从他昨r.ì掐了林二的脖子,林二都不敢出声了。
江中宇把人搂到怀里,蹭了蹭,亲了亲,再次许诺:“我不会再掐你的脖子,我发誓。你不喜欢弹琴下棋,那就不学了。往后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林二正要张口答话,却察觉脚腕和手腕上接连产生一种紧勒感,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竟是被江中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缚了起来,手脚互相牵制,根本动弹不得。
“我不能再让你有机会踢我,会踢坏的。”
江中宇放下纱帘,接着做上次没能完成的事。
这一晚,他又把林二欺负哭了,且比以往任何一次哭得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