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娘听她这话又转到宋玉姐身上了,又拿自己去见宋玉姐的事情说上了,颇觉无语和无奈。
正不晓得说什么哄着谢二娘回里间床上去睡呢,忽地就打了个喷嚏,接连又是几个。
她哆嗦了下,只觉一股子凉意顺着背脊往上窜,这才想到自己只穿着中衣跑到外间来跟谢二娘说话,已经在外头呆了好一会儿了。
“娘子,我……”她揭开了谢二娘的被子,上了矮榻,往被窝里钻。
谢二娘睡的矮榻就跟个单人床差不多的宽度,两个人睡肯定是挤的,顺娘这一钻进去,谢二娘先是被她冰得一阵叫唤,嘴里嫌弃顺娘全身冰凉。
顺娘嘿嘿地笑,紧紧抱着谢二娘不撒手。
谢二娘挣扎了两下,摆脱不了顺娘,就让她松手,说自己这就跟着顺娘回里屋去睡。
顺娘听了,信以为真,就松了手,没想到,才松开手,谢二娘就一脚把她给踹下了床。
“咚”地一声,顺娘摔倒在了楼板上,她坐起来,看向谢二娘,有些生气地问:“你这是做什么呢?”
谢二娘冷着脸说:“做我该做的事。”
“你这是要跟我分床睡?”顺娘挑起眉问,“你还真把我当成缺了女人就不行的男人了?”
谢二娘:“随便你咋想,反正我想过了,我跟宋玉姐,你自己选一个,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顺娘:“我不是答应你了,以后少跟她见面的么?你怎么又来个有她没你了?你也晓得我跟她不可能不见面的?我要如何跟你说,你才明白这一点儿。”
“咱家才搬进汴梁城,宋玉姐上门来恭贺咱家乔迁之喜并在咱家吃饭的当晚,你答应我少跟她见面,可后面才几日呀,你就又去见她,教她做菜,还喝醉了,差点儿留宿她家。你说,我还能信你么?再说了,现如今你也教了她做拿手菜了,跟宋家正店的买卖有石头去送货,你也用不着非见她是不是?”
“二娘,你这是不信我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事情会不作数的?”
“这不是我信不信你的事情,而是我想弄清楚的事情,弄清楚了,我们继续往下过日子,弄不清楚,这日子就暂时别过了。”
“你怎么变脸象翻书,一开始不是说得好好的么……”
“说好什么了?说好你是让我管账还是让我养孩儿了?顺娘,我觉着自己不能每回都做你的应声虫,每回都是你说了什么就是什么,什么事情都是按你说的做。”
“……”顺娘望着裹着被子,坐在矮榻上居高临下望着自己一脸凛然之色的谢二娘,打了两个喷嚏。
她忽然觉得那个往昔什么都依赖自己的娇软的小娘子变了,似乎,她不再是个中二生,而是已经毕业了。
对于有这种变化的爱人,她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想了想,她从楼板上爬起来,不舍地看了谢二娘一眼,端起桌上的油灯,转身耷拉着肩膀往里屋走去。进去后,径直走到床边,把油灯放在床前的小几上,吹灭油灯,爬上去,钻进被窝里,裹紧了被子……
谢二娘也在顺娘回里屋之后,裹着被子倒下了,一颗心在胸腔里突突地跳,她自觉忐忑不安,毕竟这是她头一回不听顺娘的,跟顺娘对着干,还学着她娘曾经对她爹那样,一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