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前面的二两肉,周洲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小营养不良,或者基因有什么问题。哎。果然老天给了她清澈的双眼就剥夺了她夺人眼球的大罩杯!给她打开了窗却关上了事业成功的大门。
事业线,你值得拥有。
沈梦湾看完文件之后对周洲说:“辛苦你了,做的挺好的。”
看样子是自己要再修改吧,像这种一次过的稿子还真是少见。之前她在给前总监撰稿的时候通常都是一次性写两三份,择其优者而用之。周洲回答道:“谢谢总监。”完了又像个职场小鲜肉一样低下了头。
她觉得自己全部的定力与淡然都在沈梦湾面前失去了作用。可能一物降一物,她注定是被压的那一个。
“嗯,你知道我原来的助理吧,因为一些事情……她现在不再工作了,学姐?”噫!学姐?这态度可变得有点快,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还因为一些事情,就是你大小姐任性就开了人家吧,想起那个如花似玉仿佛盛开在花季的女孩子,就这样被恶势力吹折打弯,周洲就觉得人情冷漠,物是人非。
“嗯,知道。”没事,反正最糟糕的就是“被”当助理然后“被”炒鱿鱼然后流落街头从此成为一个社会败类。
失足的青年,人类的耻辱,仅此而已,真的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学姐你觉得谁比较合适呢?”沈梦湾语气有点欢快,周洲并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平时装BI装久了难免还是有回归弱智本性的时候吧。
“嗯……我觉得潘艳和高晴不错。还有人事部的王欣怡也不错。”周洲早在听说助理被炒之后就有想过谁可能会被提上去,或者再招一个新的。于是刚好也就顺水把自己想过的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自己好歹也是八卦星星人的中流砥柱呢。
“嗯。学姐你还真是了解呢。”沈梦湾笑了笑。
“呃……没有什么,工作能力大家都清楚,谁怎么样大家心里也有杆秤。”
“那你都说一下她们的长处,帮我参考参考吧。可以吗?学姐”沈梦湾请求的语气加上姣好的容貌,看着那双眼睛,周洲忽然就想起下雨天,那些挂在屋檐边上一串一串的水滴,饱满柔和而透亮。
“嗯。”周洲移开视线接着说:“潘艳的交际能力很不错,而高晴在文案方面很强……王欣怡的话,虽然我们不是在一个部门,但是她给我的印象很不错,而且听她们部门讲她的办事效率也是很高的。其他的人我就不是那么清楚了。就这样。”她给沈梦湾一个微笑。
交际能力这三个人绝对不是盖的,作为八卦团的扛把子们,除了八卦三人组之外,人事部小王也是战斗力极高,据说也有和她家背景有着不可分割的原因。所谓,八卦,掌握核心“科技”。而越是接近真相的八卦,就越是彰显了拥有消息渠道之人的神通。
“我知道了。”沈梦湾手指沿着咖啡杯杯口转了一圈,又继续说:“学姐,你觉得,你合适吗?”
……敢情她刚才讲那么一大串都是单口相声是吧?还是没有观众,完全是在自娱自乐的那种。
“我就算了吧,总监……”如果剧情再怎么扭转,结局也只有一个的话,周洲还是会屈服在恶势力之下的……但是在这之前,于事无补画蛇添足的欲迎还拒是必不可少的。
古话说得好,谦虚使人进步。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我们不能丢!所以周洲再次强调:“总监,我真的是不行。”
“我看你很好啊,你看对公司员工了解也很多,又是老员工,能力也摆在这里。”沈梦湾劝道。
周洲摇摇头,比她老的老僵尸太多了,这份厚爱她有点承受不起。
“而且……”看着周洲对美化攻击毫无反应,沈梦湾决定祭出自己的大杀器,圣光感化。“学姐,我在公司就和你最熟了。学姐,你这么好一定不会看见我困难还不帮我吧?”
“……”周洲真是有种想要掐死眼前人的冲动。困难?你是哪里困难了?是不是闹饥荒还得我送几斤大米过去?还有,好人卡又是什么东西?
xxx,你这么好,一定不会不和我去逛街吧?
xxx,你这么好,一定不会喜欢上ABC的吧?
xxx,你这么好,一定不会不答应我吧?
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怎么了?周洲莫名的就有点反感。她觉得自己是咬牙切齿的但是在沈梦湾看来很有可能是害羞腼腆的说:“嗯,我、人、这么、好,不、会不、答应的。那就、谢谢、学!妹!了!”
周洲并没有看到沈梦湾听到“学妹”二字时眼底涌现的一股惊喜,她完全想起了自己曾被“好人卡”光芒笼罩下的“压榨时光”,不免悲从中来。
倘若在她知道她自认为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抑扬顿挫的话却被沈梦湾当成十分害羞,紧张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七窍生烟么?
“学姐,你人真好。”沈梦湾见周洲答应了便说。
“呵呵。”周洲看着沈梦湾,咧开了嘴巴。
“……”为什么会有一种打寒颤的感觉?沈梦湾不解,她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学姐,我请你吃饭吧,就我们两个,就当是我报答你吧。”
“呵呵,那好吧。”报答她?还是用她自己的身体来偿还吧。她要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茹毛饮血,好不快哉!不过这个邪恶的念头仅仅在周洲脑海里一闪而过,作为一个处于常年饥饿状态的吃货,她对于请吃饭这个“报答”还是无法抗拒的。
就是两个人独处她也默认了。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光明正大,沈梦湾还能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身着红衣的年轻女人站在灯光昏暗的街道旁,风卷起她此起彼伏的长发,散下的头发在灯光的投影下,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见如火一般的红唇在阴影中若隐若现。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几片枯叶被踩碎发出了不规则的惨叫声,脚步声在离女人很近的地方消失了,只有呼啸的风席卷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