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人的记忆传承中,虽然没有你要的答案,可是能够显示出来的是:你想要扭转乾坤,打破时空,就要参悟天道,你的灵根体质很特殊,本来是只存在于臆想没有记载过的‘万和体质’,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体质,或者说你是否拥有别人没有拥有过的机缘?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鲛人珠此刻仿佛就是那位鲛人前辈一样为她开解。“我的主人是鲛人最后一丝血脉,她修仙参道,一生孤独,她觉得自己既然能够存活下来,就必定有天缘注定的道理。她虽然不清楚上天的安排,可是她很努力。她的目的就是想要突破仙道,到达一个更高境界,她想要知道如果到达那个境界,能否为鲛人一族找到一丝突破,能否让鲛人一族重新复苏。”说到这里,鲛人珠那本来有些可爱的娃娃音也染上了一丝伤感。
“仙子,我的主人折在了最后那一关。但是她却离那个境界无比靠近了,只差那么一点,那么你呢?你的潜力和机缘比之我主人更甚,我希望、也想你能突破达到更高境界。或许,那个时候,你也能得到你要的答案,做到你想成就的事情。”
追鹤被它这么一提醒倒也算是醍醐灌顶,只是这突破谈何容易,这渡劫也不是说渡就渡吧。
“仙子,我把主人传承下来的所有修为都给你,只赌你给一个机会。”鲛人珠一闪一闪地表示它心情激动、澎湃。
追鹤:“什么机会?”
“如若仙子真的能够参透天道突破境界修为,打破时空限制,请为鲛人珠寻找能够传承我鲛人血脉和我主人记忆的载体,这个世界俨然不会有我鲛人血脉存留,那么另一个世界呢?仙子愿意吗?愿意让我为主人赌这么一把吗?”
*一片柔白云海中,有一浮亭隐隐若现。
天道觉得他这盘棋已经下的有些久了,他趴在棋盘旁边:“啊,鹤丫头怎么这么慢的,再不来我都要睡觉了。”
“已经不算慢了,她这修为成长的速度已经够无数修者眼红了。虽然是我们安排的,但事实上我们也不能过多插手。既然鲛人珠已经出世,那么也差不多了。”天法落下一子,抬眸淡淡对他道:“你输了。”
天道撇撇嘴:“玩腻了!我要看一下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说吧,他就要挥袖造出水镜来看修真界追鹤那里如何了。
天法抬手拽着他的手腕:“急什么,回头看看。”
天道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看,只见那遥遥云海中窜出一道亮光。天道眼底亮了亮:“哎哟,说到就到的。”
紧随着一声轻亮鹤鸣响彻,光亮之中飞出一道白色影子,一只展翅白鹤从云海中突兀飞出,白鹤朝着云海中的亭子飞过来,落脚之时已变成一个窈窕身影。
来人有翩若惊鸿之形,延颈秀项,云髻峨峨,修眉联娟。身着白雪绫罗,珥瑶碧之华琚,头上斜戴一支珠钗一支玉簪。
女子微微作揖:“见过父上。”
“终于把你给盼回来喽,认得出我们啊。”天道笑眯眯地看着那个女子,一脸“慈父”样。
天法在旁嘴角抽抽,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女子,微微颔首。
“追鹤是父上亲手雕刻,赋魂,自当铭记两位。”接受了鲛人珠的力量之后,她也算是想起来了一切。
天法点点头:“玉不琢不成器,你此去历练也算是圆满了,玩得开心吗?”
追鹤有些尴尬,呃,是该回答开心?还是该回答不开心?都怪怪的吧?
天道丢了一个眼刀给天法:“你是不是有病啊,还玩得开心吗?你让她怎么回答你?”天道从罗汉床上放下脚,朝着她走过去:“好啦,你也回来了,也都把事情都想起来了吧?”
追鹤被他看得低了一下头,天道发现自己和她对视的目光被错开了,有些奇怪,但是仔细琢磨一下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突然语重心长地对这个自己亲手造出并且赋予生命、算是自己女儿一样存在的女孩说:“这回来了,就回来了,尘世的事情就都过去了。”
天法瞄了一眼正在搞事情的天道,非常嫌弃地摇摇头。
追鹤听到他这么说,紧张地抬起头:“父上大人,您所言何意?”
“你觉得呢?”天道笑眯眯看着她:“你也算是想起自己的使命了吧。”
突然地,追鹤跪在他面前:“父上,追鹤有一事相求!”
“哟,什么事情啊?”天道佯装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只要不是关于那个星际界的女人的,我都可以考虑一下哦。”
啊?追鹤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可是她还是要说:“父上原谅,追鹤要提的就是关于奈芙的,追鹤……”
“唉——这世界上男人女人那么多,我们临虚界也有的是让你挑的,你一句话SEI敢不从你?SEI?”天道一副土匪画风。
追鹤:“……”为何几时不见,天道父上变……流氓了?
“不是任何一个都比奈芙好吗?”天道。
尽管如此,追鹤还是不愿意放弃:“父上,奈芙对追鹤来说无可替代,追鹤后来几乎是为了她才那样努力提高修为。修真界、星际界这一遭,追鹤收获最大的就是奈芙。如果因为我圆满重回临虚界而要辜负她,追鹤宁愿敛去所有修为换得和她厮守,平平凡凡过完一生足矣。”
还真的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天道叹了一口气,“你不能辜负那个女人,你就要来辜负我们了吗?你知道你自己的使命吗?!为了她你要敛去所有修为?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对她的记忆取走,你和她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