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引那女干贼来。”来人立在她的身后,静默开口。
“只许你以身涉险,不许我用自己办法解你之忧吗?”
“你这样做只会给我添乱,多此一举,于我无益。”这人很是冷漠,言辞之间没有感谢,只有责怪。
皓腕翻转,手中银瓶壶嘴倒出些陈年佳酿,灌入佳人嘴中。长发如瀑,肆意披在圆润肩头,轻衣束腰,转身之间,媚眼如丝地望着来人,“你行你的计划,我照我的想法,各自无忧。除非——你在担心我。”
来人沉默,英气的眉皱着。
女子携酒起身,走到来人面前,抬手轻抚上她的脸庞,见她面色僵硬,阴寒如冰,忽然咯咯一笑,贴近她耳畔咬着耳朵道,“你承认你在担心我,就有这么难么?”
温柔暧昧的气息围绕在周围,带着缱绻又缠绵的勾引,女子用尾指挑开她领口衣裳,瞧着上头的一点青紫,笑的越发*温柔,“这痕迹还在此处。”
“只不过一夜,还不能消去。”
“是么?”她有意无意地应了一声,却忽然俯身过去,吮了一口。
来人身子颤抖了一下,只觉得温热难受,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她吮吸的一处向全身蔓延开来。
“你?!”
推开了她,重新板起了脸。
“你快回去吧,时间久了,小心他们起疑。”女子回到原位,弯腰去拾起酒壶。
“你…….不要再出现了。”良久,那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女子抬眼去看她,却见那处已经空空落落,来人就像一个梦似地,唯有唇边的触感还在。她又仰头饮酒,酒水划过喉间,冷冷地落在心里,又会骤然变得火热起来。犹如那人一般……
她一抹唇角,温柔缱绻的眼神在转瞬之间变得火辣坚决。
我绝不会让林销带走你!
林销此刻哭笑不得地坐在席上,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胖子,丰臀硕乳,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裙,这衣裙原本妖媚艳丽,却强行被穿在她的身上,弄得肥肉横生,撑得紧巴巴,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阮希希内心早就笑的前仰后翻,却还能运上全身的力气在捂着肚子在憋着笑,直到连眼角憋出泪花来,实在难以忍受了便只能拍着坐着的蒲团发泄,到最后连拍着发泄都无法堵住,无奈之下自己便捂了自己的嘴巴,腮帮鼓鼓的就像是一只大眼蛙。
“祝大人,您说,她是谁?”林销绷着脸,再次问。
祝严拱手行礼,坦荡无比道,“这便是小女祝柔儿了。”
“祝小姐……”林销的眼睛眯了眯,闪出一丝狡黠来,“祝太守将女儿养的真好,我听说祝小姐通晓琴棋书画,还擅长剑法,不知道是真是假?”
阮希希端正了身子,心里腹谤道:我看这猪小姐,琴棋书画还使得,至于剑法……也不知道她那条粗粗的胳膊能不能灵活地使起剑来,这剑招必须配合身法心法,心法倒也不去计较,这身法嘛……
阮希希的眼珠子灵活地上下打量,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大的身子,真当到处都是破绽,所谓的剑法,怕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阮希希笑声虽小,但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突兀。堂上之人皆朝她望来,祝太守似是在隐隐发怒,祝小姐正毫无顾忌地瞪着她绿豆似地小眼睛朝着阮希希挑衅。
唯有林销还在悠闲地倚着,打算坐山观虎斗。
“这位姑娘,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祝柔儿径直问阮希希。
阮希希一噎,急忙摆手,“不,不是的祝小姐,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觉得好笑。并不是因为祝小姐您……”
“这么说,是我让你想起了那个笑话……”祝柔儿的声音渐渐压低。
阮希希无言以对,任凭她平时巧舌如簧,此时也是心虚无比。忙不迭向林销求救。林销却忽视了她,一双精明的狐狸眼若有似无地瞥着祝柔儿,似乎在想着些其他事情。
“姑娘能坐在林大人身边,想必定有一技之长能让林大人看重。不知道是琴棋书画当中的哪一样?”祝柔儿步步紧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是说,姑娘擅长的是舞艺?”
阮希希一愣,武艺?莫非面前的这个胖乎乎的祝小姐真的会武功?
林销不疾不徐开口道,“阮姑娘的确很会跳舞。”
啊?
阮希希瞬间明白是自己误解,此舞并非彼武。但林销此举更惹来祝柔儿火辣辣的视线,充满了嫉妒与怨怼。
“既然林大人夸了阮姑娘的舞蹈,那么阮姑娘不妨出来一展舞艺如何?”
祝严厉声道,“大胆,竟然在林大人和阮姑娘面前造次,还不退下?!”
本以为祝柔儿会顶撞几句,却不料她却黯然垂首,敛衽正要乖顺地退下。
阮希希微微讶异,心想这位祝小姐真是奇怪,先前以为太守疼爱女儿,必定会养成女儿无法无天的性格,却未料想竟然如此顺从听话,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阮希希凝神打量祝柔儿,越瞧越是觉得不对劲。她的仪容姿态,哪里像一个大家闺秀?这分明就是祝严临时找来假扮的!
林销及时出口阻止道,“慢着——”
祝严略略抬眼盯着林销,嘴唇紧紧抿着。
林销起身,负手在后,缓缓道,“听说祝小姐会师从名门,会青山派的剑法。不知是否可以展示一二?”
祝严忙推辞道,“小女不才,只会一些皮毛,不成体统,更不宜在大人面前失礼。”
“无妨,林某只想看看这青山派的剑法而已。”
阮希希一听,侧目林销。
祝柔儿师从青山派,会青山派的剑法?林销到底是如何得知的?